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色漸深,香帳中的女子緊鎖眉頭,
一大群人在古色古香的房門外焦急的等待著,房中女子疼痛的大喊,
“族長,夫人她難產(chǎn)……”芳華此時也才是個小姑娘,
“這該如何是好呀!”一位白胡子老人說,
“天醫(yī)怎么說?”水華族族長曜白此時心中慌亂的很,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如果孩子再不出來,問您是要孩子還是要大人,”芳華擦去眼淚,繼續(xù)說,“夫人她說,要保住孩子,”
男人像是失去了魂魄,神情恍惚,一狠心說,“一定要保住夫人!”
芳華又急急忙忙的跑進去,不知過了多久,房中傳來嬰孩響亮的哭聲,還不止一個哭聲。
“族長,夫人和孩子都安康!”天醫(yī)大汗淋漓的從房中跑出來,向男人報喜。隨后又說,“生了兩個女孩兒?!?p> “好,女孩好!”曜白急忙跑進房內(nèi)去看他的夫人,孩子都沒看一眼。
畫面一轉(zhuǎn),兩個長極為相似,粉雕玉琢般的女娃娃,在廳堂內(nèi)玩耍。看著吵得不可開交的曜白和其他族中的長老們。
“并蒂蓮乃是千年都難得一遇的靈雙子,進獻(xiàn)給天帝還能保我們水華一族萬年無虞?!卑缀永先藸幷?。
“以我們水華一族在天宮的地位,他天帝該對我們禮讓三分!”曜白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她們是靈素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絕無可能獻(xiàn)給天帝!”
“你……”白胡子老人看著曜白,氣的轉(zhuǎn)身就走。
白露陷入黑暗之中,突然聽見誰在叫她的名字,她努力想要睜開雙眼,可是眼皮好像很重很重,
“她可能是封印松動了,陷入夢魘之中。”雙城將靈力收回,
“那她會記起哪一段?”
“這就說不定了,”雙城沉默,又說,“或許會是她最不想回憶起的那段記憶?!?p> “有什么辦法讓她醒過來。”玄冥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又松開了,
“她體內(nèi)有兩股強大的靈力護著她,強行將她喚醒對她的元神會有損傷,你就耐心等吧?!彪p城笑道,
“本尊知道了?!毙ぷ诖策叄粗碱^緊鎖的白露,心中五味雜陳。
讓她將一切都回憶起來,是他心中所想??扇缃袼娴南肫鹗裁戳?,自己又為何不希望了。
雙城拍拍玄冥的肩頭,“有些事,你總要面對的。”
他帶著紅裳離開了房間,讓玄冥自己靜一靜,想清楚。
“主公,我可聽說,你以前也是喜歡白露的呢?!奔t裳雙手環(huán)抱,饒有興趣的看著雙城。
“你自己不都說了,那是以前。”雙城他早就已經(jīng)淡忘了,
畢竟這玄冥圣尊和天帝慕非羽兩人都在爭她,他都比不上他們兩人。另尋佳人,不是更別有一番韻味。
“切,”紅裳自顧自的往前走,丟下雙城一個人在原地發(fā)愣。
“誒,你這什么態(tài)度!好歹我也是你的主公啊?!彼s忙追上紅裳。
不知不覺間,星星掛上了天空。
浮夢居內(nèi),白露緩緩睜開了雙眼,但她感覺自己的腹部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壓著了。
她看去,玄冥握著她的手趴在她的肚子上睡著了。
她伸另一只手想去撫摸他的臉頰,不曾想玄冥驚醒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弄疼我了!”白露的手腕被玄冥捏紅了,他慌忙的放開。
故作鎮(zhèn)定的說,“睡得可還好?”
“不好?!卑茁稉u搖頭,“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p> 玄冥慌張起來,他害怕。便吩咐未晞去廚房煮一碗稀飯送過來,想要換個話題。
“我夢見了兩個好可愛的女娃娃,她們過的很幸福?!卑茁堆壑辛髀冻鍪涞纳袂椋翱墒?,我竟然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樣了?!?p> 玄冥大概猜到了那兩個女娃娃是誰。一個就是白露她自己,另一個則是她的姐姐赤蓮。
“記不得也就記不得了,別多想。”玄冥揪緊的心,在這一刻放下了。還好不是那一段她最痛苦的回憶。
“我還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你的父神和母后呢。”
未晞將稀飯送進來,一刻都不停留就出去了。這自然是芳華姑姑的吩咐,為了盡快撮合兩人,她可是想盡了辦法給兩人留出空間。
玄冥不說話,將勺中的稀飯吹涼送到白露的嘴邊,
“我…我自己來就好?!卑茁渡焓窒胍约撼?,被玄冥躲開了。
“我喂你,”玄冥的聲音變得低沉,“如果你想知道關(guān)于我的事,就乖乖的吃?!?p> 她張口吃下嘴邊的稀飯,靜靜的聽玄冥說關(guān)于他的故事。
“我從小就被關(guān)在一座宮殿之中,從未見過我的父神和母妃?!?p> 白露驚愕,自己面前六界誠服的圣尊,竟從未見過自己的父神和母妃。
“若是你不想說,就別說了吧?!?p> 玄冥搖頭,“無妨,”
繼而又說,“每一天,總會有人在宮殿外和我說我肩上擔(dān)負(fù)著六界的責(zé)任,我必須變得很強大,強大到無人能及。這樣,我才能出去,見到父神和母妃?!?p> “宮殿里只有我一個人,我沒日沒夜的修煉,只為有朝一日能走出那座宮殿?!?p> “十余萬年后,我走出了那座困了我十余萬年的宮殿?!?p> 玄冥放下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碗,他很平淡的將他的過往訴說給白露聽,他也只和她一人說過。
“那你見到你的父神和母妃了嗎?”白露好奇的問,
他搖頭,“出來之后,我被封為大將軍,成日不是在軍營中練兵,就是在戰(zhàn)場上殺敵。”
“那你就沒有問過你身邊的將領(lǐng)?”
“沒問,他們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p> 白露突然有些同情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個人孤獨寂寞了這么多年。
白露環(huán)抱玄冥的腰身,將頭埋在他強壯的胸膛,說,“獨自一人生活了幾十萬年,一定很寂寞。不過,以后讓我陪著你好嗎?”
玄冥愣住,他啞然失笑,將白露緊緊抱在懷中。
“這句話,我等了好久?!?p> “那以后我是不是就能在天宮橫著走啦!”白露仰起頭,
“這六界都是你的,有我在怕什么?!?p> “那以后你可不許納什么側(cè)妃,只準(zhǔn)有我一個人。”
“心里只有你一人就足夠了,”
白露大著膽子吻上了玄冥的嘴唇。玄冥哪里準(zhǔn)白露蜻蜓點水般,捧著白露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人,知道嗎?”玄冥松開白露,含住她的耳垂,弄得白露從耳朵到脖子都紅透了。
“知道啦!”白露推開他,拿被子捂住自己,不讓他看見自己的囧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