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走后,呂清潭臉上優(yōu)勢驚喜又是羞憤。輕咳兩聲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后,終于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
“我想我可能知道其他氏族突然對咱們呂氏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原因了?!?p> 底下的人紛紛轉(zhuǎn)過頭看向他,“什么原因?”
呂清潭環(huán)視眾人一圈,“老家六房的四小子,得陛下嘉賞,欽定為中境府府臺?!?p> 此言一出,剛剛安靜下來的大堂又突然嘈雜起來。
“就是那邊那一房?”一人指了指遠(yuǎn)處有些破敗的角落,臉上的嫌棄之色顯而易見。
他口中的那一房便是呂濤所在的呂氏旁支。他的祖父本就是庶子,他爹更是庶子的庶子。到了他這一輩,真不知是偏到哪里去了的旁支了。
若非這么些年來呂氏不出人才,而他還算爭氣好歹做了個縣令,否則這呂家大院根本不會有他的容身之處。
呂清潭點點頭,臉色一言難盡。
在他們眼里,呂濤不過是呂氏可有可無的一個小人物,如今卻一朝魚躍龍門,得當(dāng)今青眼有加。往年這種殊榮,應(yīng)該出在他們嫡系子弟才對…
可無論怎么說,呂濤現(xiàn)在是令呂氏振興的唯一救命稻草。
自呂濤的家書寄回以后,往日門庭清冷的六房開始熱鬧起來…
……
最近南境諸縣涌入了一批外地人,面容著裝都與當(dāng)?shù)匕傩諢o異。
他們或是在酒樓茶肆聽旁人插科打諢議論時事,或是悄悄潛入附近土著部落暗訪。
而各縣剛完成世家聯(lián)盟代表的選舉,被選上的光顧著消化那份喜悅,沒有被選上的也忙著恭賀被選上的。
以至于仿佛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這些突然出現(xiàn)在南境的人。
在這些外地人陸續(xù)撤出南境的時候,中境府呂濤這廂。
“大人,襄垣那邊來人了?!?p> 呂濤只淡淡地回了句:“帶進(jìn)來吧?!笔种械氖虏]有停下來。
他對襄垣那邊其實并沒有多少感情,于正院來說,他們這一房不過是附庸。而可笑的是,他的生身父親也只當(dāng)他是他們這一房的附庸…
或許,這就是所有世家大族共有的弊端吧。
沒有親情可言,只有利益的牽扯。
不多時,侍從領(lǐng)著一個青年走了進(jìn)來。
“小的阿雨,見過四少爺?!?p> 呂濤挑眉,“少爺?”當(dāng)初在家時,能被稱一聲“四公子”已經(jīng)很體面了,少爺這個稱呼從來都是正院里那幾個才配得上的。
阿雨喜道:“正是少爺,就前些日子,族里得知您升官后,就推舉六爺做了家主!”
說著他便將家里回的信交給了呂濤,“具體的六爺都寫在信里了,您看看?!?p> 呂濤撕開信封,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事情很簡單,呂氏如今敗落,整個家族最出息的就數(shù)他這個一府之長了。恰巧南境各世家組織的世家聯(lián)盟,也因為他,將呂氏列入了候選名單。于是他那不知道堂了多少輩的堂叔退位讓賢,把家主之位讓給了他父親。
呂氏老家六房一下子便從旁支變成了嫡系,也算是好事吧,難怪這個阿雨從入了門開始就一直喜于言表。
可是,他心中總隱隱覺得不安…
午夜時分,所有人都沉入夢鄉(xiāng),呂濤卻始終輾轉(zhuǎn)難眠。
他還在想著白天的事,南境各氏族究竟有怎樣的實力他不會不清楚,那些世家大族不是沒有在京城做高官的,他一個四品府臺,犯得著讓那些他們將呂氏捧得那么高?
況且,這各縣的當(dāng)選名單,怎么看怎么詭異…
與辛子他們一起逃難時的畫面突然闖入腦海,還有后面遇到的洛九、沈氏兄妹…
沈氏兄妹!
呂濤突然坐起,驚出一身冷汗。立馬喚了人去叫阿雨。
阿雨匆匆趕來時,他已經(jīng)寫好了一封信,封好了蠟后交給阿雨。
“你現(xiàn)在,立刻,趕回去將這封信交給父親。叮囑他們一定不要去摻合什么世家聯(lián)盟的事!”
阿雨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四少爺?shù)谋砬楦嬖V他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只需要照辦就是了。
待阿雨走后,呂濤仍不放心,眼睛瞪著一處思索良久。最終牙關(guān)一咬,又提起筆來。
這一次寫的是請辭表!
襄垣那邊的死活他不在意,只是,終究還是舍不下那所謂的父親,還有生養(yǎng)他的肖姨娘。
雖然自踏入官場以來,他這一路走得不容易。但在這說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事情面前,都顯得那么無關(guān)緊要了。
“伏惟圣上:臣受陛下賞識,感激不盡。然自臣任中境府臺以來,族人對內(nèi)極盡阿諛之事,對外……臣惶恐,恐族人難秉初心,特呈此表以請辭。祈陛下恩準(zhǔn)。不良臣呂濤叩首?!?
他路人
今日頭條:作者攜幾名小屁孩兒爬山,天暗下來后路過幾座墳冢,作者一邊拜拜一邊膽戰(zhàn)心驚地從幾座墳冢中間路過。 后遇水田,小屁孩兒們打起了水漂(其實壓根沒有漂),被突然從旁邊草叢里鉆出來的水田主人扯著嗓子罵????,于是小屁孩兒們?nèi)鲅咀泳桶炎髡呓o甩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