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說的對,我是該把她忘了,她那樣的人,不值得我浪費半點心思?!?p> “七哥,你總算是想通了……”
“可我的孩子呢。”蕭晉西忽然凄然一笑,他抬手摁住心口,聲音卻嘶啞了:“你們誰又知道自己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變成一團模糊的血肉是什么滋味兒?陳橋,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這輩子,這個坎兒都過不去,我見不到她也就罷了,可如果見到她,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她,不,我要一點一點折磨死她,就如她那樣狠心殺了我的孩子一樣……”
“七哥,不值得……”
“我不會忘,我也不能忘,她不要我的孩子,殺了我的孩子,我若是也忘了,這世上還有誰記得他?”
蕭晉西低低笑了一聲,轉(zhuǎn)身趔趄向外走:“陳橋你說我這輩子廢了,確實,四年前,蕭晉西的一生就已經(jīng)徹底廢了?!?p> 陳橋再說不出話來,連謝承錦都有些怔怔失神。
許久,蘇世昀才長長嘆了一聲:“算了,晉西心里苦,咱們這樣的人,萬般事都不由己,不如由他去吧,他若是覺得這樣能快活些,我們又何必勸他改變呢……”
“二哥,我是真的不懂,那許煙雨是不是給七哥下了什么蠱了?”陳橋有些悵然,又有些不甘,“難道這世上就找不到比許煙雨更能讓七哥喜歡的人了?”
傅定勛不由苦笑,若能找到,他們這四年也就不用看著這一場一場的鬧劇上演了。
蕭晉西一路出了夜色,陳林忙跟了上去:“大公子,您喝了不少酒,還是先上車吧……”
蕭晉西卻擺了擺手:“陳林你別跟著我,我想自己走走?!?p> 陳林哪敢放他一個人在街上亂走,卻又知道勸不住,只得不遠不近的跟著。
蕭晉西就那樣挾裹著一身的酒氣跌跌撞撞的向前,他沒有目標,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
直到最后停下來,才發(fā)現(xiàn)竟然又走到了許煙雨從前的大學外。
大學外都有一條美食街,幾年過去了,原本亂七八糟擺放的小攤位,現(xiàn)在也都規(guī)整了起來,一整條街都蓋了整整齊齊漂亮的小房子。
但賣小吃的人卻大多沒變,這會兒很熱鬧,一對一對男女學生擼著烤串吃著冰粉,空氣里都是誘人的麻辣香氣。
許煙雨特別喜歡來這里吃東西,她身體好胃口也格外,走一路能吃一路,不帶停歇一秒的。
他從沒來過這種煙火氣極盛的地方,她第一次拽他來時,他十分不愿意,也顯得和這條街格格不入。
但她卻開心極了,逼著他嘗那些看起來就不干凈的烤魷魚什么的,又逼著他吃滿是色素添加劑的花里胡哨的冰淇淋,他其實很有些潔癖,也很挑剔,但她那樣眼巴巴一臉期盼的望著他,他就再也沒辦法拒絕她任何要求。
然后回去他就不舒服鬧起肚子來,她還罵他嬌氣,一個大男人吃了點烤串就拉肚子,中看不中用,氣的他臉都青了,要不是真的渾身沒力氣,他一定讓她三天下不來床。
但后來,卻也是她一夜不睡守著他,笨手笨腳的為他學著熬養(yǎng)胃的藥粥,在他難受吃了藥睡著之后,一個人自責的悄悄掉眼淚。
明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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