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來人往,似乎每天都是如此,洛瑤探出頭往客棧里一瞅,一切很和諧,心想進去一會會,沒事的。
來到樂榮的房間,她輕輕敲了下門,“小榮榮,你在里面嗎?”
沒反應(yīng),難道不在,睡著了?不應(yīng)該啊,進去看看,洛瑤躡手躡腳走進去,捎帶把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一片陰影籠罩著她,如同烏云密布一般。
此刻她應(yīng)該先發(fā)制人,掃視房間里里外外,樂榮不在。
“你怎么在這?”洛瑤說,“你不知道未經(jīng)允許,進他人房間很不禮貌”眼神飄忽不定,不是吧,她已經(jīng)很小心了,就是不想現(xiàn)在和他碰面,事情還沒解決,她總不能說我婚事沒退,你看著辦吧。
看她眼神閃躲,也猜想的到原因,李宗修沒開口,只是將人圈在懷里,認真的觀察她的神情,目光熾熱,洛瑤低下眼瞼,被人這樣看著,難免尷尬。她憋紅了臉,忽而抬頭與李宗修對視,鼓起腮幫子,半晌憋出一句話“我錯了”。
不理解她為何如此一說,有些驚訝,洛瑤一把抓住他手臂,“那個你看到樂榮嗎?我找不到她了,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會不會迷路了,我好擔心她,你能幫我找找她嗎?”她眼神真摯,不容拒絕,毫無懸念,李宗修應(yīng)允,幫她找人。
素雨瀟瀟,江水湯湯,柳家莊外的河名曰相柳河,河水環(huán)繞這柳家莊,與外界想通的不過一條石橋,傳言此河水沾染相柳的口水,水中本應(yīng)無生靈,近日頻頻有人看見水中有酷似魚尾的東西出現(xiàn),樂榮將幾張子紙看了大概,后面的也就是這柳家莊的人口,店鋪,最后一張,歪歪扭扭的花了條路線,她將紙張收起來,抱臂站立在橋上。
傳說相柳相柳蛇身九頭,食人無數(shù),所到之處,盡成澤國。它喜食土,一次可吞九座山,這河水受過毒害,上萬年了,過往船只也從上面經(jīng)過,難道河水恢復(fù)了,那當時從水里跳出來的東西是什么?
“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轉(zhuǎn)頭一看,來人正是楚辭。
她理了理額間的碎發(fā),“沒什么”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告知,反正也是她先來無事,打發(fā)時間而已,說到底,這里的人都沒在意,應(yīng)該不足為懼。
聽完她的一番說辭,楚辭告知她,當年誅殺相柳,便有柳家莊的先祖,他們在此生活也是先祖的意愿,至于河中異向,不過是個剛化形的祟,柳家自有對策,她也不必在意。
“哦”頓了頓,樂榮好奇的問了句,“有沒有那種不怕相柳口水的?”她覺得世間萬物都有其可恢復(fù)自身的能力,只是針對傷害的程度,所花費的時間長短而已。當然,沒有什么會特別厲害,總有相克的原理,即便相柳兇殘,最后還不是被除了。
“這個”他猶豫片刻,“倒是未曾想過”
“好吧”
天色早已暗淡,四周飄散著零散的螢火,寧靜而幽美,樂榮將雙手放在衣袖里,看向傻站的人,“哎,不早了,先回去了”
“好”
一陣浪飛起,橋頭空無一人,一切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