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未全亮就被叫醒,盼煙一路打著哈欠,被帶到了空曠的花園。
面前站著個中年男人,背上背著把大刀,手里拿著把青色長劍,穿著一身灰色長袍,腰間吊著個黃色酒葫蘆,束起的頭發(fā)不是很整齊,額間幾根龍須劉海有點亂中有序的感覺,五官長得還算端正,法令紋有些深,還有一下巴的黑短山羊胡。
盼煙站在那里眼睛微瞇,觀察著那個男人,男人大笑一聲:“哈哈,就你這么個小娃娃啊,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師傅,你跪下給我磕頭吧?!?p> “我為什么要跪你?你說當我?guī)煾稻彤斘規(guī)煾祮??也沒問我同意不同意,你有什么本事值得我學習的?”盼煙雙手交叉環(huán)抱的質問他。
“喲喲喲,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還真能說啊,你以為我想教你啊,要不是有人求我教,我才不會教你呢,居然還質疑我?哼!愛學不學,不學拉倒?!蹦腥宿D身抱著劍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又無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身回去。
盼煙像是看透了他似的,嘴角微微淺笑:“怎么?不走了?”
男人縱身飛向了旁邊的屋頂,以非常豪邁瀟灑的姿勢坐著,從腰間解開酒葫蘆喝了幾口,看向盼煙得意笑道:“小丫頭,想不想學?。窟@上面的風景不錯喲?!?p> “你還會什么?我可是不會輕易拜師的,要做我的師傅那也得有真才實學。”
“哼!有個性,我喜歡,你這個徒弟我非收不可了?!闭f罷,他起身又用輕功飛到水塘上,空中倒立的姿勢用劍插了條金魚,舉著劍又飛到盼煙面前,劍尖的魚還在捶死掙扎扭動,他表情洋洋得意:“我會的可不止這個,我要教你的是殺人的劍術,跪下拜師吧。”
盼煙垂眸,自言自語:“殺人的劍術?”
想到自己前世就因為柔弱才會被欺負的那么慘,就算是出于自衛(wèi)過失殺人,還會被判處死刑,往事種種,不堪回首,要是學會了武功,誰還敢欺負自己?
“撲通”一聲。
她下跪的干脆,拱起手拜了一拜,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男人笑臉盈盈的把盼煙扶起:“乖,我的好徒兒,來這把莫愁劍拿著,”說著把手里插著金魚的長劍,遞在她手上。
她仔細打量著:“莫愁,好名字,我喜歡謝謝師傅?!鄙袂橐幌掠肿兊蒙畛?,不知道今后的路,又會是何種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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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先教了她一些基礎功,由于是成年人的思維,所以她學的很快,與師傅打打鬧鬧的互懟日常,讓他們很快變得熟悉起來。
盼煙后來在郡王府老人口中才知道,原來自己師傅是個武功很厲害的人,以前是專門保護皇上的暗影洛陽,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常住郡王府了。
她隨口問師傅往事,發(fā)現(xiàn)他的師傅洛陽卻像她一樣不愿提及舊事。
甚至,她連想到都覺得痛苦不堪,她拼了命的讓自己不要去想,可越是不想想起的事,往往更容易想起,還會記得更牢。
寧郡王一定知道師傅的那些往事,可自那日被帶回來見了一面后,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沒見過他了,他帶她回來干嘛呢?不讓她做奴隸的事還教她武功,越發(fā)想不明白。難道是為了要殺誰?那不是有的是高手為他賣命么?又何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