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京城內(nèi)風(fēng)云巨變。
新皇登基兩年,竟然廢了追隨先帝多年的丞相,罪名有十,條條當(dāng)斬,條條卻都讓朝野上下一片嘩然。丞相府被抄,滿門上下三百六十四口無一存活,百姓都說,這天要變了。
白秋惠醒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不在溫軟的塌上,而在一個破舊的茅屋里。她一片茫然,腦袋劇痛。
“你醒了?!痹茪懫沉艘谎塾行┿俱驳陌浊锘荩骸斑€記得你是誰么?”
“你是誰?”白秋惠皺眉。她明明應(yīng)該在賭場,怎么會在這樣一個破爛的地方。不對,她好像出老千的時候被人抓了……哎呀!她的瑪尼!
“看來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花娘這藥還真是有用。丞相之女淪落于此,快哉。”云殤輕蔑道。
什么玩意?丞相?她不會是誤入哪個片場當(dāng)群演了吧。
“不好意思這位大哥,我應(yīng)該是走錯了,沒什么事我先回了哈,回見您。”話落,白秋惠抬屁股就想走人,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軟綿綿的,但也顧不上那么多。
“哼,想走?”云殤一步上前,大手掐住她細(xì)嫩的脖頸,白秋惠一怔,立即出手反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點功夫使不出來不說,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放…放開我…”白秋惠不斷的掙扎,面色由白轉(zhuǎn)紫。云殤冷眸一瞇,猝不及防的松手,白秋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白琬頤,你們?nèi)叶妓懒耍揖饶?,是為了折磨你,這個仇,既然你那個喪心病狂的爹死了,就由你這個獨女還。”云殤半蹲在地上,迫使白秋惠看著自己。白秋惠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這男人,貌美有余,但這股子邪氣甚是滲人。
完了,該不會是真穿了吧。
不過看眼前人的裝扮,不是拍戲,除了穿越,她想不出來更合理的解釋了。
“大哥,冒昧問一句,今年什么年號?”
“你想耍什么花樣?”云殤總覺得,這個女人和白琬頤大不相同。
“不敢?!?p> “豐華兩年?!?p> 這是什么鬼年號……她歷史自問學(xué)的挺好,這年號她怎么沒聽說過。
“大哥,不管你信不信,你抓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也不是你們年代的人,我來自21世紀(jì),我是一名有志青年,叫白秋惠,我吧……”
“住口。我看你是瘋了?!痹茪懓櫭?,怒目而視:“來人!”
“主上!”
“帶走?!?p> “是!”
兩個佩刀男子粗魯?shù)丶芷鸢浊锘?,白秋惠大驚失色,她可不想替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做替死鬼。
“放開我,放開!放…”
云殤對著她的脖子重重?fù)舸蛄艘幌拢浊锘輹灹诉^去。
“把她交給花娘?!?p> “屬下明白?!?p> 白秋惠醒來時,已躺在了塌上,只不過手腳被束縛,眼前的一幕,讓她冷汗直冒,不寒而栗。
眼前放著一個木桶,木桶中有一個人被上了枷鎖,他頭發(fā)凌亂,血跡斑斑,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白秋惠不覺干嘔。
“你的父親,也覺得惡心嗎?我可是特意將他從刑場撿來的?!痹茪懽呱锨皝?,捏住她的下巴。
父親…?
“今日,你將目睹他是如何慘死的,他不說血玉的去處,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告訴我?”
白秋惠眼中不自覺地滴落下淚珠,面前的男人她是不認(rèn)識的,或許身體的主人還存在著本能吧。
但是她無法開口,因為她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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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找到了嗎?”楚風(fēng)絕坐在龍椅上,妖冶的臉上十分蒼白,年方二十,鬢角竟生出了幾縷白發(fā)。
“白府上下全部找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血玉。”殿下跪著的人沁出冷汗。
“如此,朕養(yǎng)你們何用?”
“圣上息怒。卑職發(fā)現(xiàn)一事?!?p> “說?!?p> “白丞相獨女白琬頤的尸首不見了。”
“哦?”楚風(fēng)絕將一雙丹鳳眼微微閉上,挑起唇角,“看來有人先動手了?!?p> ——————————
見白秋惠只沉默哭泣,云殤紅眼:“好一個狠心人?!痹茪懯疽馐窒拢谝氯四贸鰞蓚€木匣子,打開竟是密密麻麻的紅螞蟻。順著男人的身體一擁而上。
白秋惠突然不知哪里來的力氣:“??!”
束手的綢緞應(yīng)聲而斷,她一個轉(zhuǎn)身,抽出黑衣人腰間的匕首,電光火石之間抵在了云殤喉嚨處:“放了他。”
“哼,就憑你?”云殤后肘一抬,白秋惠手中的刀掉落在地,發(fā)出令人窒息的清脆聲響,她不自覺地被迫后退了五六步被壓制?。骸安?!”
她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活人被螞蟻吞噬,這場面令她永生難忘。突然,她眼前一黑,云殤給了她一掌,她便昏了過去。
銷魂閣。
京城最有名聲的煙花地,出入來往非富即貴,商賈官僚,沒有一擲千金的本事,此地謝絕入內(nèi)。
銷魂閣的一間廂房內(nèi),白秋惠躺在塌上。她已昏迷了整整一日,可見云殤這一掌,下足了氣力。
白秋惠睜開眼睛,只覺頭痛。眼前的綾羅玉塌,金玉滿堂,卻讓她頓時清醒。
“姑娘醒了?!奔t木桌前,一個傾城女子正巧笑倩兮看著已經(jīng)坐起的白秋惠。面若白玉,柳葉眉,杏眼,朱唇,一笑傾城。若此時白秋惠不知自己處于危險,也許還會好好的欣賞一下眼前的美人。
“呵呵,姑娘不必緊張?!?p> “你什么人?”
“我是奉閣主之命,照顧姑娘的人。”花娘邊說邊起身,倒了一杯茶,盈盈地向白秋惠走來?!肮媚锘杳栽S久,喝杯茶潤潤喉吧?!?p> “謝謝?!卑浊锘萁舆^茶,一飲而盡。
花娘掩面一笑,“姑娘既然醒了,明日便準(zhǔn)備接客吧。”
“接什么客?”
“這里是青樓,還能接什么客呢。”
“什么?我都說過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要走了?!闭f罷,白秋惠便向門外走去。
花娘面色一滯,轉(zhuǎn)為冷笑,將茶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聞聲,四個男子推門而入,裝扮和在茅屋里的男人們相同。
“堂主,有何吩咐?”
“給我看好她,不準(zhǔn)踏出房門一步?!被锓路饟Q了一個人一般,冷若冰霜的表情使得白秋惠打了個寒戰(zhàn)。說完,花娘便離開了房間。
若是真正的白秋惠,憑她一個散打獲過獎地人,拼一拼還是可以的。只是現(xiàn)在她占有的這個身體實在毫無力量可言。
白秋惠皺眉,掃視了一圈四周。
四個男人,沒有利器,一扇窗戶。
白秋惠瞄了一眼門口的四個人,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挪動腳步。向窗外探了探頭,兩層樓的高度,地下是草地。白秋惠暗喜,我就不信你們不睡覺不吃飯不方便。
夜幕低垂,點點繁星掛在空中。窗外的樹影投入房間,微風(fēng)吹動著影子婀娜搖曳。
三個時辰過去,白秋惠漸漸開始焦慮,因為這些人真的三個時辰水米未進(jìn),沒有踏出房門一步。
坐等不行,只能智取了。
白秋惠思忖片刻,“各位大哥,我餓了,能否幫我拿些吃食?”
四人對看片刻,其中一個似是為首者點頭示意,便走出去了一個人拿吃的。
“各位站了一日了,都怪我勞煩大哥們了,不如坐下喝杯茶可好?”邊說白秋惠拿起茶壺斟了三杯茶。
“姑娘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則落不了姑娘的好?!?p> 白秋惠手一頓,隨即笑言奉上茶杯:“那是自然?!?p> 茶壺放下的一刻,白秋惠故意手一抖,紫砂茶壺應(yīng)聲落地,碎片伴著濕潤的茶葉散落四處。白秋惠故作慌張連忙蹲下拾起碎片;“瞧我,可惜了茶壺?!?p> 沒辦法,拼了。白秋惠一咬牙,用手腕在碎片的尖銳處狠狠地劃了一下,鮮血頓時從劃痕處涌出。
“啊,好痛!”白秋惠皺眉,是真的痛。
男子上前查看,皺眉回頭道:“去通知堂主?!?p> “是?!?p> 剩下的二人頗為懷疑地深看一眼白秋惠,但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也只得蹲下身去收拾碎片。
時機(jī)到了,白秋惠想。趁著二人注意力轉(zhuǎn)移,她偷瞄了一眼半開的窗。
“這里可有紗布?”白秋惠緩緩后退,佯裝尋找,靠近窗子。二人顧著拾碎片并未理睬。白秋惠勾唇一笑,身形利落,單手支撐窗戶邊沿,毫不猶豫一躍而下。
“糟了!快追!”
兩個看守人也從窗子跳下,卻未曾看到白秋惠的蹤影?!胺诸^找。”
二人點點頭,向兩個方向追去。
“噓。”
白秋惠失神地看著眼前這個捂著自己嘴巴的男子。一頭墨黑長發(fā)未曾束起,一泄如瀑,白色的寢衣半敞,露出白皙而又完美的線條,一股幽香撲鼻而來,吞噬著白秋惠的理智。她可是要逃跑的,可不是為了來欣賞帥哥的。
“別說話跟我走,好嗎?”云星辰微笑地問。
白秋惠機(jī)械地點了點頭,仿佛被催眠了一般??磥頍o論古今,她對帥哥都是無法抗拒的。
云星辰笑笑,拉起她的手,借著夜色躲過了追擊。云星辰帶著她來到了他的廂房中。
“多謝你?!卑浊锘萁舆^云星辰遞過來的熱茶。
“舉手之勞?!痹菩浅揭琅f掛著溫暖和煦的笑容,在白秋惠對面坐下。
“未問姑娘名諱,在下云星辰?!?p> 云星辰。白秋惠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璀璨奪目,宛若星辰。
“白秋惠。敢問公子,為何要施以援手?”
“呵呵,我很佩服姑娘,一個女子,竟敢奪窗而出,我恰巧在附近采集草藥,聞聲而來,想必是姑娘遇到了什么麻煩,便伸以援手。姑娘遭受什么困境可否告知一二?也許在下可以幫到你?!?p> “怕只怕公子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吧?!卑浊锘菝蛄艘豢诓?,笑言。她花癡,倒還不至于喪失基本的判斷。他們根本沒有逃出青樓的范圍,這里只怕是青樓后院的住所,況且這個房間裝飾格調(diào)都十分精致,若非是主人居所,那就是貴客。最重要的,云星辰和云殤,長相中有三分相似,盡管兩人風(fēng)格完全不同。
云星辰先是一怔,后又開始微笑:“丞相之女果然聰慧。那你不怕這茶里有毒嗎?哈哈哈。不過我可是真心要幫姑娘,而且剛才所言,句句屬實?!痹菩浅街币暟浊锘莸碾p眸,白秋惠臉一紅:“你!”
“你和云殤,什么關(guān)系?”白秋惠試探地問。
“他是我大哥?!?p> 大哥?!白秋惠心里一驚,自己不會卷入了什么豪門恩怨吧,大哥要做什么,弟弟偏偏跟他對著干?這種事情電視劇里看多了。
“這樣,若公子真想幫我,便借我些銀兩,我便走了?!卑浊锘葜荒芎裰樒ふf,無奈,她哪來的古代的錢。
“恐怕你沒這個機(jī)會了!”聞聲,云殤推門而入,臉上愈發(fā)冰冷,“哼,白大小姐好膽量,敢在我的地盤上?;ㄕ校俊?p> 白秋惠站起來后退了幾步,一臉戒備。
“大哥?!?p> “星辰,你怎么也胡鬧。”云殤說,語氣中帶著責(zé)怪。
“大哥,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就隨他們的逝去而了結(jié)了不好嗎,何必為難一個女子呢!”
“哼,這女子恐怕不是尋常女子。更何況,血玉很有可能在她身上,有了血玉,你的病癥方能治好。無論付出多大代價,賠多少人命,我在所不惜?!?p> 白秋惠身形顫抖了一下,什么血玉,什么恩怨,這些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夠了!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口中的白家大小姐,我也沒什么血玉,更不會治??!你沒有囚禁我的資格!”白秋惠大聲駁斥,她雙拳握緊,憑什么,憑什么讓她承受一個毫不相干人的一切。
“帶走?!痹茪懽允贾两K冷冷的看著她,只到白秋惠發(fā)泄完,他只吐露冰冷的二字。白秋惠無力,她今天夠累了,下一次,逃跑恐怕難上加難。白秋惠任由兩個黑衣人架著她離開了云星辰的房間。
“大哥。”云星辰皺眉。
“不要再說了,早些休息?!痹茪憶]再看云星辰,徑直走出了房間。
白秋惠被架入了一個比之前更大的房間。屋內(nèi)水波氤氳,白秋惠走進(jìn)房間里一看,一個大木桶里裝著熱水,上面潛伏著鮮艷沁人的花瓣。霧氣繚繞的溫暖使白秋惠有些許的放松和困倦。
黑衣人紛紛退出了房間,一個女子拿著衣物走了進(jìn)來。
“姑娘,花娘吩咐我伺候姑娘沐浴更衣?!?p> “不用了,我自己來?!?p> “這……”
“放心,我不會跑的?!?p> “那好吧。姑娘,我把新衣放在這,請姑娘沐浴過后換上?!闭f完,侍女看了一臉疲倦的白秋惠一眼,便退出來房間。
白秋惠嘆了口氣,慢慢褪下了衣物,進(jìn)了木桶。
熱水使白秋惠僵硬的身子開始漸漸放松蘇醒,想起這一天的遭遇,她只覺得好委屈,她蜷縮起身子,鼻子酸酸的,她想爸爸媽媽,想她的寵物包子了,穿越一點也不好玩好不好。
不知什么時候,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落到水面上,蕩漾起微小的波紋。
“哭了?”云殤磁性的嗓音響起,但對于白秋惠來說,這就是魔鬼的聲音。
聲音從背后傳來,白秋惠只覺頭皮一陣發(fā)麻,隨即反應(yīng)過來,用手護(hù)住胸口。
云殤冷笑,繞到她的面前。
白秋惠警惕地看著他,使她的身子又下沉了一點。
“你想干什么?”
“我剛才找過你的衣物,沒有血玉,那么,它只能在你的身上了?”
“沒有?!卑浊锘萜^頭去。
云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白秋惠看著自己。
“多美的一張臉,可惜。”見白秋惠沒有回應(yīng),云殤又接著說:“既然學(xué)不會聽話,就要多吃些苦頭了?!?p> 白秋惠怒目而視,云殤毫不閃躲迎上她的目光。突然,伸出手去,將她頭上的發(fā)簪拔下看了看,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玉簪子,那玉甚至都說不上是什么好玉。沒什么特別的,白秋惠一頭黑色的長發(fā)散落在肌膚上,襯的白秋惠更加膚白勝雪。
云殤眸光一暗,起身用后背對著她,緩緩開口:“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日接客吧。”云殤將簪子隨意一丟,簪子劃出一個弧線,劃傷了白秋惠的手臂。云殤離開了房間。
白秋惠倒吸一口冷氣,鮮血溢出,滴落在玉簪子上,突然,發(fā)出了詭異的紅光。
白秋惠大驚,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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