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兒,你來了?!币姷介T被打開,蘇澤興沖沖的走了過去,想要和藍采兒來個久別重逢的見面禮。
“停,你是誰?”蘇云立刻用手擋住了他。
聽到說話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蘇澤的臉色立馬巨變,這才抬起頭來,竟然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滿腦子嗡嗡的響,難道采兒沒來?
“蘇澤,難道你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走在蘇云背后的藍采兒說話了,一臉的慍怒,蘇澤還是這個樣子,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只要自己不想,沒有人可以逼迫自己。
“哦哦,兩位里面請?!碧K澤內(nèi)心非常的不舒服,藍采兒居然挽著這個陌生的男子走進自己的酒會,讓他深深地把蘇云給恨上了。
“采兒,他是誰?”蘇澤面色不善的問道。
如果不是什么大家族子弟,說不得第二天一早又要多一具尸體了,膽敢指染藍采兒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可是他不認識,并不代表別人不認識,特別是四大家族的人,一個個面色難堪,看著蘇云,就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似的。
他們最后等到的人,竟然是蘇云,或者說,應(yīng)該是蘇云旁邊的藍采兒,可是蘇云又何德何能,挽著藍采兒來參加這次的酒會。
“爺爺,怎么會是這個討厭鬼?”木鳶鳶嘟囔著,對于上次的事,她還耿耿于懷呢,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讓她深深地記住了這張臉。
“不知道,也許我也看走眼了。”木長風說道。
接著就不在說話了,蘇云的出現(xiàn),確實出乎他的意料,可是那又如何,如果不是給蘇家面子,今晚的酒會,還真的請不到他。
蘇澤的面子雖然大,可是還沒有大到令他動容的地步,他來這里,另有其他的目的,只不過是被孫女鳶鳶給強行拉過來罷了。
“看他的樣子,這是要得罪蘇澤啊。”木鳶鳶說道。
“那不是我們該關(guān)心的事,我還要去見老朋友,你就跟你爸他們在這里,別亂跑了?!蹦鹃L風告誡了一翻之后就離開了。
去到旁邊的一個包廂之中,里面同樣坐著一個老人,正是云市狄家狄飛鴻。
不止是木家,其他三大家族的人,看著蘇云,各有不同的想法,唯獨劉家最甚,恨不得扒了蘇云的皮,吃了他的肉。
至于,蘇澤要等的人,應(yīng)該就是蘇云旁邊的藍采兒了,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在小小的蘇城之中,竟然還有隱藏的大人物,這一次算是長見識了。
“他是我男朋友,你有意見嗎?”藍采兒說著,故意晃著蘇云的手,露出一副親昵的樣子,其實內(nèi)心也是激動無比,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這般主動的,難免會有些害羞。
可是,只要能夠把蘇澤給趕走,一切都不成問題了,哪怕是惡心到他,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怎么,你有意見?”蘇云審時度勢,攬過藍采兒的細腰,一副吊兒郎當?shù)恼f道,想要我白出力,哪有這樣的好事,空手套白狼,虧你想的出來。
這位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我只是單純的害怕,想要依靠你取暖而已,沒別的想法。
藍采兒全身僵硬,臭小子,你還得寸進尺了,看我回去怎么懲罰你,她心中怨念萬分,可還是要努力的配合蘇云,苦逼到了極點。
“呵呵,先入座吧。”蘇澤尷尬一笑。
實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問候了蘇云全家了,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你會死的很慘,沒有人敢指染藍采兒,更何況是在我的面前,你死定了,你會被大卸八塊,凌遲處死。
不知不覺,他的仇恨值,已經(jīng)攀升到了一個恐怖的臨界點,只要有人去唆使挑撥一下,立馬就會炸裂開來。
蘇云大步流星的跟在后面,就像啥事也沒有發(fā)生一樣,想要對我動手,就憑你還沒有那個能力。
“哎,你怎么不知進退啊?!背跞粞┬闹袩o奈的說道,不想自己的恩人,就這樣陷入苦海之中,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蘇澤的勢力太強大了,根本不是他們初家能夠惹得起的。
真要得罪了蘇家,恐怕第二天,新聞頭條上,就是他們初家破產(chǎn)的消息了,別懷疑,蘇家真的有這個能力,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若雪,坐下?!背跤⒔苷f道,豈能看不出來,他脾氣雖然暴躁,可是對初家的其他人,還是不錯的。
“三叔,我……”初若雪低下了頭,不在多說,只能祈愿蘇云安然度過這一劫了,面對龍京的龐然大物,初家真的太弱小了,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隨著藍采兒的到來,足足被拖延了兩個小時的酒會也正式開始了。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蘇澤會怎樣解決蘇云,這之間的仇恨,實在太大了。
酒會一開始,就有富豪上來跟蘇澤敬酒,這可是一個巴結(jié)的大好機會,至于蘇云,已經(jīng)被他們遺忘了,跟蘇澤作對,那里還有命活下去,恐怕今天過后,就再也沒有這號人了,誰會在乎呢。
“蘇云,我敬你一杯。”蘇澤拿起酒杯,遞到了蘇云的面前。
有好戲看了!
這是其他人的想法,也沒錯,蘇澤已經(jīng)開始要對付蘇云了,讓你在我面前晃悠了這么久,現(xiàn)在該你付出代價了。
他們在看著蘇云,看他如何解決。
如果蘇云敢接過這杯酒,那他就死定了,不是誰都有資格,讓蘇澤提前拿起酒杯的,一旦如此,只會把蘇澤給得罪得死死的。
可是不接過這杯酒,那就是不給蘇澤面子,依然要死,可以說,留給蘇云的選擇,只有死路一條,不論他怎么選擇,都會受到蘇澤的猛烈進攻。
“蘇云……蘇澤,你別過分了?!彼{采兒忍不住說道,想要勸蘇云不要喝,可是蘇澤步步緊逼,讓她失去了主動,現(xiàn)在她都有些后悔帶著蘇云來這里了,只會把他陷害在泥潭里。
只見一直不說話的蘇云,居然拿起了旁邊的紅酒,咕咚咕咚的給自己斟酌。
“你想喝,我陪你,只希望你別后悔。”蘇云說道,鋒芒直指蘇澤。
兩人拿著酒杯,懸在空中,互相對視著,眼里已經(jīng)擦出了火花,這是一場無形的較量。
現(xiàn)場安靜的可怕,針落可聞,空氣中,是濃濃的火藥味,誰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緊緊的盯著這兩個人。
“你很好!”蘇澤冷聲說道。
至于藍采兒的話,直接被他過濾掉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和藍采兒的事了,而是他和蘇云之間的戰(zhàn)爭,誰也不能插手,誰敢插手,那就剁掉他的爪子。
長這么大,他還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巴掌打死蘇云,可是來自于大家族的涵養(yǎng),竟然讓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卻也在爆發(fā)的邊緣。
“這是自然?!碧K云毫不客氣的說道。
以為有幾個牛叉的身份,我就會畏懼你了?我叱咤風云的時候,你出生了沒有哦,就敢跟我叫板,未免太看得起你了,別以為來自龍京,就可以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了。
這天底下,比你強大的,大有人在,只是人家低調(diào),不屑于和你們爭罷了,要是那些人真的走到明面上來,恐怕就沒有這些家族!很么事了,他們才是最可怕的那一撮人。
現(xiàn)場的氣氛,已經(jīng)壓抑到了極點,他們驚恐的看著這兩個少年,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啊,在氣勢的比拼上,居然勢均力敵。
也讓那些富商們注意到了蘇云,敢和蘇澤叫板,恐怕來歷也不會簡單到哪里去,也更加堅定了劉彥君要殺蘇云的決心,這個人太可怕了,竟然不懼蘇澤,那要是等他來找劉家算賬的時候,自己是否有那個能力擋住呢?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必須把蘇云扼殺在搖籃之中。
到了這時候,兩人都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可是蘇澤眼中的恨意,不減反增,越來越強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出來。
“哈哈哈,你叫蘇云對吧?!碧K澤狂笑道,你是專門來克我的嗎?你死定了,竟敢置我于不顧,不管你有著什么樣的來歷,都將變成死人一個。
“嗯,那你可要記住了這個名字,以后你會有機會聽到的?!碧K云毫不掩飾的說道,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湊到這些人的圈子里,也就沒有了退縮的打算,等機會成熟了,先把蘇城的勢力給整合了,在慢慢向外徐徐圖之。
“會的,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請坐?!碧K澤說道。
不知道,在這張談笑風生的面容之下,是什么樣的火山怒焰,他生氣,絕非偶然,而是從蘇云進來之后,就已經(jīng)非得不爽了。
對此,蘇云也沒有當回事,龍京來的又如何,只要敢阻礙了自己,那都要死。
就這樣,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場面瞬間偃旗息鼓,隨著蘇澤讓蘇云坐下的那一刻,仿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兩人的談笑風生,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兩人已經(jīng)握手言歡,是多年不見的好兄弟。
“你沒事吧。”藍采兒緊張兮兮的拉著蘇云說道,剛才她可是緊張的要死,現(xiàn)在見到蘇澤突然變得好說話了,還是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只不見,風云已經(jīng)在平靜之下,波濤洶涌。
只不見,怒焰已經(jīng)在談笑之間,火山噴發(fā)。
也只有藍采兒這樣的人,才會認為,他們已經(jīng)和好了,以為蘇澤只要沒有在這里對蘇云動手,那就不會動手了,她……還是太單純了。
若是沒有一點心機,恐怕蘇澤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怎么可能坐上蘇家順位繼承人的位置,不論他內(nèi)心有多么的憤怒,此時此刻,都要裝作沒事人一樣。
自從蘇云接下自己的那杯酒開始,就已經(jīng)決定了,蘇云在為自己挖掘墳?zāi)沽恕?p> 至于藍采兒會怎么想,已經(jīng)不關(guān)他的事,甚至于,他現(xiàn)在心中所想,那就是把蘇云怎么給弄死,絕不能讓他活著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
漸漸地,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整個酒會弄下來,索然無味,只有那些真正需要的人,才會覺得有那么一絲的震撼。
有收獲的人,也有敗興的人。
可以說,蘇云的出現(xiàn),讓蘇澤猝不及防,讓他的所有算計,都落空了,什么都得不到,還惹得一身騷,哪怕那些富豪再怎么敬酒,他都是愛搭不理,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心中心事重重。
一場豪門夜宴,卻落得一個不歡而散的下場,酒會是結(jié)束了,可是更多的風雨,卻還在暗中醞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