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剛踏進(jìn)云霄殿就被告知,慕非羽并不在這里,而是去了御龍殿。
“露露,你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蹦椒怯鹪僖淮文托牡慕o白露喂粥,
白露的脾氣也是撅的很,又一次把粥打翻在地。慕非羽也不惱,一群侍女被帶了進(jìn)來。
“本君得知,娘娘的珠釵少了一支,說吧,誰拿了?!?p> 白露定睛一看,是今日來給她換衣服的那四五個侍女,這時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
“天帝明鑒,娘娘的珠釵,我們都未曾拿過一支??!”還是那個領(lǐng)頭的侍女,
“是嗎?”話音剛落,跪在領(lǐng)頭侍女身旁的人倒下,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角。
“天帝,奴婢們真的不知道,”幾個侍女害怕極了,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慕非羽,你干什么!不就是一支珠釵嗎!”白露怒吼,“丟了就丟了,你干嘛這樣!”
“露露,是真的丟了嗎?”慕非羽看白露的眼神中有著狠戾,
她不敢去看他,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不乖!”
第二個人也隨聲倒地,
“不要!”白露想跑去護(hù)住那些侍女,
卻被慕非羽攔住,逼迫她看第三個人第四個人被殺,只剩下了那個領(lǐng)頭的侍女。她已經(jīng)被嚇得癱坐在地上,
“我拿的,是我拿的,你放過她好不好?!?p> 慕非羽放開了白露,她以為他放過了那個侍女。卻不曾想,慕非羽摸出她藏在枕頭下的釵子,對準(zhǔn)那個侍女的心頭,擲去。
白露赤著腳,跑向那個侍女,她的腳被地上的玻璃渣劃破了腳,但絲毫不在意。她滿心只想就下那個對她好的陌生人。可是,她還是晚了。
“對不起,對不起……”白露抱著她的尸體大哭,一遍又一遍的說對不起,“慕非羽,你為什么這么殘忍!”
“因?yàn)槟愕牟还?,所以她們才會死?!蹦椒怯鹁痈吲R下的看著白露,他心疼??墒侨舨贿@樣,她以后都會不乖。
“啊——”白露哭的聲音都嘶啞了,
葉欣趕到時,正看見這一幕。皺著眉頭走進(jìn)去,
“天帝,這是?”
“你陪陪她,”慕非羽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白露姐姐!白露姐姐!”葉欣搖晃著哭的傷心欲絕的白露,“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她看了一眼葉欣,抱著那具漸漸冰冷的尸體?!岸脊治?,她們是因我而死的。都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葉欣也哭了,她沒想到慕非羽會這樣做。
她將白露扶到床上去,命人把尸體,玻璃都清理干凈,讓人去請來了天醫(yī)給白露包扎傷口。
白露在她的懷里,哭聲漸漸的變?nèi)?,睡了過去。不過,她抓著葉欣的衣袖,怎么也掰不開。葉欣也只好陪著她一起在床上睡著了。
夜深了,慕非羽沒有去御龍殿,也沒有來暮云殿,這倒也方便了玲玉。
“藍(lán)玨,都準(zhǔn)備好了嗎?”玲玉剛好沐浴完,霧氣纏繞在空氣中。
“娘娘放心,”藍(lán)玨替玲玉擦干水珠。
“翼將軍,娘娘讓您在這里等候?!?p> 藍(lán)翼被帶到一個酒桌旁,上面擺滿了酒肉。周圍的紅紗帳都被放下,營造了一個神秘的氣氛。
“翼哥哥,”
門被打開后,又關(guān)上了。藍(lán)翼不確定,是不是玲玉。
“玉兒,是你嗎?”
只見玲玉身著一襲紗裙,將紅帳一層層的撩起,向藍(lán)翼走來。
“翼哥哥,玉兒美嗎?”玲玉賽雪的肌膚,在紗裙的飄動之下修長的腿若隱若現(xiàn),一雙玉足裸露在外。
藍(lán)翼一時間看呆了,直至玲玉搖晃他的手他才反應(yīng)過來?!懊?,就和狐貍精一樣沒得直懾人心魂?!?p> “翼哥哥,”玲玉嬌羞的喊了一聲,“今夜,玉兒可是備了好酒好肉,不嘗嘗?”
“好,”
玲玉露出嫣然一笑,表面上陪著藍(lán)翼喝酒,其實(shí)她自己只喝了幾口而已。
“翼哥哥,你醉了!”玲玉假意去攙扶藍(lán)翼,
“沒,沒醉!”他舉起酒杯又要喝,卻被白露拿走了。
“翼哥哥,玉兒扶著你去睡一會兒,我們待會兒再喝好不好?”
藍(lán)翼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床邊,對著玲玉說,“玉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翼哥哥,你醉了?!?p> 藍(lán)翼卻不管那么多,撕開玲玉身上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一夜無眠。
這一夜,白露在夢里見到了一位穿紅衣的女子,長得與白露極為相似。
“白露,白露,我的妹妹?!?p> “你是,我的姐姐?”白露猶豫的問,
那女子莞爾一笑,又消失不見了。隨后又出現(xiàn)在白露的身后,
“白露,我的好妹妹?!?p> 她又轉(zhuǎn)過身撲向紅衣女子,她卻又消失了。
“妹妹,你愛的人死了。忘了他,忘了他——”女子的聲音回蕩在這個黑色的空間中。
“不!你胡說,”白露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這樣是無用的。
忽然之間,她的面前不再是黑暗,
一位身著鎧甲之人眸中的狠戾讓人看了不免膽戰(zhàn)心驚,身旁的紅衣女子和白衣女子被羈押著逼迫著她們看這個血腥的場面,與今天的場面極為相似。
他抽出手中的長劍一揮,瞬間這個院子充滿了血的腥味,尸體遍地?;秀敝g她還看到了那日廳堂中的男人,水華族族長曜白。男子身旁的一白一紅兩名女子,此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聲音嘶啞的讓他住手。但他不為所動。
“不!”白露腦海中又想起了今日那幾名無辜的侍女,被屠殺的場面。
“妹妹,你累了?!奔t衣女子將白露攔在懷中,輕撫她的臉龐,低吟,“睡吧,睡吧,一切都有姐姐在。”
“玄冥死了,爹爹和娘親死了,族人都被殺死了。妹妹,親愛的妹妹.....”白露哭累了,在紅衣女子的安撫下緩緩閉上雙眼,殊不知這只是赤蓮的一場陰謀,并且才剛剛開始。
而此時,正在煉化邪靈的玄冥,驀地睜開了雙眸。眸底的紫色漸漸褪去,恢復(fù)了以往的墨色。
“怎么了?”雙城疑惑的看著玄冥,
“本尊,感應(yīng)不到白露的元神?!?p> 雙城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或許她去了某個地方被結(jié)界隔離了,讓你感應(yīng)不到她的元神?!彪p城心中也沒有普,“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趕快煉化邪靈,不然你以后都見不著白露了。”
但是,如今邪靈已經(jīng)進(jìn)入玄冥的體內(nèi),若是此時貿(mào)然的停止煉化,情況就會比之前說的失去心智那種情況更為嚴(yán)重。
玄冥再次閉上了雙眸,但是他并不相信雙城說的話。
但為今之計也只有盡快煉化他體內(nèi)的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