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氏集團的老總孫天早年因性侵女大學生鬧過一段文章,不過很快風波就被平息了。據說是孫天的老婆陳美買斷了網上所有信息,對外稱天氏集團老總遭到女大學生誹謗,所作所為一切都是為了錢。
那名女大學生的信息被人肉搜索,陳美找了些專門做花邊新聞的記者在網上散布女大學生的信息。網絡輿論很可怕,女大學生經常收到一些恐嚇信息加上自己的照片被p成各種遺照裸照,甚至家庭地址也被泄露,經常收到一些死去的小貓小鳥的尸體。
這段時間持續(xù)了很久,陳美一天正喝著下午茶,手機上看著最新的新聞。上面正是女大學生跳樓自殺的新聞。
孫天是靠著陳美父親做起來的事業(yè),孫天唯一的缺點就是怕老婆。
周野是搞運輸集團的,孫天的公司需要一些建筑材料,會和周野合作。
余清查到孫天的早期新聞,翻給向深和蔣見。
“沒想到,這個孫天是個老色狼。他不是還弄個什么綠色基金協會么,新聞上直說他是個慈善大使?!笔Y見驚嘆。
“那個女大學生是我當時上學的室友,叫張慶。她爸當時是天氏集團的工人,她媽是個環(huán)衛(wèi)工人。這些原本我和另外兩個室友都不知道,她當時說她爸媽都是天氏集團經理。后來她出了事,她的所有信息才被曝光?!庇嗲蹇粗厦鎻垜c微笑的面孔,覺得很諷刺。
“看來是個虛榮心很大的女人?!笔Y見滑動鼠標,翻到了最下面。
最下面是天氏集團孫天的老婆陳美,陳美出席天氏集團的公司舞會,穿著黑色絲絨長裙,略顯富態(tài)的身體被裙子包裹的緊緊地,肚子上一圈一圈的肉被勒緊。臉上畫著濃妝,手上拿著高腳杯。
“這個陳美,是什么人?”向深問道。
余清想了想,“好像是陳泰國的女兒?!?p> 蔣見再次驚呼。
“陳泰國,那個億萬富翁?”
余清點頭。
陳泰國也是搞房產的,不過主要賣給娛樂圈一些有錢人家,富二代之類,在娛樂圈很有名。有些一線女星稱他陳老。
“怪不得,這個孫天怕老婆?!?p> 余清又輸入幾個關鍵字,出來一堆關于陳美的資料。
陳美早期花邊新聞可比孫天豐富的多,包養(yǎng)小白臉,去夜店叫鴨,其中一條是吸毒。
向深微皺眉,“陳美吸過毒?”
余清點頭,“我那會上大學,孫天那會剛被爆出出軌,陳美吸毒的事情也被曝光了,不過現在再搜出現的新聞很少,大多數信息也被壟斷了。我記得當時新聞上面有陳美吸毒的照片,不像是偷拍,更像是故意拍的,大概是信息泄露?!?p> 余清想到大學那會,張慶每天都濃妝艷抹,身上噴滿香水,早早地拎包出去,第二天大早才回來,一個星期大概有三四次早出晚歸。平常沒怎么見過她人影,沒什么交流,一天回來她倒頭就睡,另一個室友罵了一句賤貨,被張慶聽見后起床跟她又掐又打,余清本來對她印象就不太好,那件事之后印象更不好了。
蔣見把所有搜集到的資料都保存了下來,“周野在云南,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他。不過這個陳美跟孫天得盯緊了,向深余清,你們有空去一趟張慶的家里,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我要去一趟總所,查孫天和陳美的早期新聞。”向深余清點頭。
“陳美操控孫天?!毕蛏钜贿呴_車一邊說道。
“陳美如果吸過毒,那么和周野有交情的不是孫天是陳美,陳美做事情用孫天的名義,出事了好擺脫。”
余清點頭,贊同向深的見解。
兩人又去了菜市場,買了些菜回家做飯。
一天下來,余清有些累,便歇在沙發(fā)上,向深做飯。
余清歇了歇站起來走向廚房,向深正在切肉。“我來洗菜?!庇嗲逯鲃影巡四眠^來,纖細的手指穿插進菜葉中,清水打在上面,因為是涼水過了一會指尖有些泛紅。
“好了,我來吧?!毕蛏羁匆姾?,把余清擠到一邊。“你去沙發(fā)上等著?!?p> 余清從背后抱住向深的腰,“向大廚辛苦啦!今晚給你按摩按摩?!闭f著用胸脯蹭了蹭向深的后背,便立刻轉身逃跑。
向深無奈笑,“小狐貍精。”
第二天,余清在保護所早早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打了一個電話給向深。
“我就在外面,出來吧。”余清跟所長打了聲招呼,便出去找向深。
向深早早等在外面,接余清一起去張慶家。
“等多久了?”余清邊系安全帶邊問。
“沒多久,算著時間呢?!?p> 余清聽后微微一笑。
車子行駛在路上,到了一處鄉(xiāng)鎮(zhèn)。
“前面左拐,第二家應該就是。”余清回憶著昨天查到的張慶的家庭住址。
向深把車子停在巷子左邊,兩人下車。
鐵紅色的大門緊閉,院里有條大狗,聽見腳步聲叫個不停。余清抬手敲門。
“有人嗎?”敲了幾下,又等了一會。
一個年齡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老婦人開門,“你們是?”
老婦人一臉疑惑。
“阿姨,我們是張慶的大學同學,一直是一塊玩的很好的朋友,好久沒有張慶的消息,想著來家里看看她,她在嗎?”余清微笑道。
向深也跟著說,“是啊,我們是向深的朋友,就想看看她,幾年前還有著聯系突然沒了,這不抽出時間想大家一起聚聚么!”
老婦人還是有些戒備心,“張慶不在,你們走吧!”老婦人下了逐客令。
“阿姨,我們就想知道張慶的情況,我們真的很擔心她!”余清趕忙抵住門說道。
老婦人見余清一臉著急,便覺得事情有幾分真,半開大門?!斑M來吧?!?p> “張慶早就死了。”老婦人一臉波瀾不驚。
“你們壓根不是什么張慶的同學,就是當時跟那幫警察一樣,想打探她的消息的吧!”
“不是,我真的是張慶的大學同學,當時住一個寢室的?!庇嗲逍南胨_實是張慶的大學同學。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老婦人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fā)。隔壁臥室傳來一聲呼喊。
“那是我老伴,張慶出事后他被氣出腦溢血,醒來后半癱瘓,話都說不清楚,我先去看看他?!崩蠇D人解釋了一下便起身去臥室。
余清向深等著她出來。
臥室老人哇哇的叫喊著,“你個老東西,別亂動,又拉一褲子!”老婦人咒罵。
許久,老婦人出來,手里拿著一條臟褲子,開門扔到院里,臭味彌漫在客廳,老夫人又開窗散味。一通忙完才坐下。
“說吧。”
向深開口,“我們想了解當時的真實經過?!?p> 老婦人嘆了口氣,點了一根煙,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