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鈞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一盆東西,他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fā)緊地問倪雙:“你確定這東西能吃?”
“院里的家禽牲畜,還有旺財,它們吃的就是這個,而且各個都可開心了?!蹦唠p聽聞沈萬鈞這樣說,立刻心中的甜就變成咸了,“怎么的,夫君老板,您這是吃不下了?”
一聽倪雙這忽然給他用敬語稱謂的陰陽怪氣口吻,沈萬鈞就知道自己這是跳進自己挖的坑里了。
他真是想不到啊,倪雙這姑娘真是不會做飯,做家禽牲畜的飼料倒是個好手,但是他那一出生就被家里廚子養(yǎng)刁了的胃口,此時面對倪雙做給他的這份飼料版早餐,他還就真無法下咽進肚子里。
倪雙在將那份她親手做的飼料放在沈萬鈞面前之后,她就一直笑容可掬地站在沈萬鈞的身側(cè),這會兒瞧見沈萬鈞在與那份飼料相面,遲遲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她強壓下眼彎里的壞笑目光對沈萬鈞說:“您剛才不是說了么,我親手做的東西,可都是要先緊著您來的,怎么,這話的熱乎氣兒還沒涼透,您這要反悔了?”
不是反悔,是無從下口啊……
沈萬鈞心里反駁倪雙的問話,手中的筷子卻被他拍到了桌子上,霍然起身,一把將倪雙拉到了他原本坐著的位置上,他說:“東西我敢吃,你敢跟我一起吃不?”
“你懷疑我給你下毒?”
見倪雙不給他正面的回答,沈萬鈞將自己兩根如竹筍的細長手指夾向“飼料”中的豆角,隨后他便把兩指之間的豆角輪番在倪雙的眼前晃了個沒完。
古人也知道豆角不熟容易中毒?
倪雙看著眼前被沈萬鈞晃個不停的豆角,她不由也像沈萬鈞見那碗“飼料”時候一樣,咽了咽口水:“大佬,我錯了,您老能把它拿走了嗎?”
“你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我就把它從你眼前拿走。”沈萬鈞一臉的嚴肅,似乎此時在與倪雙談的不是飯里有沒熟透豆角的事情,而是一件涉及天價銀兩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