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昔,一瘦弱青年在河岸邊拿著一根長木棍練習劈砍,但僅僅堅持不到一刻鐘遍汗雨如下,青年虛脫無力靠著樹大口喘著粗氣。這時一顆樹果從上方砸到自己懷里。青年抬頭一看,一破爛麻衣少年坐在樹枝上,正一臉戲虐看著自己。
樹上少年三兩口啃完樹果,從三十多丈高的樹上一躍而下,輕松落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回頭對著瘦弱青年說道:“是不是世家子弟都和你一樣這么無力呀,對了,想要鍛煉可以找我呀,最近我悟出一套強身練體的方法,宇文駿你~要不要和我學學看?”
—————————————————————————————————————
遠處的日光余暉一點點散去,后院也一點點被夜幕吞噬,單薄的棉綢外衣已經抵擋不住夜幕的寒意。一陣陣濃濃的藥味從屋內傳出,望著燈光明亮的屋內,宇文駿嘆了口氣。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領頭伙計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指頭大小的碎麻布。
宇文駿頓時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主上,閻曉世不見了?!?p> 在一所不知名的地牢內,一捋暗淡的陽光從通風口散進屋內,微微照亮了地牢內渾濁的空氣?;杳缘拈悤允涝俅伪槐睦渌疂娦?。
望著眼前的猙獰的胡人面孔,正是此人帶兵沖進自己的家,殺死了自己的父親,逼死了自己的母親。閻曉世吸著嘴角滑落的水珠,混著口腔中的血水,在對方不注意之時猛的吐了出去。
石彥聽手下的人抓到了閻氏之子,連夜趕到地牢。血贖功法的強大,讓自己垂涎三尺,自己身為部落第一勇士,那日在洛河邊上竟不敵一名受傷的統領將軍,連著折損了百名衛(wèi)兵。對于民間相傳妖法一說嗤之以鼻,這世間天大地大,自身強大才是最重要。又想到那日受到的屈辱,心中又滿是羞怒。
心中懷著復雜的情緒,用各種刑拘不停的折磨著對方。經過一晚上的拷問,雖然沒有問出想要的,但看著遍體鱗傷的閻曉世,石彥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舒爽。
掏出從閻曉世身上搜出來的紅血玉佩,握在手心就能感覺得到此玉的非凡,內心歡喜之時卻冷不丁的被半死不活的毛頭小子一口血沫吐在了臉上。
石彥面無表情的用手擦去臉上的血污,用力一拳擊在閻曉世的胸口。身后的親衛(wèi)明顯聽見從受刑少年身上傳來骨頭碎裂的咔咔聲,看見石彥再次舉起手,急忙攔住。
“將軍,此人乃瞞著楊丞相捉來,不可以就這樣輕易打死了呀。何況還沒從他口中問道將軍想要的功法,請將軍三思。”聽到手下的勸解,石彥也冷靜下來,余怒之下舉起的拳頭猛地砸向一邊的桌子,咔嚓一聲厚木制作的方桌應聲而裂,上面擺著血跡斑斑的刑具叮叮當當掉落一地。
石彥也確實看出眼前閻曉世并無習武,空有一身苦力練出的體格,但心里又總報著一絲希望。看著閻曉世低著頭,滿是血污的嘴含糊其辭的咕噥說著什么。好奇之下,石彥湊過頭去正想聽清說些什么。
閻曉世猛的一抬頭,將胸中壓抑著的鮮血噴了對方滿身都是?!耙胛议惣业拿孛埽鰤羧グ?。今日就是命喪于此,你也別想從我這里知道哪怕一丁點事情。你這個...”還沒罵完,胸口就迎來石彥如雨水般狠狠的錘擊。窒息的劇痛過后閻曉世視野漸漸變得模糊,但也慢慢感覺不到痛苦?!坝悬c不甘心呢?!?p> 發(fā)泄完的石彥終于停手,看了看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閻曉世,轉身撩起站在一邊衛(wèi)兵的衣擺擦了擦鮮血淋漓的雙手。卻發(fā)現玉佩剛剛一直被自己握在手心,連忙檢查發(fā)現沒有絲毫破損,只是沾滿了鮮血。松了口氣,用手擦了擦血跡,發(fā)現玉佩上的血跡此時已深深滲入玉中,不論石彥怎么擦都擦不掉,奇了怪了。
“將軍,他快不行了?!笔瘡┞牭胶箢^也沒回,“晦氣,不用治了,把他扔到亂葬崗讓野狗吃了吧?!币恍l(wèi)兵相視一眼后無奈只能抱拳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