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緯秋,金井闌,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空長嘆!......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苦,夢魂不到山難關。
長相思,摧心肝,就問今世,......難不難?......難不難?難不難?。。?.....”
夜涼如水,葉家中戶大開,沒有一個兵丁把守。葉修文獨自一人,手下?lián)崆?,引吭高歌,引來遠處的觀望。
阿大,阿二,隱身在一鐘樓之上,吃著花生,喝著小酒,聽葉修文這一曲。
那阿大道:“真是好歌啊,豪放飄逸中兼有含蓄,明明是在訴說相思之苦,但聽起來,卻是蕩氣回腸,有君臨天下之氣勢?!?p> “是啊,雖然我也不懂音律,但這歌,就是好聽。聽的我都有些不忍心看著他去死了?!卑⒍驳?。
“阿二,你可別犯糊涂,我多寶閣立下的規(guī)矩就是閑事莫理,我們多寶閣是做生意的。倘若介入門派之爭,地方之爭,便會落人口實,日后如何再與多方打交道?更何況,這口實一落,多寶閣在地方上就不太平了,嘖嘖,這事情可是難辦著呢?!卑⒋蠓顒竦?。
“誒,我也是隨口說說,這葉少主雖然形事乖張了一些,但也不失一個俊杰。在多寶閣這走了兩遭,我算是看明白了,葉少主夠份,是一個人物。”阿二一豎大拇哥,再度夸贊道。
“是啊,這葉少主倘若假以時日,必定是一方人物,只是可惜啊,......什么人?......”
阿大正在感嘆,卻突聞衣袂破空之音傳來,立時警覺。
“我!”
對方回了一句,一黑色的倩影落于當前。倩影身著黑袍,但依舊遮掩不住她窈窕的身材。
阿大、阿二聽聞聲音,連忙躬身道:“小姐,您怎么來了?”
“來看那小冤家死沒死?!绷缃z詳裝生氣的道。但阿大與阿二,已經(jīng)跟著小姐多年了,怎么不知小姐的脾氣?
這聽聞小姐說話這調(diào)調(diào),便知道小姐動了真情了。換做旁人,小姐何時說人家是小冤家了?
阿大暗笑了一下,這便道:“回稟小姐,葉少主還好好的活著呢,您聽,.......”
阿大向城主府的方向指去,此時果然有歌聲傳來:“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
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哼!”
柳如絲冷哼一聲,聽著這歌聲宛若是不屑,但是這心里卻是喜歡的不得了。暗想:這小冤家,竟然還會唱歌,而且還這么好聽?
然而此時,阿二卻奇怪的道:“這剛才還是相思呢,怎么突然就改金戈鐵馬了?”
阿二不解,但不想也正在這時,刷刷刷,一道道黑影,正自打四面八方涌來。
這些人的速度極快,而且各個訓練有素,在屋脊上縱躍,就如同一道道黑色的線條一樣。
一行人盡數(shù)黑衣蒙面,自打八個方向奔襲而來,之后便逗留在了城主府的正門處。
正門處有高掛的燈籠十六盞,內(nèi)有明油燃燒的很旺,將城主府的府門前照的亮如白晝。
此時但見正中一灰袍老者,柳如絲蹙眉了。因為那花白頭發(fā),身著灰袍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家的老祖-張燁。
這張燁,可是一個狠角色。當年創(chuàng)立張家之初,與天鳳城的另外一個大家族杠上了,張家勢弱,旁人都認為張家會認熊,或者搬離天鳳城。
但不想這張燁,竟拼的自己重傷,將對方殺退了,舉家搬離了天鳳城,這才有的張家現(xiàn)如今的家業(yè)。
但張燁也因此身負重傷,境界停滯不前,一直處于閉關狀態(tài)。
不過,以他地靈境三重的境界,哪怕阿大,阿二聯(lián)手,恐怕也未必會是此人的對手。
所以此時,柳如絲蹙眉,心中暗叫不妙,張家的老祖都出動了,再加上張博仁,公孫斌,還有另外一名地靈境界的高手,那么這一次夜襲城主府的地靈境高手便有四人之多。
“可惡,這張家真是一點活路,也不給葉家留?。俊?p> 柳如絲好氣,欲上前將張家人攔住。她認為,以多寶閣的面子,料那張家也不敢不買賬。
然而不想,柳如絲剛要動,阿大,阿二,卻先一步攔住了柳如絲,同時躬身道:“小姐您不能去,雖然我等也可惜了那葉少主。但是恐怕你去了救不了人不說,而且還會給我多寶閣,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那張燁會殺人滅口也不一定?!?p> “他敢!我父親滅了張家?!绷缃z嗔怒道。
“小姐?即便家主滅了張家,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現(xiàn)如今,眼見張家喪心病狂,還會在意那么多嗎?只怪我與阿二實力一般,還請小姐三思啊?!?p> 阿大說罷跪在了地上,而阿二也跟著一起跪地。
柳如絲蹙眉,正不知道如何做,卻也正在這時,刷刷刷,那張家的眾人已經(jīng)動了。
一切都晚了,即便此時柳如絲想要出手,也是于事無補,四名地靈境高手,帶三五百后天境,先天境的武者,已經(jīng)涌入城主府,恐怕一個照面不到,那葉修文便要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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