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怎么可以就這么死了?他死了與我家的仇就這么算了?開什么玩笑?”王胖一下子甩脫了廖重六的拉扯,再次跑到大漢身邊,死死拽住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道。
“是你們,眼睜睜地看著阿母被人擄走卻無動于衷。你們知道當(dāng)時我與父親再次見到阿母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嗎?她渾身赤裸,死不瞑目?。∧銈冎绬?,我阿母她死不瞑目啊!我父親在你們祠堂門前大院跪了整整兩天,他不定磕頭請求族長,請求你們的幫助,但是你們做了什么?大門緊閉,連見我父親一面都不肯。我父親和我說過,你們本來有能力可以在那天救下我阿母的,可是你們沒有!你們,什么都沒做!!”
隨著這一聲咆哮過后,吧嗒一滴豆大的血淚從王胖眼角滑下,滴落在地點,卻因為潮濕的地面沒有激起任何波浪。此時王胖他的面部完全不同于往日憨厚形象,雙目圓睜,血絲充滿了整個眼眶,眼睛周邊一絲絲筋脈隆起,眼角已經(jīng)撕裂,鮮血不停從傷口溢出,鮮血混著眼淚盛滿了眼眶,眼神悲憤但又猙獰恐怖。
對于王胖神情的變化,在一旁閻曉世更在意的是王胖他身上不知不覺中彌漫出一絲絲血色的氣息。血氣外溢表明了王胖平日并未如廖重六那般刻苦練習(xí),但此刻功法已經(jīng)從初學(xué)者階乘直接邁入了新的一個臺階。原來由于憤怒,血贖功法自行運轉(zhuǎn)起來,強行沖開了他身上的一些脈絡(luò),使得有了很大的精進。本來功法精進是好事,但在此刻,嗔怒加上強行沖關(guān)會很容易導(dǎo)致失控。
也正如閻曉世所想,此刻的王胖情況變得越發(fā)不對,整個人漸進狂躁起來,眼球血氣彌漫變得赤紅,嘶叫聲從開始的悲喊漸漸變成如猛獸般的低吼。此狀任何人看見也知道對方已經(jīng)快進入暴走失控狀態(tài)。
閻曉世見狀立馬抬手緊緊抓住王胖的手腕,用力一擰只聽咔擦一聲就把王胖的手腕關(guān)節(jié)擰錯位,另一只手抓托對方手臂根處隨后轉(zhuǎn)身一個過肩摔將王胖正面迎地狠狠摔在地上。用力之猛,揚起的寒風(fēng)夾帶積雪都吹得其他人的臉生疼。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過突然,等廖重六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閻曉世已經(jīng)坐在王胖身上,兩只手擰過王胖的雙手并死死摁住,仍由王胖在地上怎么嘶吼掙扎都無濟于事?!笆沸值埽氵@是在做什么呀?為什么要對王胖下如此重手?!?p> 閻曉世還沒發(fā)話,一邊的大漢倒是嘲諷了起來:“哈哈哈...咳咳...”還沒笑嘲笑兩聲,就被劇烈咳嗽打斷,很快一口鮮血從嘴中咳出,頓時大漢感覺氣順了不少?!皥髴?yīng)呀,糊涂呀,哈哈,原來你也學(xué)了啊,哈哈?!?p>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但廖重六知道閻曉世這么做應(yīng)該有他的道理,聽見了大漢的發(fā)話,他必然知道一些東西。跑到大漢跟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說道:“你知道什么?這是什么回事?”大漢看著自己都被撕爛的衣角緩緩說道:“你還沒感覺出來嗎?他,還有他,和我所用武學(xué)同源,現(xiàn)在那汪氏小子明顯是急火攻心,走火入魔了。哦,不對?!?p> 這時候大漢突然從廖重六身上感覺到了什么,片刻之后又大聲自嘲了起來:“我原以為,此等違背天道的習(xí)武之人已經(jīng)消逝殆盡,今日我竟然能夠突然遇到三個人,你們?nèi)蘸螽吘挂矔臀?,哦不,和我家族那些人一樣陷入瘋狂,就像那邊那個小子現(xiàn)在,哈哈,都瘋了,都死了,哈..”最后的笑聲還沒到笑道第二下,大漢已經(jīng)睜目死去。
廖重六看著眼前大漢的說話戛然而止,用力使勁搖了搖對方的身體?!澳氵@么了?你說話呀?”在未得到任何反應(yīng),心里也知道眼前之人已經(jīng)死去。沒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而且聽到大漢死前說的,而且還聽到不停傳來王胖那如同野獸般的嘶吼聲,頓時廖重六感覺遍體生寒。頓時心里升起了后悔當(dāng)初厚臉皮追著閻曉世討學(xué)武功的事情,如果大漢所說的事情屬實,日后,不,是不久后如果自己繼續(xù)練習(xí)此武學(xué)也會不會如同此刻的王胖甚至大漢所說的他家族中人一樣,不得善終。
就在廖重六思考的時候,突然一陣熱浪迎面?zhèn)鱽?,回過神的他看到更加令自己恐懼的景象。只見剛剛已經(jīng)死去的大漢突然渾身冒火,似乎火苗是從毛孔中滲出,并迅速整個人開始劇烈燃燒起來,嚇得他急忙后退?!斑@到底是怎么回事?”廖重六驚恐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