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白露輕聲說,
“先回去再說,”
“那行吧,”
兩人一狐,一前一后,往營地走去。
九霄殿中,天帝慕非羽這幾日似是丟了魂,總是出神,天后娘娘玲玉也看在眼里,更加疑心她是否真的回來了。
“陛下,您這幾日茶飯不思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绷嵊裾驹谀椒怯鹕砼?,替他磨墨。
“本尊在想,玄冥他藏在浮夢居中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白露。”
慕非羽只知道玲玉與白露曾是最要好的朋友,卻不知,她為了能嫁給慕非羽,耗盡了心思,甚至不惜出賣白露。
“這又有何難的,”玲玉說這話時,臉上雖是帶著笑容,可手中的墨棒幾乎要被她給碾碎了?!奥犝f月仙府的成元仙君,時常去清平殿做客呢。若是有什么動靜,他可能會知曉些什么?!?p> “本宮怎沒想到呢,”慕非羽放下手中的筆,讓人去找成元仙君來。
“陛下,這種事就讓我替您問。不然,這件事傳出去對您怕是會有閑言碎語的?!绷嵊袢崧暤?,
“那辛苦你了,”慕非羽將她擁入懷里,隨后放開了她,去了屏風后面。
“陛下,是誰的姻緣線出了問題,您說,小仙馬上就去處理?!背稍⒉幌矚g當今的天帝,
他是將六界的事無打理的很好,但這么些年積累的怨氣也不少,又礙于玄冥圣尊的情面,爆發(fā)的次數(shù)才少。
“是本宮找你,”
“天后娘娘召見,怎么用的是天帝口諭?”成元問,
“若不是如此,仙君怕是又要推脫搪塞本宮了?!?p> 玲玉雖是天后,但她和白露之間的事成元可是一清二楚,他看不起用卑鄙手段上位的人。
“那也別兜圈子了,直接說你的目的,省事兒?!?p> “白露,她住在浮夢居嗎?”玲玉淚眼蒙蒙的問,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您又不是沒親見過那日她元神消散的場面,”成元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若是再問此事,小仙也是同一個答案?!?p> “你……”玲玉站在殿內(nèi),看向慕非羽,
“委屈你了,”慕非羽苦笑,這答案,他早已料到……
“圣尊,娘娘,時辰到了,該出發(fā)了?!痹品舱驹谥鲙洜I帳外,他不敢進去啊。
“云凡大將軍,”白露抱著狐貍從遠處走來,
“娘娘,您叫屬下云凡就好,嘿嘿,”云凡不好意思的嬈嬈頭,憨憨的笑了兩聲。
“嗚嗚~”赤狐抬起小腦袋,在白露的懷里伸了個懶腰。
“前幾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今日怎么醒了,”她戳戳小狐貍露出的肚皮,
“今日這附近的靈力波動極大,它感應到了危險。”玄冥身著一席玄色鎧甲從營帳中走出,
小狐貍似是被驚嚇到了,竟將自己的身子圍成一個圈,蜷在白露的頸脖處。如果不細看,像是她穿了一件狐皮襖子。
“剛好,和你今天的衣服很配?!彼吐曊f,
“咳咳,走吧!”白露別過臉,不去看云凡,
白露總覺得,她似乎在哪里見過這身衣服,卻又記太清楚了。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這身鎧甲。可我想不起來了,”白露猝不及防說出的一句話,讓玄冥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不過,他也很快穩(wěn)住了身形,避免尷尬。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玄冥伸出手把白露拉上馬。
“待會兒去了那里,會有人保護你,千萬別傷著了。”兩人同騎一匹馬,著實讓那些天兵們驚呆,卻又不敢說什么閑言碎語。
自昨晚那一夜,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了微妙的變化,雖然白露面上不承認但心里早就十萬分歡喜了,不然她可不接受云凡叫她娘娘呢。
“玄冥,好久不見!”
靈魔大軍在一處空曠之地相遇,裴剛見到玄冥主動獨自一人上前。
“哼,見或不見,你始終贏不過本尊,何苦出來找罪受?”
別看玄冥高冷,一副將別人拒之千里的模樣,說起話來也是狂傲的很,畢竟人家有實力?。?p> “廢話少說,你今日帶一女子上戰(zhàn)場,沉迷女色的你怕不是本魔君的對手了吧,哈哈哈哈!”
裴剛一邊說,還一邊看著他懷中的白露,想要將她的模樣看清楚。
“找死!”玄冥手中多出了一把長劍,飛身攻擊裴剛。
兩軍交戰(zhàn),嘶喊打殺之聲不絕于耳,沖天的血腥味,讓白露蹙起眉頭,
看到玄冥的背影,白露想起來她在哪兒見過這身鎧甲。
“我在夢里,見過你,玄冥圣尊!”她輕聲說,
“你說什么?”云凡此時陰沉著臉,跟個怨婦一般。
“啊,沒什么?!卑茁蹲隈R背上,將赤狐從脖子上揪下來,她實在是太熱了?!澳阍谖疑磉呑鍪裁矗?p> “娘娘,圣尊今日交給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您,”云凡極不情愿的說,“屬下可不想被圣尊‘特別寵愛’”
“誒喲,真是難為你了?!?p> 作為一個將軍,上沙場的任務不是殺敵,而是保護一個女子,也就只有他能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