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終于熬到下課了,上齊魯?shù)恼n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煎熬,畢竟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來這里就不是搞學(xué)業(yè),要他們扮演好學(xué)生真是難為他們,這不,一下課,他們天性就解放了,聽歌的聽歌,唱歌的唱歌,打鬧的打鬧,全然沒有置身教室的覺悟。
齊魯也不多言,畢竟下課了,這些時間是屬于他們的,而且只要他們上她課沒有違紀,她一般不會難為他們,只是眼神示意蘇書和李妙隨她去半公室,便走出教室了。
李妙怨毒的眼神掃向蘇書,不甘的走出教室,蘇書心里暗爽,看來她們以后的塑料姐妹關(guān)系結(jié)束了,她就不用虛與蛇尾的和她打交道。
蘇書剛出門,教室就炸開了鍋,平常里這些人最喜歡八卦,現(xiàn)在這個大好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當下聚在一起議論紛紛。一個黃毛的青年率先開口說道:“齊哥,你說這蘇書搞什么鬼,平常李妙把她當她猴耍,還把人當成好朋友,現(xiàn)在怎么反目成仇了?”
“她今天還真是撞邪了,竟然沒有化妝,平常都是濃妝艷抹的,不過還別說,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真她媽的好看。”另一個男人一臉猥瑣的說道,之所以叫他為男人,是因為他長的實在太著急了,肥胖的身材,臉上爆滿痘痘,一雙綠豆眼微瞇著,從那細小的眼縫里冒出狼光,一點青年人的朝氣都沒有。
“好看什么,還不是整容的?!币粋€女生酸溜溜的說道,她長著一副蘋果臉搭上平庸的五官,算不得多好看的,女孩子愛美,她亦如此,平日看著那些比她好看的女生她就羨慕嫉妒,而蘇書往日都是招人厭惡的,這下突然變得光芒萬丈,她自是心里不平衡的。
齊宴從小就習(xí)慣萬人追捧,這些人經(jīng)常一下課就過來圍著他轉(zhuǎn),看著那些阿諛奉承的嘴臉也早就習(xí)以為常,只是今天他們不停的在他耳邊提前蘇書那女人,本來他就被她的言行弄的心里煩躁,因為平常那女人可是一有機會就括不知恥的湊到他面前,而今天她竟然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這種落差使齊宴莫名的煩躁。
他心情不好,向來也不掩飾,當即暴躁的出聲吼道:“都給老子閉嘴?!贝嗽捯怀?,場面鴉雀無聲,這些人見齊宴發(fā)怒,臉上都訕訕的,太子爺發(fā)怒非同小可,他們可不敢在虎頭上拔牙,個個都不發(fā)言語,唯恐禍及池魚。
黃毛青年見氣氛不對,趕緊出聲說道:“嗨,這蘇書這番做派肯定是故意引起齊哥你的注意呢?!秉S毛青年故意看了一下齊宴的臉色,見他并未生氣,而且目光微不可見的閃了一下,證明他所說的是齊宴感興趣的,他勾了勾唇,繼續(xù)說道:“你看她平常這么癡戀你這是大家有目共睹,而她竟然沒去參加你的生日宴會,這事更是匪夷所思,能說通的就是蘇書這女人換種手段來追齊哥你呢。”
看著齊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青年知道他的話齊宴信了大半,就繼續(xù)說下去:“這就是欲情故縱的把戲?!?p> “欲情故縱???”齊宴反復(fù)咀嚼這詞,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竟笑開了,他似稱賞又似調(diào)侃的目光掃向黃毛,說道:“青云,想不到你沒談過戀愛,倒挺懂女人嘛?!?p> 青云面色一紅,他鬼知道那女人的想法,不過是討好齊宴這個太子爺罷了,誰叫他家公司的大股東是齊宴的老爹呢。
與這邊熱鬧不同,殷離一個人坐在教室角落安靜的看著書,這些嘈雜的聲音絲毫不影響他,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好看,但這話似乎不適合胖子,而且還是大胖子。
身姿端坐的殷離,本來應(yīng)該也是一副好學(xué)生的畫風,可是他肚子上的肥肉由于坐著,而導(dǎo)致擠壓在一起,那層肥瓢想忽視都難,這種重量級的身形往往會讓人忽略他身上的品質(zhì)。
“哎呀,殷胖子又在發(fā)功讀書啦。”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是那個爆痘猥瑣男所說,這個殷胖子顯然是指殷離。
殷離充耳未聞,仍然看他的書,爆痘猥瑣男名叫周海,平常欺負殷離為樂,在班里長的最挫的就屬他和殷離了,好在他身形倒沒有殷離那么肥大,自然這倒數(shù)第一挫的寶座歸屬殷離,這還使他沾沾自喜好幾天呢,所以平日他總喜歡在殷離身上找優(yōu)越感,這不,在齊宴那邊討不了好處,便跑來這里撒氣。
周海見殷離對自己辱罵他的話無動于衷,惱羞成怒伸手抓著殷離的衣襟,破口大罵道:“你這頭豬精,長成你這樣你還好意思活著,要我就自殺算了。”周海之所以對殷離這樣有恃無恐,是因為他知道這小子有病,別人打罵都不還口,只會傻愣在那,所以周海越發(fā)猖狂起來,一拳打在殷離的臉上,嘴里粗話連篇,罵的不堪入耳。
這些動靜絲毫未影響班里的這群人,他們該吃的吃,該笑的笑,該說的說,正真的做到視若無睹,更有好事者,見周海打的起勁,還在一旁扇風點火,吹著口哨叫囂道:“喲呵,周??梢园?!”
聽到別人的吹捧,周海更是越發(fā)的得意,他揮動拳頭也越發(fā)的狠戾,瞬間殷離的臉上就掛了彩,嘴角都冒出殷紅的血液,就算如此,殷離也一聲不吭,目光黑沉沉的盯著周海,就像一條潛伏的毒蛇對準敵人也,等待機會一招斃命。
周海莫名的感到害怕,拳頭揮到半空就停了下來。剛才那叫囂的男子見狀,不禁嘲諷道:“我說周海你該不是怕了這殷胖子吧?”
周海自是不能激的,當即回懟道:“老子會怕他?笑話。”忽視他那陰森的眼神,周海安慰自己,殷離不過是個傻子,我怕他干嘛,做好心里建設(shè)之后,周海又揮了一拳下去。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一道柔弱卻又故作堅強的女聲響起。
眾人看向聲源,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楊柳細腰賽筆管,說話燕語鶯聲。這是長相嬌弱的少女,此時充紅這一張臉,眼神有點怯懦,卻對著周海指責道,顯然是鼓起莫大的勇氣。
這女生周海識得,叫白洛洛,是他班里出名的學(xué)霸,平常都是挺低調(diào)的一人,像今天這樣倒是少見,而且像她這種平民出生的身份,竟敢頂撞周海,要知道這里的人除了各別的是靠歪門邪道進來的,其他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要弄死她簡直易如反掌。
周海見白洛洛嬌艷欲滴的小臉,好色的本性上來,看著白洛洛一副垂延三尺的模樣,他色瞇瞇的說道:“洛兒叫我不打我就不打?!?p> 看著倒在地下殷離,白洛洛走到他旁邊欲伸手扶起他,不過見他實在是肥大,自己這種身板怕是承受不起,就蹲下身子,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一身狼狽的殷離艱難的爬起來,看著眼前的這女孩,不發(fā)言語,或是知道他不會回答自己,白洛洛自顧的說道:“你好,殷同學(xué),我叫白洛洛?!闭f著還伸出嫩白的手欲握住殷離,她看著殷離不像那些人一樣,帶著嘲諷,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十足的誠意。
蘇書看著這一幕腦袋嗡的一聲響,一段畫面在腦海炸開,“那女孩不會和其他人一樣用嘲諷的目光看他,還會對他笑,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陽照化他這個僵硬的心臟,他已經(jīng)很久沒聽過心臟的跳動聲了?!笨粗鴮χ箅x笑吟吟的白洛洛,蘇書內(nèi)心慌張,難道命運的齒輪轉(zhuǎn)開了,自己注定杯具收場?
不要啊,她不要被設(shè)計嫁給死基佬,蘇書內(nèi)心在叫苦連天,看著那算潔白的玉手,越發(fā)的覺得礙眼,當下慌不擇言的嘶吼道:“放開那男孩!”
此話一出,蘇書就后悔了,看著眾人滿臉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她都覺得老臉丟盡了,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沒表現(xiàn)分毫尷尬之態(tài),蘇書面不改色的走到殷離身邊,她看著白洛洛說道:“這位同學(xué)麻煩你把手拿開?!?p> 白洛洛聽到這話才恍過神來,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她俏臉一紅,趕緊縮回手。
而眾人看著這場景,莫名氣氛不對,這怎么感覺像兩大美女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場面,而且那男人還是個肥胖如豬的丑八怪,臥槽,世道不公啊,放著高富帥不要,要倒貼這頭豬精?
難道說,風水輪流轉(zhuǎn),這現(xiàn)今的審美是以胖為美,還是那種越胖越美的那種,接受不了這種事實的眾人,默默的看了自己身無幾量肉的干扁身材,決定今晚回去要多吃幾碗白米飯壓壓驚。
小僧不悔
蘇書,你再不來你老公要被別人拐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