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清楚本王的意思?
床上?這貨滿腦子成天都裝著污穢之事?
在書中,蕭廷琛可是不近女色,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莫非是為了捉弄自己,才故意擺出一副風(fēng)流多情的模樣?
花汐顏決定一探究竟,白嫩如玉的小手學(xué)著青樓小綰撩人的姿態(tài),微勾住蕭廷琛的脖子,晶瑩剔透的指尖再順著他斧鑿刀削的側(cè)棱小心翼翼地滑動,眼看著蕭廷琛的耳根子出現(xiàn)一抹不自然的羞紅,花汐顏眸底的狡黠得逞忍不住泛出光彩。
蕭廷琛余光一鎖,喉結(jié)一緊,心想差點(diǎn)著了這小丫頭的道.....于是,他厚掌的力量一使勁兒,直接扼住花汐顏的手腕,將她的身子往床榻處摁緊,狹長的丹鳳眸蹙了瀲滟多情的邪氣。
這回輪到花汐顏一臉懵逼,劇情的發(fā)展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她方才明明看見了蕭廷琛的害羞,明明感知到他不過是想捉弄自己罷了。
莫非,先前一時得意,不小心將狐貍尾巴露到他的跟前。
“剛才不還是一副主動的模樣,怎地現(xiàn)下變得像個害羞的鵪鶉,莫非是在欲擒故縱?”
四目相對間,彼此灼熱的呼吸汨著春風(fēng)如沐的曖昧。
蕭廷琛饒是想繼續(xù)捉弄懷里的小丫頭,身體的異樣終究是讓他鳳眸一縮,收回玩樂的心思,起身,啞聲道,
“好好將《女誡》的第五段熟讀熟背,待會兒本王來抽查。”
說完,蕭廷琛便去沖了個涼水澡。
花汐顏愣在床上,半晌也沒反應(yīng)過來,待知書走到屋里,將《女誡》奉上,她的思緒才微微收回。
知書垂下的眼光時不時打探著花汐顏嬌臉上未消的緋紅,心想,
“王爺未免也太狂急了一些,這姑娘估計(jì)才剛及笲......”
花汐顏嬌翹的細(xì)指則忙著翻開《女誡》,順勢找到內(nèi)容的第五段,上邊呈現(xiàn)的文字果真能教育方才自己故意設(shè)計(jì)的舉動。
花汐顏相信蕭廷琛擁有一目十行,銘記于心的能力,可讓她匪夷所思的是蕭廷琛為何會看《女誡》。
然后,她頭一歪,包子萌臉便轉(zhuǎn)向一旁的知書,
“你家王爺是不是個變態(tài)?竟然愛讀女人遵循規(guī)矩的書物?”
知書可不敢應(yīng)這話,身子像被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
“《女誡》的第五段可會熟讀背誦?”
蕭廷琛白衣勝雪的蓮花長袍現(xiàn)于屋內(nèi)搖曳的燭火中,俊美如儔宛若神仙下凡的翩翩玉容咄著侵略性極強(qiáng)、無人能與之匹敵的高貴。
花汐顏的眸光只輕輕掠了一下,整個人的靈魂似乎都要不由陷入他瀲滟多情,精致俊冷的氣度里。
于是乎,她忙把頭埋進(jìn)書里,但太陽穴汨動的熱血火仍舊燒著臉頰,胸口不爭氣的心也在激烈地跳動著。
“怎么,你是要將紙張上的字吃到肚子里?”
蕭廷琛對花汐顏的害羞反應(yīng)感到很是滿意,嘴角噙著的玩味兒愈發(fā)加重,清寒傲嬌的聲線繼而補(bǔ)充道,
“也罷,要是不將紙張吃進(jìn)肚子里,你的榆木腦袋又會記住書中所教導(dǎo)的廉恥?”
知書雖然對蕭廷琛頗為敬重,但是對王爺吃干抹凈,到頭來卻說姑娘不知廉恥的行為也有些看不慣。
但礙于昔日的恩情以及身份的尊卑,知書只能偷偷向花汐顏投去一抹同情的余光。
被一連嘲諷的花汐顏心里也有些不爽,腦里不斷地幻想著蕭廷琛向自己卑躬屈膝的畫面以壓制不滿情緒,蕭廷琛卻忽地將《女誡》一書拿開,芝容玉樹,艷笑生花的俊顏逐漸在花汐顏的視線放大,
“莫非你連上面的字都識不得?”
“誰說的,我這就將上面的第五段念給你聽?!?p> 花汐顏忙將書本奪回,亮晶晶的瞳眸瞪著不服氣的傲勁兒,
“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云婦德,不必才明絕異;
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
婦工,不必技巧過人也。幽閑貞靜,守節(jié)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
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后言,不犬于人,是謂婦言;
盥浣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辱,是謂婦容?!?p> 循規(guī)蹈矩的枷鎖內(nèi)容經(jīng)花汐顏軟糯的聲線一掀,蕭廷琛聽來也覺得有趣。
花汐顏瞧見蕭廷琛嘴角的愉意,內(nèi)心也有些奇怪,
“這貨怎么會對《女誡》中的內(nèi)容認(rèn)同?
《女誡》里的內(nèi)容表面上是在教女子在社會中該如何處世,實(shí)則對女子的思想大多持壓制,說是一道精神枷鎖也不為過。
在談?wù)撊A清宮寵妃失寵的問題時,蕭廷琛會為女子感到哀傷,想來男尊女卑的思想也不會太重。所以,按理說他不會對《女誡》的內(nèi)容有所認(rèn)同。
除非,他只是部分思想超前——
會因先皇后的死而為失寵女人感到哀傷,但在娶妻納妾時,還是希望找一個遵守封建綱規(guī)的規(guī)矩女子?!?p> “在想什么呢?讀個書都能走神?莫非看著本王的俊美神顏,起了什么不該有的幻想?”
蕭廷琛在花汐顏眼前打了一個響指,不懷好意的鳳眸瞇著打趣的戲謔。
花汐顏雖然承認(rèn)蕭廷琛有著人神共憤的妖孽盛顏,但總是覺著別人每時每刻都在覬覦他的美貌,未免有些太過自戀。
“沒有,小女子只是在擔(dān)心自己與南川楓的親事要如約進(jìn)行。
南川楓雖然喜歡冰琴,但是想要娶她為正妻不是一件易事,索性不如娶不喜歡他的自己。這樣一來也免卻了正妻會爭風(fēng)吃醋的煩惱。”
花汐顏急中生智,一下將話題扯回了正事。
之前,蕭廷琛雖然出面給了南川楓一個警告,但冰琴也是南川楓的逆鱗,蕭廷琛所安排的登徒子調(diào)戲之事,說不定會讓南川楓做出過激的事情。
盡管這樣發(fā)生這樣的事可能性很小,但有關(guān)自身安危的事情,花汐顏可容不得一個萬一。
“南川楓不會娶你,大抵明日你便會收到相關(guān)的消息。
要記住,你是攝政王府的丫鬟,日后你的婚事是由本王做主,誰說了都不算?!?p> 話音剛落,蕭廷琛厚掌突然覆住了花汐顏的纖腰,將她一把攬入懷中。
然后,他薄唇微微貼近其耳珠,輕含一口,清寒的聲線才接著幽幽道,
“可清楚本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