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二、第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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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送走了白毛神官之后,庫莫雷在回程時又遇到了麻煩。
“嗯?那是什么?”庫雷莫一個不經意的側頭,就看見一群【食腦蜂】似乎在追趕著什么。
【食腦蜂】一般不會主動出巢穴,除非有人想要去它們巢穴搞事情。不過應該沒有人會這么智障去弄這些喜歡同歸于盡的物種吧……
【食腦蜂】一生只有五次攻擊機會,攻擊后蜂針會有損壞,而蜂針損壞就代表著死亡。相對的,每次攻擊能造成它們自身攻擊力近乎十倍的傷害。
這群魔物遇到有人對自己巢穴居心不軌,肯定會直到將敵人殺死才肯罷休。
“嘛,反正肯定又是一些地盤問題。底層的魔物都喜歡這些?!?p> 剛打算繞路回自己的洞穴,就看見兩個女孩拖著手迎面跑來?!巴现帧被蛟S不太恰當,準確來說是跑在前面的女孩拖著后面的少女。
“為、為什么底層還會有吸血獸?!沫爾,你先走!”走在前頭的少女說道。
“沫爾不走,沫爾要跟姐姐一起……”
兩人的外貌看上去像是精靈。而且聽對話兩人應該還是姐妹關系。
“不行!父母都在等著我們回去救奶奶!……我怎么樣無所謂,沫爾你一定要回去!這只吸血獸由我來拖延!”
說著,便將匕首投向眼前那只吸血獸。然而面對這匕首,對方連躲都不躲。利器與之肌肉碰撞,竟發(fā)出金屬與金屬碰撞時所發(fā)出的聲音。
“?。。 苯憬憬K于意識到這只吸血獸的實力與外面的有很大的不同。嘴唇輕咬,眼底閃過一絲絕望,“沫爾,快……”
“姐!后面!”
聽到妹妹的呼喚,當她轉過頭去的一剎,食腦蜂的尾針已經不達十公分。
“沫……爾……”意識到了自己的死期,臨死前姐姐依舊呢喃著她妹妹的名字……
就在危難時刻,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失重。等回過神來,自己竟已經躺在了吸血獸的背上。
恐懼和不解像是凝固成了一口痰,擠在她的喉嚨里面,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然而很快她便發(fā)現(xiàn),那群食腦蜂好像在恐懼些什么,皆把矛頭轉向了自己的妹妹沫爾。
對親人的關心最終戰(zhàn)勝了恐懼,她從吸血獸的背上向另一處躍起,想要轉移怪物們的注意力。然而還在半空中,就被一條細長的尾巴卷回來,固定在了背上。
“為……???!”“你先冷靜點,比起食腦蜂我應該不算有惡意?!薄皻G?你會說話????”
或許是聽到庫雷莫說話,沫爾要顯得比姐姐冷靜得多,她看見吸血獸朝她走來的時候直接迎了上去。
這群食腦蜂終于停下了……
【食腦蜂】雖然十分記仇,但可算是十分有自知之明,對于一些自己絕對贏不了的存在會選擇放棄。
又徘徊了一會兒后,蜂群便離開了。
姐妹倆皆松了口氣,但很快又警惕了起來。
“放心,我沒惡意?!睘榱吮苊獠槐匾募姞?,庫雷莫又重復了一句。
姐姐看了沫爾一眼,主動問道:“你想怎么樣?你想吸血的話,我留下,不過要讓沫爾離開?!?p> 沫爾扯了扯姐姐的袖子,但這位年紀稍大點的少女并沒有理會:“如、如果還不行的話。我……不管怎么,你要答應我不能動沫爾!”
庫雷莫側目,意有所指:“你是半精靈吧?不然這惡意察覺怎么比那神官還要差?”
這句話好像戳中了對方的痛處,“我……我是半精靈又怎么樣?現(xiàn)在連你們吸血獸都看不起我們半精靈的血液了嗎?”
“姐姐……”沫爾的表情有些愧疚。
庫雷莫注意了下姐妹兩人的表情,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測。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據我所知,半精靈可是要被逐出精靈家園的存在。不過那叫做沫爾的女孩應該是純種的精靈……啊,我管這個干嗎?
多說無益……“我把你們送到上層,你們自己回去。”
疑惑、驚喜、感激……這幾種情緒在兩個女孩臉上不斷轉換。
一路上,雙方都沒有說話。
“那個,你需要幫忙的時候,請告訴我們,吸血獸?!迸R別時,沫爾說道。但她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真有事情需要幫忙。
“有點事情要拜托你,你們應該知道教會的神官吧。”
“嗯,教會的勞妮大人與我們精靈族一向都有交往?!蹦瓲栍行┮苫?,“難道,您害怕勞妮大人?別、別誤會,我只是有些好奇?!?p> “就當是這樣,請讓她千萬不要再進入這地下城半步!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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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次的事情后,楠水云和冰禮芊看向他的眼神一直都很奇怪。易華言知道有些事情不及時解釋一下的話,情況會越來越糟……
敲敲敲——“那、那個……能找你們聊一下嗎?”
下課后,易華言便找準時間來到兩人的宿舍門口。對于宿管阿姨什么時候在什么時候不在,易華言已經不知不覺中了然于心。
況且,自己跟那些什么什么教導主任也已經是老熟人,相信萬一發(fā)生些什么,對方也不會為難自己。
負責開門的楠水云半瞇著眼睛,而房間內的冰禮芊也瞪大了眼睛注視著這邊。楠水云將整個身子擋在門前,顯然不打算讓易華言進去。
額頭流下一滴冷汗……“關于上次的事,我十分抱歉!”
“噢,看來是恢復正常了。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币兹A言尷尬笑了兩聲,啊咧?我好像沒什么要說了啊……?
“既然你說完了那就到我了?!?p> 楠水云忽然站直了身體,易華言不自覺地后退還以為對方要耍些什么花招。不料……“非常不好意思,是我的緣故才讓你住院。”
“不不不!”他簡直受寵若驚!還想說些什么,對方就繼續(xù)說道——
“綁架的事陳醫(yī)生已經跟我說了,你肯定是受到太大打擊了吧。太不容易,綁匪一定傷到你的腦子了吧。”
“???”我TM?
他一時間竟然還判斷不了這句話到底是在擔心他還是在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