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事跪在下面,求饒的情真意切,老城主念在兩人多年的情誼,不禁難過起來。
然而,還沒等到他開口,蔚星遙便先說話了。
“于管事,是你記性不好,還是這些人和你有仇啊,他們可是說不止這一回???”
還在痛哭流涕向老城主求饒的于管事,聽蔚星遙這么一說,就知道這些拿錢辦事的人肯定出賣自己了,隨即憤而對蔚星遙厲聲說道。
“沐姑娘!這次于某人對你們起了歹意是我不對!于某人領罰!但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污蔑我多次行兇??!難道,我一個城主城的管事,還不如這些個地痞流氓值得信任嗎??”
蔚星遙差點就忘了她現(xiàn)在木牌上的名字叫沐雪柔,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這猶豫的片刻卻讓于管事以為她動搖了。
果然,只不過是人證的話,他有信心老城主會更愿意相信他。
“這些人,給錢就什么都肯做!不知你給了他們多少好處,要這般誣陷我!”
聽于管事這么說,老城主也有些動搖。如果只是這一次的話,蔚星遙他們所幸沒有傷財也沒有傷身,他適當懲罰下也就可以打發(fā)他們了。但是如果多次的話,難保悠悠眾口,于管事就保不得了。
聽于管事這么說,蔚星遙只是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對著那個首領說道。
“我說什么來著,他一定會犧牲你的?!?p> 首領聽蔚星遙一說,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決心似的,抬頭對老城主說道。
“城主,草民斗膽,草民有證據(jù)證明,于管事長久以來謀財害命,中飽私囊!”
什么?!
于管事大驚。
一直以來,他們接頭都是在掩人耳目的城外,也從來沒有過書信往來,就是怕有朝一日失手,他就可以把他們當成棄子給丟出去。
“哦?你的意思是,你有物證?”
“是,請允許草民拿出來!”
老城主瞄了一眼于管事,后者這會兒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那首領。
“準了。”
聽老城主點了頭,那首領將還綁著的手伸進內(nèi)衣里,取出了一塊戴在脖子上的玉牌。他將玉牌一把拉下,隨后凝聚起自己的靈力,注入玉牌中。
片刻后,玉牌開始散發(fā)出微弱的熒光,隨后從玉牌表面開始浮起裊裊青煙,而煙霧中,依稀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隨后人影越來越清晰,最后大家清楚的看見,這兩個人影,正是于管事和那個首領。
而于管事此時已經(jīng)面色刷白,他沒想到,區(qū)區(qū)收錢辦事的賤民,居然會有這等寶貝。
“這是……?”
老城主見于管事臉色都變了,也就明白他不能再狡辯什么了,那也就不能再保他了。
“啟稟城主,這是草民的傳家寶,是一種能記錄影像的物件,只有草民一家的靈力可以驅(qū)動?!?p> “能有這等寶貝,那你應該不是什么窮苦出身才對,為何要去做這種殺人劫財?shù)氖虑???p> 聽老城主這么問,那首領的眼神瞬間暗淡下來,臉上也蒙上了一抹悲傷的色彩。
“不瞞城主,草民曾經(jīng)也是正經(jīng)人家出身,家里不算大富大貴,但是也豐裕富足。然而,草民所在的城鎮(zhèn),城主擅自提高了上貢的要求,于是,草民一家不堪重負,逃的逃,亡的亡,我也就開始做了這一行,已經(jīng)挺多年了?!?p> “你說的,可是那十余年前被破棄的慶城?”
老城主已經(jīng)不再去看于管事,而是詢問起那首領的事情。
“城主明鑒。然后,多虧了這個寶貝,雖然兄弟們行的是不義之舉,然而卻不怕雇主事后翻臉,才勉強在這個世道下茍活至今。如果可以,誰愿意去做那豬狗不如的勾當?”
這些事情,蔚星遙和銀雪在把他們一行人全抓起來的時候就都問過了。雖然只能從他們口中打聽出最近這幾十年的事情,但是也讓銀雪聽得憤恨不平。同時,關于天狐一族,果然還是只有已經(jīng)滅族的消息。
但是,也打聽到了其他有用的情報。
雖然現(xiàn)在王城里,確實是晰蛇一族掌權(quán),但是其實他們也就是傀儡。這些年妖界如此破敗的真正原因,而是魔界在背后搗鬼。原先各個界域雖有連接,但還是相對于獨立的,但是不知何時起,妖界已經(jīng)儼然變成了魔界的附屬,并且建立了一條從妖界往魔界輸送靈力的通道,源源不斷的靈力被魔界抽走,同時再加上打量的靈植寶物被以交貢的方式交往魔界,所以妖界才會衰敗成如今的模樣。
當銀雪剛聽到這些的時候,幾乎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氣。當年,即使他作為魔尊坐騎,身為魔界之尊的那個人都未曾這樣對待過自己或是這個妖界,現(xiàn)在這些都入不了自己眼的雜碎,他們怎么敢!
“于管事,現(xiàn)在你可認罪?”
老城主的聲音喚回了銀雪飄蕩的思緒,而此時跪著的于管事看著那飄蕩在大廳中央的煙霧,他和那首領間交易的一幕幕不斷上演,使得他現(xiàn)在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在那里顫抖著。
“我……我……”
老城主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于管事,你屢次犯下如此惡行,理應處死,但是念在你忠心服侍多年,免去死罪,即日放逐,永不得入城!不得有異!”
老城主說完重重的拍了下椅子把手,隨即立刻就有守衛(wèi)從兩邊走出,還沒等于管事出聲就把他直接拖了出去。
老城主這么快把于管事拖走,也是想以防蔚星遙他們又多生事端。
在于管事被拖走后,老城主又轉(zhuǎn)而看向了其他人。
“至于你們,念在你們都是出于生活所迫,又都是拿錢辦事,這次就放過你們,但是必須就此解散,下不為例!”
照理說,老城主這算是免去了他們的責罰,可是跪著得一行人卻一點都不高興。
以后,他們要怎么活下去呢。
而蔚星遙自始至終沒有插嘴的打算,她心里暗自盤算著,這老城主倒是挺念舊情的,這種人,應該不會太壞。
“沒事就散了吧,鬧騰?!?p> 老城主說罷便揮揮手示意此事到此為止,然而此時。
“老城主,您不需要一名新管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