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這三也不知道是碰到什么機關了,突然傳來了一聲威嚇:“哪里來的妖怪,還敢擅闖魔城?”
這三位頓時眼前一亮,竟是一個小魔?抱著琴的那個邊撫琴邊興奮招呼,“快抓住他,抓到了打一頓讓他交待出我們怎么出去!”
琴弦一動,那魔物的腳下頓時出現了一道小陣法,像是鎖鏈般升起一圈深紫色的鬼氣將那魔物裹在其中動彈不得了。
這廝手腳也一點都不含糊,收了琴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根繩子亂七八糟的將那魔物捆成個鮮紅艷麗的肉粽子,最后狠狠的勒了一個死結恨不得直接把那魔物給勒死得了。
“老大快召狗咬他!”
拿著玉簫的那人明顯的給了一個白眼,很不自在的彈了兩下手指,喚出來兩條長毛虎身獅頭的怪物,這應該就是那個“狗”了。
那琴師一巴掌把那魔物抽醒,響亮的巴掌將還在迷迷瞪瞪不知所措的慕秋雨都聽的一激靈,“說,這是什么鬼地方,我們怎么出去?!”
可憐那魔物本身就被幾聲琴響弄的五迷三道不知今夕何夕了,又被這繩子綁的像個毛毛蟲。
搖著扇子的那女人悠悠道:“這魔還沒醒呢,你快把他弄醒?!?p> 那琴師一點也不拖拉,一腳又踹向那魔的小腹,足把地面的塵土都激起幾丈高?!霸趺?,這幾下就把你暈成這樣了?魔界的臭蟲果然和他們那廢物魔尊一樣中看不中用?!?p> 君如故聽得微微皺眉,此言說的不屑又頗有諷刺嘲笑的意味,莫不是此人蹭打敗過伊州不成?
那琴師又打又踹的也忘了自己想問什么了,總之過了手癮又過了嘴癮,最后打的累了才一腳踩著那魔的胸口哼道:“知道我們是誰嗎?快帶我們出去,不然掀了你這魔界!”
誰知道這魔也是個硬骨頭的,“呸,區(qū)區(qū)小鬼也敢在魔界撒野!你現在快放了我給爺爺刻幾個響頭!不然小心我們魔尊大人出來要你好看!”
“嗬?”琴師樂了,“魔族還真有種嗨!”他一手抓著那魔的腳踝把他倒立的提了起來,沖著那兩坨綠油油的“狗”喚了一聲,“過來,咬他!”
做大哥的捂臉不語,那兩條狗也真是聽話,說咬就咬,幾下就將那魔咬出了好幾個窟窿,腸子爛肉血肉模糊的掛在身上。
琴師扔了這魔呸了一聲,“不說拉倒,我們自己也能找到出路,你就在這好好享受吧你!”
這會搖著扇子的女人微微偏頭,目光幽深的注意到了君如故這邊,眼神一凌,“誰?!”
另外兩人聞聲望來,三人盯著君如故那處小心靠近。
君如故也懶得再躲了,拎著慕秋雨走了出來,她手上還拿著君生,冷眼備戰(zhàn)狀態(tài),看樣子好像隨時準備刺上誰一劍似的。
君如故一出來,對面那三人均是眼中一緊,那位琴師挑了挑眉疑惑又興奮的“嗯??”了一聲。竟是朝著君如故陽光的笑了笑,似是許久未見的故人般打了個招呼,“老友好啊?!?p> 什么老友?君如故不懂他說的是什么,未曾放松警惕。一轉頭卻發(fā)現其余的那兩人眸光也沒了敵視,都是一副好像認識她的模樣。
君如故心想估計是她獨自游歷的那兩年見過吧,不過君如故也并不認識這三人,怎么能夠算得上的老友呢?
君如故還沒說話,那琴師眼眸又是一亮,指著君如故身后不遠處道:“這有個陣法!”話音未落他就躥了出去,擦著君如故幾步便到了那個幽暗的陣法前,速度之快令早有準備的君如故都有一絲驚訝。
環(huán)繞了大好幾圈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的琴師招了招手,“這是個什么東西?你們過來瞧瞧?!?p> 大哥和那小妹朝著君如故微微一點頭,挪著步子走近了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老二身邊。小妹哼了一聲,“你不是能耐嗎?怎么還看不出來這是個什么了?”
“我也不是萬能的啊?!鼻賻熌_尖點了點那陣法邊緣,蹭的陣法忽明忽暗,“試試唄,萬一這就是出去的法陣呢?”
“那你試啊,叫我們干什么?”
眼看著這二人又要開始磨嘴皮子,大哥有點無語了,“吵什么,你們倆……”
琴師突然捂上了老大的嘴,招呼了一下一邊的君如故?!袄嫌?,過來瞧瞧,你應該看得出來這是個什么陣吧?”
君如故和慕秋雨不知道說些什么,君如故是摸不清這三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慕秋雨則是一臉危機的瞪著這三個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
“你們認得我?”君如故手上的靈力不減,似乎在未雨綢繆。
“認得啊,君如故嘛?!鼻賻熞稽c也不避諱,甚至想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過來看看,這陣法能不能送我們出去?”
君如故還是和他們側出了一點距離,剛才她在那好一會都沒有瞧見有個陣法,怎么這三人一出現這地方詭異的出了個法陣?
“這是個傳送陣法,但是未必能將你們送出去?!本绻史痖_了地上的塵埃,“你們來的時候是這樣一個陣法把你們送進來的嗎?”
琴師撓了撓頭發(fā),一攤手笑著,“這誰記得啊,一邁腿就進來了?!?p> “好像差不多。”搖著扇子的那人也看了一會,淡紫色的冷瞳印出那幽暗陣法,“是差不多,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樣?!彼睬撇怀鰜硖?,“我們三也沒有在陣法上有過深的造詣,這種東西我們看不出來的?!?p> 君如故的關注點似乎不在這個陣法上,“三位,你們是鬼是魔?”
“我們?”琴師指了指他們,嘟囔了一聲,“哦,對,你現在不認得我們了?!?p> 不過他倒是不介意什么,“我們不是魔?!彼钢洗蟮溃斑@是老大星瀚,我是星耀,這是小妹星塵?!庇种噶酥妇绻?,“你是啟明?!?p> 慕秋雨倒是奇了,“不是魔,那你們?yōu)槭裁催@么奇怪?”
慕秋雨說的奇怪自然是指身上的一些痕跡,例如滿身的紫色邪氣,怪異的瞳色和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
一般人進了魔界,除非是像君如故這種被稱為仙尊的高等修士才能臨危不懼,可若是這三人是和君如故差不多的身份,那也應當是和她差不多身上有著不同常人的靈氣四溢,而不是這么重的詭氣。
星耀仿佛就是個嘴巴閑不住的,一刻不說話就難受:“說了不是就不是,我們三沒有內丹,這樣說老友你能明白嗎?”
慕秋雨思索了一會,沒有內丹就說明不是修士,若不是修士渾身卻充滿這種詭異的氣息,若不是人,不是魔,是什么,鬼嗎?
“你怕什么啊,我們三幾百年了手上都沒沾過什么人血,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你就是不愛出門,不然一定能聽得見我們三的名聲!”
星塵抬腳就往那嘰嘰喳喳的傻子屁股踹,“行了行了,知道就你長嘴了?!?p> 君如故卻是不知道這三都是什么身份,但是也確實是沒有感受到什么威脅,到了她這種境界的,即便是對方顯露出了一絲一毫的殺氣他也能精準的探到,而這三人都很是沉穩(wěn)冷靜,沒有一點外露的殺氣。
“這是什么東西?”星耀戳了戳星塵,“這是幻境嗎?”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方才他們三人出來的陣法已經消失了,被像是一面鏡子的東西掩蓋了起來,鏡像水波粼粼,印出了幾道黑色的裂痕。
平庸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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