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頻頻點頭,一塊兒糕點吞進(jìn)肚中,她覺得喉嚨有些噎得慌,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細(xì)細(xì)品嘗后,繼續(xù)說著:“怎么了師父,您也認(rèn)得他?”
淮卿常年呆在山中,用淮卿曾對葉初說過的話而言,外界紛擾之事他一概不知,也并不想知道,可沒想到,傅景初的大名師父居然也聽聞過。
淮卿認(rèn)真的看著葉初,卻并沒有回答葉初的這番話,直言道:“這么說,江淮的事情你是同意與他前去?”
葉初再次點點頭:“是啊,不過我也不想去,但事情終歸是我惹下的,我不想禍及家人?!?p> “這件事情辦完之后,不可再和傅景初有過多交際?!?p> 彼時,淮卿的言辭之間帶著濃烈的不滿和警告,讓葉初感到了一些壓力,雖然葉初心里有點困惑,但是師父的話,她不得不聽。
本身她也沒想跟傅景初有什么交際,若不是這一次意外,恐怕他們兩個人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
“傅景初畢竟是官家人,為師怕你吃虧?!?p> 淮卿起身,從屋內(nèi)拿了一個褐色小瓶放在了她的手上:“江淮路途遙遠(yuǎn),隨時都有危險,這瓶藥有解毒之效,能排解一切毒物,可強身健體,驅(qū)除邪氣?!?p> “柔兒給我裝了一大堆藥……”
葉初第一次看見藥瓶子就頭疼,她是一個懶人,想到柔兒給她裝了一堆東西,她就難受。
淮卿看著葉初不樂意的樣子,只能說著:“為師的藥可比你家那破罐子里的藥好用多了,以一敵百?!?p> 葉初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說來也是,師父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她自然是要收下了。
眼看著天色不早,葉初陪著淮卿聊了一會兒后便就告辭下山,淮卿目送葉初離去的背影,心里更多的是隱隱不安。
他抬頭看了一眼晴天白云,只覺得這一份安靜就要變天了。
窗外晨光破曉,雄雞鳴叫,可絲毫驚擾不了床上仍然睡著的女人。
門外喊門的丫鬟已經(jīng)站成了排,也不知道是誰在門外喊了一聲傅景初的名字,原本還在床上懶床的人兒瞬間坐起。
她迷瞪的看了一眼窗外透過的陽光,這才想起今天就是出發(fā)的日子。
她急急忙忙的洗漱更衣,早飯匆忙吃了兩口后,便背著包袱走出了門。
葉志昂看著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嘴上除了嘆氣之外,便就是心里隱隱擔(dān)憂,也不知道此次去江淮的路上,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一路上,葉初使用輕功的速度朝著傅府的方向奔跑著,縱然被旁人翻白眼警告,可她的心思才顧不上路上的行人。
她只恨不得自己的速度能夠再快點,若是遲到的話,誰知道傅景初又要耍什么花樣來對付她。
她甚至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這一次一同前去江淮,只怕是要過著寄人籬下的痛苦日子了。
她唯一祈求的就是時間過的快一些,好讓她抓緊結(jié)束這一切苦楚。
緊趕慢趕之下,她終于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傅府。
見傅府大門緊閉,顧不上累,便連忙上前敲門,傅府的一名小廝將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