“誰敢動本尊...嘿嘿,原來是主人啊?!?p> 吳悔此時被氣的牙根直癢癢,每每回想起自己被白允伶抓走那一次,便覺得異常揪心,太危險了!
用不著你的時候,你就在那天天刷存在感,等我用到你啦,你可倒好,睡了?
二話不說,抄起柳條子就是一頓狂抽,看得旁邊人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剛剛,他們還以為這魔眼是大boss,轉眼便被抽的跟孫子似得鬼叫連連。
10分鐘過后,一個鐵盤放在了魔眼上面,里面有一根茄子,還有三大片牛肉,旁邊插滿了各種烤串。
“給我頂住這鐵盤,要是掉了,看我不抽死你!
把北面的火提高50度。那面烤的是腰子,怎么烤了這么多次都記不???”
同時圍坐在“烤爐”旁的還有宗主、長老、堂主、林邱三人。
相比于這頓飯的味道,眾人更多的時佩服吳悔這個人。
拋去實力不談,單單是這份魔教天理即人欲的道心,就被其展現(xiàn)的酣暢淋漓,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從不遮掩,也沒有必要遮掩。
不一會,一個紅發(fā)娃娃從山下頂著一桶泉水上山,分給眾人之后,再次跑下山拿肉串,大地傳來轟隆隆地震顫聲。
林邱三人就在這種云山霧繞之中結束了在魔霸宗一天的行程。
直到離開魔霸宗,三人才緩過神,回頭遙望峰頂。
即使有靈霧繚繞,也可以隱約感受到有目光來回掃過。
“唉,苦了我那道友了,全天下最邪惡之物好似全部都聚集在了他這里。
他為這修真界,默默地扛下了太多?!?p> 接著他看向橫九山,“九山,你很不錯,這次我九幽一脈可以擁有這么大的機緣,你當首功!”
橫玨開口本想說些什么,卻被林邱阻止。
“不要說,也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對于這種強者而言,你的想法就是僭越。
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如果未來真有那么一天,那是你的造化。
如果你機緣不到,切不可因愛生恨,不僅誤你一生,更會拖著整個九幽一脈與你陪葬。
我的癥結已經(jīng)找到,道心更是變得空前穩(wěn)固,不日我將沖擊承靈境?!?p> 橫玨雖然心有不甘,但理性告訴她,祖師說得沒錯。
“祖師,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這魔霸宗宗主與少宗主以師兄弟相稱,他們的師傅去哪了?也和您一樣四處云游找機緣去了?”
“我的壽元是300年,我對那位一無所知,也就是說,那位早就突破到承靈境了?!?p> 聞言,橫玨和橫九山紛紛露出驚異之色,如果一個宗門有承靈境坐鎮(zhèn),那豈不是說可以躋身北境一流宗門!為何會如此落魄?
“修真界不像你們看到的那么簡單。
有些事情也不是你們這個層次可以接觸的。
在那些真正大佬眼中,我們這些小蝦米甚至連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
次日一早,吳悔便帶著灰北境、英昭,開著他那輛極度奢侈的豪車前往天都城。
臨走前,狄塵找過吳悔,希望吳悔可以利用陣法望氣之術看看到哪可以找到些好苗子。
給魔霸宗補充新鮮血液。
吳悔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加入自己十分不幸被困在凡人之軀幾十年。
那么毀掉魔霸宗的希望就將是狄塵馬上要找的好苗子!
吳悔裝模作樣的掐指,嘴里嘀咕道,“王旁青頭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
呔!
在天都城與鐵蹄城之間的界線上有一個村落。
你去收徒,只問一遍,是否愿意全村少年加入魔霸宗,若他們不愿意,你轉身就走,不要再磨嘰一句話,切記?!?p> 狄塵暗暗記下,不敢遺漏一個字。
吳悔其實有很多小心思在這里面,后面會細講,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
索鄆城—皇宮
皇帝書房后有一巨大的湖泊內(nèi),湖泊中央矗立了一座涼亭,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橋通往涼亭,就那么孤零零的。
此時正有一位中年人安穩(wěn)地倚在亭中柱上,單手拿著魚竿,閉著眼垂釣,另一只手里是一個酒壺。
雖然未曾說一言一語,但是單單這氣勢,就令人忍不住生出拜服之意。
噠噠噠踏水聲由遠及近,一名白發(fā)老太監(jiān)走入亭中。
“稟告北帝,改革之事遇到了不小的阻礙?!?p> 北帝并沒有睜眼,“繼續(xù)說。”
“我們一共選擇了5家門派當做下手目標,分別是紅花會、云霄宮、霸刀山莊、鳳池城、魔霸宗。”
由于北帝早有一統(tǒng)河山的打算,所以這幾個宗門北帝都一清二楚。
其中云霄宮、鳳池城屬于正派,其他三家屬于魔教,實力也都是只有一個吞靈境坐鎮(zhèn)的。
“這5家,霸刀山莊直接將使者殺了,人頭送回了當?shù)毓俑?p> 前往鳳池城的使者則完全消失無蹤,后來派人去要人,對方卻說根本沒見到人?!?p> 北帝嘴角抹起一絲冷笑,“我雖然在修真界的派別是正派,但我素來不喜正派。
做事遮遮掩掩,還總是喜歡找一塊遮羞布,時不時地在背后捅刀子,還不愿意承認。
反而欣賞魔教,做事光明磊落,殺人就是殺了,若他們否認,那人一定不是他們殺的。
兩派掌門鳳玉樓、霸凌志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其他三家呢?”
“云霄宮掌門拓木真人態(tài)度曖昧,始終托病,說病好了馬上就到協(xié)助官府,但是病情卻...”
“老油條一個,喜歡見風使舵,這種墻邊草不值一提,余下兩家呢?”
“紅花會將使者直接打跑了,甚至還派人到附近大城大聲威脅當?shù)毓俑?,如果再敢騷擾,便屠了官府中人?!?p> “紅花會掌門閻紅花雖然名聲毒辣,但也是徒有其名,刀子嘴豆腐心,少見她殺人。
最后一家呢?”
相比較于前四家,北帝更在乎最后一家魔霸宗。
因為之前四家其實只是代表了他的態(tài)度,他也沒有派高手坐鎮(zhèn),否則哪里那么容易被對方屠殺。
唯有魔霸宗,他知道魔霸宗的處境,和官府合作成了其唯一可以生存下去的可能。
為了保險,他特意還派了項乾瞰過去,魔霸宗才是他想取得突破的破冰點。
太監(jiān)之所以最后談及魔霸宗,也是在觀望北帝的態(tài)度和心情,再決定魔霸宗的事說幾分,留幾分。
意識到太監(jiān)欲言又止,北帝催促道,“就屬你個老狗鬼心思多,照實說便是,我這把歲數(shù)又不是撐不住?!?p> 太監(jiān)名為海富,之前是北帝的伴讀,后來一起到修真界學習,侍奉在北帝身旁。
再之后,二人到外面歷練,因為遇到危險為了掩護北帝撤離,最終變成了太監(jiān),好在當時已經(jīng)有子嗣。
更諷刺的是,這個子嗣是海富當年留戀煙火之地留下的種,如果不是再三確認過,他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孩子。
不過,那種姿勢也能有孩子,他自己都佩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