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念念,百口莫辯,只是將被子中的云不凡拉出來,反復(fù)又賞了幾巴掌。
自此之后,每次皇甫沐雪過來,都會先敲敲門。
云不凡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被五花大幫的捆在床上,這是哪兒,云不凡看著那明亮的天花板,掛著一個個精致的燈籠。斜著往瞧了眼兩邊,沒有任何人。
聞著屋子里的清香,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是,云不凡突然記起來,這是皇甫念念的房間,此刻自己被綁在此處,她要是告訴皇甫沐雪,自己的命豈不是危矣。
想到此處,云不凡源力一出,想震斷這束縛手腳的繩子。
皇甫家的東西,又豈是凡物。云不凡的一番掙扎,不僅沒有效果,反而激發(fā)他那一身的寒癥。
“絲~”云不凡身體中的血液,從腳開始,一點點的凝結(jié)。
“救命啊……”云不凡看著那蔓延到臉上的冷血。終于沒了聲音。
皇甫念念,挑了一天的禮服。那是各地進(jìn)貢來的衣物。
一路蹦跳著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早將一屋子的丫鬟打發(fā)得遠(yuǎn)遠(yuǎn)的。還特意設(shè)置了禁制。
皇甫沐雪看在眼里,直道妹妹開始有了自己的秘密,妹妹果然長大了,也是。
過了這個生日,便是十八了。
皇甫念念過活了十八年,想著自己抓住了個源魔,心中別提有多開心。
待一打開屋子,便感受到一屋子的冷氣。
不自覺的緊了緊衣服。
“小源魔”皇甫念念喊道。連父親都對付不了的源魔,這會兒卻鎖在她的屋子里,成了她的寵物,皇甫念念,靠近床邊一看,云不凡臉色青白。四肢僵硬。
“呀~”皇甫念念驚叫一聲。忙伸手往云不凡的手上一把脈,沒了脈搏。
皇甫念念有些心疼,自己好不容易逮到的源魔就這般死了。解開捆綁云不凡的花繩。
仔細(xì)打量著躺在床上的云不凡,皇甫念念看著云不凡的眉宇,雖然凝練霜,但是骨子里透著的英氣,卻把皇甫念念看得癡迷。
這般英俊的人兒,死了真是可惜?;矢δ钅蠲撇环驳拿济亲?,嘴巴,胸膛。
可惜的同時也覺得暢快,這個偷了自己的初吻,偷看了自己全身的人,總算是死了。
皇甫念念的玉手。摸過云不凡的胸膛,又劃拉到手臂。
碰到云不凡的指尖,五指扣在云不凡冰冷的指縫中。
“若你不是源魔,縱然你偷了我的初吻,偷看了我的身子,你只需要娶了我,我便不要你的性命,咱們郎情妾意,浪跡天涯”。皇甫念念想象著云不凡拉著自己的雙手,走在那茂密的森林中,躺在那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
不知不覺間,便趴在了云不凡的胸膛上。沉醉著,迷戀著……
皇甫念念腮邊一貼著云不凡的胸膛,便聽到了那不易察覺的心跳聲。
“不好”皇甫念念瞬間明白云不凡還沒死。
但是已然來不及了。
云不凡扣緊了皇甫念念的雙手,將她壓在身下。腳腕箍住了她踢踏的小腿。皇甫念念再不能動彈半分。
他太需要血了,裝死到這種程度,總算找到了這個合適的機會。
皇甫念念剛吐露完心事,被云不凡以這種羞恥的姿勢騎著,一瞬間腦袋空空,忘了自己有魂力,忘了自己有源力。
直到肩膀處傳來一出疼痛,那是血肉被云不凡咬了下去。
皇甫念念只嗯嚀一聲,小臉通紅,雙腿也不踢踏了,蹦得直直的。肩膀處的痛感沒有了,那種血液進(jìn)入云不凡的齒縫間,皇甫念念身子微微顫抖。整個人呆住了。
云不凡吸夠鮮血。全身那冰冷的血液,和皇甫念念的血液相沖之后,上靈的血液帶著一絲絲金色的源力。將那冰塊溶解。
云不凡感受身體中奇妙的變化,忙閉目打坐,皇甫念念的鮮血。催化劑似的開始溶解他體內(nèi)的凍血。更為奇妙的是,那血液中吸食胡茶剩余的源力。漸漸形成脈絡(luò)。
“這是怎么回事”云不凡看著這詭異的變化,腦海中胡茶那金色的魂力,像是被堵住的大壩一般,順著那血液中的金色源力,傳遍云不凡的全身。
閉目的云不凡,全身金色,紅色相間。兩種源力,以一種詭異的形式達(dá)成平衡。
云不凡的靈臺中,紅色和金色的魂力交錯著,看似雜亂,卻自有其章。
“好奇妙!”云不凡雙眸一陣,紅色瞳孔中泛著金黃。
隨意催動著紅色源力,發(fā)現(xiàn)竟然比自己參加定靈會的時候更加渾厚,更加順暢。
“罷了,既然治好了玉龍印,便先如此吧”云不凡不再去考究身體內(nèi)的黃色源力和魂力。
看著天色即將破曉。
戰(zhàn)起身,一旁的皇甫念念早已沉沉睡去,云不凡的大量吸食,即便她是上靈,也有些招架不住。
云不凡看著皇甫念念肩膀被扯下來的那一片雪白,還有一個鮮紅的牙印。
簡單替她蓋好衣服,再蓋上被子?;矢δ钅钶p嗯了一聲。扭了扭身子,小貓一般,不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這一口鮮血,就當(dāng)是你打我的那幾巴掌的報酬吧。
云不凡看著皇甫念念的側(cè)臉。嘴角蕩起一絲笑容。
皇甫家的圣心決,根本治不了玉龍印的寒氣。人們看到皇甫羽使用圣心決來緩解玉龍印的傷害,其實真正起作用的是皇甫家的血脈,云不凡這下子明白了。
如今身上不再背負(fù)寒毒。云不凡魂力一鋪展開,借著朦朧的霧氣,云不凡出了皇甫家的宮城。
“哇~”云不凡才出了皇甫家的宮城,整個人如釋重負(fù)。要不是至尊金城禁止源力斗法,不然他都想好好使一下萬花飛雨。
提到萬花飛雨,云不凡的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紅衣女子,不知今時今日,她還記得我么。
……
皇甫念念一覺醒來,已是巳時。肩膀上的痛楚第一時間傳來。
皇甫念念揭開那粘在皮肉上面的貼身衣物。還帶著點血絲。
“嘶~”這鉆心的痛,一下子將她帶到昨晚的回憶中。
“小源魔!”皇甫念念喊了一聲,沒有人應(yīng)。
“不好?。。 被矢δ钅钕胫茨绻谥磷鸾鸪撬僚?,那將是皇甫家的過失。
“姐姐”皇甫念念摁著疼痛的肩膀,跑向皇甫沐雪的寢宮。
皇甫沐雪正在打坐,看著皇甫念念衣衫襤褸,嘴唇發(fā)白,嚇得不輕。只當(dāng)妹妹修煉走火入魔。
待皇甫念念將昨日之事仔細(xì)一說,當(dāng)然旖旎之事自然瞞過。
“你確定是他?”皇甫沐雪冷聲道。
“我肩膀還疼著呢”皇甫念念摸著有些疼癢的肩膀,肯定道:“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
擺駕
至尊金城發(fā)布密令逮捕源魔的時候,云不凡已經(jīng)踏上了紅羅宮的征程。
“楊天嘯,那一槍之仇,是時候報了”云不凡跨在馬背上,向著紅羅宮方向疾馳而去。
皇甫念念躺在花床上,想著這兩天怪事,感覺真真假假一般。
今日一天搜索下來,沒有云不凡的入城信息,沒有云不凡的出城信息。
皇甫家的暗探自然查不出來。云不凡憑著強大的靈魂能力,早將他們的位置一一獲悉,待寒毒祛除之后,想尋云不凡的蹤跡更是難上加難,如今云不凡體內(nèi)兩股源氣摻雜。就是皇甫誠親自出手,都不能確認(rèn)云不凡是否到過至尊金城。
“妹妹,你不會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皇甫沐雪坐在床邊,看著正躺著出神的皇甫念念問道。
“不會的,他,他還親了我,看光了我的身子”皇甫念念氣急。
將這些“丑事”抖露了出來。
皇甫沐雪眼睛睜得老大??粗妹靡荒?gòu)尚叩哪?。再?lián)想當(dāng)初進(jìn)門時看到的景象,心中已然斷定自家妹妹做那事的時候,腦子里想著的肯定是那云不凡了。
既然事情真相大白?;矢︺逖┮菜闪艘豢跉?。同時心中也很是疑惑,莫不是那日那源魔給念念留下的印象太深,導(dǎo)致她這般神思不寧。
安慰道:“妹妹,那源魔中了我的玉龍印,肯定是死了的。中了我玉龍印的人,除了我皇甫家的人,其他的人都只能慢性死亡”
“對對,姐姐,就是如此”皇甫念念道:“那日他困住我,就是想要圣心決”
皇甫沐雪剛解開的疑惑又裹上一層謎團(tuán).。
“你給他了嗎?”皇甫沐雪問道.
“自然不給”皇甫念念道。想了一會兒后,便老實承認(rèn)道:“后來我將他捆起來,他借機咬了我一口”皇甫念念說完,還不晚輕輕抹了抹肩膀的傷口處。
“非我皇甫家的人,即便是吸食了皇甫家的血,一樣治不了玉龍印的寒傷”皇甫沐雪心道。
“這般操作是想干什么呢?”皇甫沐雪想不明白,當(dāng)下只得安慰皇甫念念睡下,轉(zhuǎn)身出了門去。
皇甫念念躺在床上,抬著頭望著天花板,便看見云不凡從天花板上撲了下來,擒住她的雙手,大嘴巴裹著她的小嘴,親呀親。
皇甫念念一晃神,看著云不凡討厭的模樣。
忙將被子蓋住了頭??蛇@一蓋上頭,就又想著他騎在自己身上,咬得自己肩膀生疼。
“走開,走開”皇甫念念搖晃著腦袋,想把云不凡甩出去??稍绞窍胫Φ羲睦飬s是越來越想他。少女并不知道,一顆心,早被馬背上的云不凡,偷著去了紅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