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三、返校
“過分!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那個誰、還有那誰誰誰經(jīng)常來占我們便宜,這種時候竟然連聲都不吭一下!”
拍著桌子,南宮悼已經(jīng)引來了整個快餐店的目光。
“行了行了……”夏侯憐放下漢堡,“好像這次是我被頂替職位吧,你反應(yīng)這么大干嘛?”
“喂喂喂!我才想問問你反應(yīng)這么小干嘛……算了?!蹦蠈m悼有所顧慮,便沒再說話。
沉默,只在兩人間蔓延。
不知不覺中,店門被推開無數(shù)次,然后又無數(shù)次合上……
“對了,”夏侯憐平靜道:“話又說回來,沒想到你已經(jīng)【I】級了啊。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只是【II】級而已。”
剛剛在大會上她還誤以為那副姿態(tài)的南宮悼是闖進(jìn)來的,畢竟那是只有持有【I】級身份牌的評級員才能參與。
“嚯嚯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剛剛誰把我拉到一邊苦口婆心讓我出去的場景有些莫名喜感呢~?!奔词乖谶@種時候,這貨的語氣依舊很欠揍。
夏侯憐面露惱怒:“喂!還不是你畢業(yè)那會兒說過什么‘不要理會對方的等級’,我現(xiàn)在還記得呢?!媸堑模瑸槭裁次乙涿钣涀∧切┰?!”
對于夏侯憐心中竟然還記得當(dāng)時的話此事,南宮悼內(nèi)心甚是感動,但還是像平常那樣吐槽道:“所以你就干脆就不管了?”
“我不是怕傷害你自尊心嘛,早知道你是跟我一個級別的…………”
夏侯憐忽然意識到,那為什么跟她一個級別、【I】級的評級員要在她分部工作?
一般來說,【I】級的最低也是分部副部長級別的,除非像她這樣被降職后要經(jīng)過兩個月自省期。但南宮悼在分部已經(jīng)工作了不止兩個月……
見對方忽然不說話,南宮悼無由來一陣擔(dān)憂:“喂了,你怎么說一半不說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沒有……”
“嘿嘿,總感覺你不當(dāng)我上司之后語氣怎么軟了這么多?”
“找死是不是?。俊?p> --------------------------------------
登機、乘機、下飛機。一路上就在興奮——平靜——興奮中度過。易華言從未覺得這座充滿混凝土鋼筋氣息的城市竟如此親切。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即使已經(jīng)出省多次,每次回家都會產(chǎn)生這種心情,并且每次都不會衰減。
他好像愛上這種感覺了。
或許這就是每一位旅行者所癡迷的東西。
先回家把東西放下。母親前幾天跟好友去了海邊,小茗則是在校忙于各種東西和直播,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留戀了幾眼后,便起身返校。
……
……
楠水云:你今天回校是吧?我有事外出幾天沒回去了?;匦5臅r候先去找小芊,她可能有事情要找你。
看著這條消息,易華言便大搖大擺來到其宿舍樓下。在女生宿舍出現(xiàn)男性其實就跟在男生宿舍出現(xiàn)女性一個性質(zhì),都會引起不少八卦群眾的注目。
宿管阿姨瞄了他一眼后便沒再管,易華言估計是楠水云或冰禮芊提前上報。穩(wěn)了穩(wěn)心神,確定不會被拉去教導(dǎo)處之后他才敢走上去。
按著記憶中的房號,來到門前。許久未見讓他心中有些激動。這邊所有的一切,在回來之后都會有一種新鮮感。
敲敲敲~
習(xí)慣性敲門后,易華言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有多么的可笑,因為里面那位少女根本不可能聽見。但直接進(jìn)去又有些不禮貌,思考片刻后便給對方發(fā)了條信息。
然而信息沒發(fā)出去一會兒,就聽見門開鎖的聲音。
“請進(jìn)!”
冰禮芊可愛的眉頭緊鎖,眼底的黑眼圈透露出幾分疲累。看來楠水云說的沒錯,顯然她是遇到一些十分困擾的事了。
而注意到走廊上一些看向這邊的目光,易華言只是聳聳肩沒去理會。當(dāng)進(jìn)去后,他問道:“小芊,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視頻沒有字幕?!薄鞍??啊……”
短短的六個字,他秒懂。撓撓頭后,便道:“是什么視頻?我直接幫你把字幕打出來吧?!?p> “謝謝!”
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怎么樣,這位少女直接就撲過來抱住了他。
愣住一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略帶倉促道:“那那那、那我先走了。回去我把字幕發(fā)你?!?p> “等等!別走……”
“額……”
啊這……
看見冰禮芊這副表情,易華言的心立即軟了下來。
但也是啊,讓一個聽不見任何東西的女孩獨自呆在屋內(nèi),這種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那好吧,楠水云什么時候回來?”
“今晚。”
“Emm…那今天我就陪著你吧。”
冰禮芊重重點了下頭,然后拿出視頻讓他翻譯。
房間里有股特殊的氣味,即使是開著空調(diào)也不能完全通風(fēng)。這股味道不像男人的汗臭,反而有點清香……
喂!你這弄得我像個lsp一樣?。。?!
易華言心虛開了點窗戶,然后才執(zhí)筆開始“翻譯”。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橙色的陽光逐漸變成深紅,然后慢慢黯淡下去……很快,伴隨著開燈的聲音,夜幕降臨。
這視頻是一門課程,自從第一句字幕開始,冰禮芊便一直埋頭學(xué)習(xí)。他一邊寫,對方一邊學(xué)……慶幸的是自己的打字不慢。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便走去搖了搖對方的肩膀,當(dāng)對方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時才道:“該吃飯了?!?p> 面對冰禮芊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把自己代入到“老父親”的位置。
而冰禮芊也十分配合地扮演了一個叛逆少女的形象:“不吃。后天就要小測了?!?p> “不行~!”他想了想,威脅道:“飯是一定要吃的,如果你不去我就不幫你翻譯了。”
冰禮芊清澈的眼睛與他相對:“水云姐快回來了。”
“額……”
啊——也對,楠水云回來我就不用…………靠!也就是說我只是楠水云的代替品嗎?。?!
越想越氣!
有時候一些暴力手段是必須的。
“走!吃飯!”想著只要把對方拖出宿舍就會乖乖去吃飯,沒想到拖到一半冰禮芊就像貓一樣靈活脫離了控制。
“不吃?!薄安恍校 ?p> 俗話說“物以類聚”??赡芨Y芊這種單純的人待久后,易華言也逐漸轉(zhuǎn)化成了一根筋,竟然真是沙雕地跟對方在宿舍里轉(zhuǎn)起來。
冰禮芊光著腳丫子在兩張床上和地面亂蹦,相較之下易華言就要狼狽得多。畢竟他不敢脫鞋上床追逐。
結(jié)果就是當(dāng)楠水云回來看到的一幕是這樣的——
易華言一臉奸笑扯住了冰禮芊的衣襟,而冰禮芊則是一臉可憐巴巴地作出求饒的表情。
啥?你們問再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后來啊……
后來就是教導(dǎo)處主任和心理輔導(dǎo)處主任對易華言這位“問題學(xué)生”又深入了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