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傷她一根毛,本尊就將你大卸八塊!”
紫色光芒劃過,只見潤(rùn)雨連同簪子一起飛了出去,直接暈倒在地上。
玲玉大驚,看著面前滿身肅殺之氣的玄冥,低聲道,“不知圣尊駕到,有失遠(yuǎn)迎?!?p> 玄冥并沒有搭理她,而是將白露抱在懷中,替她拭去嘴角的鮮血,眼中滿是心疼。又見她白嫩的手上被人踩的通紅,他看了一眼潤(rùn)雨,又看了一眼玲玉,
柔聲說,“是我來晚了,”
“還好你在我死之前趕到了?!卑茁兜臏I水在眼眶中回轉(zhuǎn),委屈的撅著嘴,
“圣尊,她可是天地不容的花妖,您不能被她給迷了心智。”玲玉說,
“哦?”玄冥依舊看著白露,“那花妖萬年之前,在眾仙的眼皮子底下被慕非羽親手毀了元神,你不在?”
“這……”玲玉不敢說話,當(dāng)年她親眼見她灰飛煙滅,可若不是她又為何長(zhǎng)的一模一樣?!翱伤姷搅嵊?,不行禮也就罷了,還口出狂言?!?p> 此時(shí),慕非羽聽說天后召見了白露,立即就趕來。
“她是本尊的圣后,為何要向你行禮!”
慕非羽正好走到門口,聽見了玄冥說出此話,他懷中的女子竟也沒有反駁。
“圣尊既然未行大婚之禮,又何來圣后之說?”慕非羽開口道,走過玄冥身旁還看了幾眼他懷中的白露。
“本尊行事,就一定要向六界眾人昭告嗎?”
“是!”
兩個(gè)男人誰也不讓誰,還好成元及時(shí)趕來,
“我說玄冥,你走的也太快了吧?!背稍吹搅诵阎心樕n白的白露,“我的小露露,你怎么了,別嚇本仙??!”
“若是今日不給本尊的圣后一個(gè)交代,就休怪本尊無情!”
“玲玉,是誰干的?”慕非羽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了拳頭,脖子上青筋爆起。
他也饒不了膽敢傷害白露之人,
“是…是那個(gè)潤(rùn)雨教唆我去殺了她,現(xiàn)在想來是她想要借我的手殺了白露。”玲玉的淚珠顆顆掉落,咬住下唇,那可真是我見猶憐啊!
白露冷哼,女人的臉真是本臉譜。不過,人家畢竟是六界的天后,得過且過吧。
潤(rùn)雨剛醒,就聽到玲玉說的這番話,差點(diǎn)又氣吐血,可她被玄冥打的那一掌讓她說話都困難。
“又是你!”成元見是潤(rùn)雨,冷冷的說,“不過一小小仙官而已,天帝莫不是舍不得處罰?”
“丟入軍營(yíng),充作軍妓!”
玄冥見此事有了結(jié)果,就要抱起白露會(huì)清平殿療傷的時(shí)候,
“我的赤狐還沒找回來?!卑茁犊蓱z巴巴的看著玄冥,
“你就那么喜歡那只狐貍?”玄冥皺眉,白露不說話,
“天后,”玄冥無奈,停下腳步,“成元,記得把圣后的狐貍帶回來。”
“這男人,有了媳婦忘了好友!”成元搖搖頭,“天帝天后,您們也就別為難小仙我咯,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折騰不起。”
“玲玉?”慕非羽并不知道玲玉是以赤狐為要挾,將白露給帶過來的。她也只道是潤(rùn)雨的挑唆,
“臣妾這就帶成元仙君去,”
前一秒潤(rùn)雨還是天后身邊驕傲的仙官,下一秒她就被扔進(jìn)了軍營(yíng)充作了軍妓。因?yàn)樗綍r(shí)特別愛惜自己,身上的皮膚白白嫩嫩的招人喜歡,因此平時(shí)受的折磨也不少。
若是將白露此時(shí)給去除掉,也許玲玉也不用淪落到像她如今這般。當(dāng)然,這也只是后話。
“你為何不等我一起去找那女人?!毙だ“茁兜氖?,給她上藥。
“還不是潤(rùn)雨說如果去晚了,我找到的就是赤狐的尸體?!卑茁多絿佒?,
玄冥黑著臉,“你不知道常人,和普通的仙器,是敵不過那赤狐的嗎?”
“嘶~”白露倒吸一口涼氣,眼淚都疼出來了,“你故意的?”
“不是!”玄冥搖搖頭,讓白露坐好,給她療內(nèi)傷。
“你今日說…說我是你的圣后,是你為了維護(hù)我說的,還是……”白露瞅了一眼玄冥,見他不說話,心中燃起的小火花又熄滅了。
“本尊的圣后,只能是你!”
在白露發(fā)呆之際,玄冥捧著她的臉,眼見就要親下去了,她卻一把推開玄冥,紅著臉拿被子捂住自己。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要睡覺了?!?p> “好,那…你好好休息。”玄冥苦笑,在白露房?jī)?nèi)待了一會(huì),就離開了。
“圣尊,成元仙君將赤狐送了來就離開了。”芳華說,
“好,”
“圣尊,白露她是喜歡你的,她只是害怕……”
“本尊知道的,”玄冥失落的離去,
他知道,有些事情一但刻骨銘心了,即使是失憶,也還是會(huì)留下后遺癥的。但他還是想讓白露將一切都記起來,對(duì)她來說也會(huì)公平一些。
“圣尊今夜怎么有興趣飲酒了?”成元不知從哪里冒出來,
“你不是回你的月仙府了嗎,”玄冥放下手中的酒杯,
“本仙覺得無聊,決定在你清平殿里散散步再回去?!背稍攘艘豢诿谰?,“被情事所纏繞?”
“你明知,”玄冥抬頭望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還是那個(gè)不問世事紅塵,天界第一美男子的戰(zhàn)神玄冥圣尊嗎?怎么連一個(gè)自己愛的人都搞不定哦,”成元搖搖頭,“枉費(fèi)我教你那么多?!?p> “我等了她幾萬年,”
“感情就是這樣,你們的日子還長(zhǎng)著呢,這事急不得!”
“可本尊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的到來,”玄冥皺眉,“你可知玄靈云境,”
“你修煉之地只有你能進(jìn)入,六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成元輕笑,
“玄靈云境之中,壓制著我修煉出來的邪念,如今已經(jīng)積累了幾萬年。”玄冥長(zhǎng)嘆一聲,“再不去,六界怕是會(huì)出大事。可……”
“你可是圣尊,六界之中有誰能敵得過你。以你的能力,不過也就是一兩天罷了,”
“若你是放心不下白露,大可放心交給我。”
玄冥搖搖頭,什么都不說,只是盯著手中的酒杯,
“你說你這人,嗝~”成元打了個(gè)酒嗝,“當(dāng)初又為何要將邪念分出來,給自己留下麻煩呢!”
成元繼續(xù)喝酒,
玄冥他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麻煩,但是他自生出來就肩負(fù)著守護(hù)六界蒼生的責(zé)任。在遇到白露之前,他心中邪念并無威脅。
可自從他遇見她之后,他想好好護(hù)著她,不讓她受傷??伤闹袧M是慕非羽,他氣惱,卻又不愿?jìng)λ?。邪念愈來愈多,愈來愈?qiáng)烈,似有破境而出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