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
云不凡便駕著馬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云不凡還特意制備了一件斗笠,背著木匣,出了城去,出城倒沒遇到什么麻煩,許是皇甫念念知道了紅衣女子不是云不凡,云眠城早解除了限制。
復行數(shù)日,至尊金城的京郊,云不凡魂力往前一探,又是截殺,至尊金城,作為俗世中靈者,凡人混雜最多的大城,大大小小的幫派,都會挑一個至尊金城觸及不到,而其他邊城又管不著的地方做些打家劫舍的勾當,云不凡聽著前面刀斧交加的聲音,魂力稍微感知,倒是些老朋友了。
盧綸,領著一干宵小,正面目猙獰的堵在馬路中央,而他堵住的車架,不是別人,正是云眠城的那紅衣女子。
云不凡很佩服這廝的勇氣,這紅衣女子,是堪比溫煙蘿一般的角色,但是他卻渾然不覺,手中的金斧顛了顛。目光越過駕車的兩個丫頭,盯著車簾獰笑道:“云不凡,吸食我金斧幫幫主胡茶一事,今日總算可以算算了。”這話一說完,便忙躲閃到一旁,從他的身后,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看那模樣,倒是和胡茶有些相似。
“這些年云游四方,倒是很少有人記起我這把老骨頭了”那人扭了扭腦袋。
骨頭扭得咔咔直響,黃源一出,一把金燦燦的斧子握在手中。
胡天,胡茶的父親,浸潤上靈多年,后來為尋突破,便開始云游四方。
直到胡茶的逝世,金斧幫天下找尋,終于找到了他,聽聞兒子的噩耗,胡天沒有太多的傷心,半只腳踏入道境的他,對人的生死,本就看淡了許多,但是人剛回到至尊金城,便聽聞殺人兇手正向至尊金城進發(fā),胡天便出面了。他也想看看,源魔,是否如傳說中那般恐怖。
盧綸候在一旁,看著胡天準備出手,他的活便到了,領著一干宵小,滿目淫光,打量著車轎上的陳家兩個姑娘。
“上”盧綸大手一招,一眾下靈就準備去拉扯車轎上的兩個姑娘。
陳清雅對同樣的事有心里陰影。看著一干人過來,只是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喝呼著讓這些人走開。
但是眾人熟視無睹,他們就喜歡女人無力反抗的模樣,甚至沒有使用源力,一干人摩拳擦掌,慢慢靠近車轎。
人還沒到三尺之內,一道強力的紅色源氣便從轎中肆虐開來,
眾人躲閃不及,有的當場殞命,有的有幸躲過,但還是免不了少條胳膊,少條腿,血腥氣夾雜著慘叫聲,聽得躲在一旁的盧綸頭皮發(fā)麻。
“氣焰不小”胡天看在眼里,卻沒有絲毫心疼,眼里只有轎中人,“你的對手是我”
胡天提著金斧,沖了上去。
一招大刀闊斧,輕易的切開車轎。陳家二姐妹,被驚馬一帶,便摔了下來。
轎中女子,蓮步輕移,便簡單躲過了一招大刀闊斧。像極了云不凡的踏雪無痕。
盧綸看著摔在地上的兩個姑娘。心那是一個疼,忙吩咐兩旁的靈者。
“快快,去扶兩位姑娘起來”
“好勒”一干靈者,淫笑著圍了過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陳清雅掙扎著戰(zhàn)起身,也不管身上是否沾了泥,拿著鞭子揮打著四周的人。
“姐姐”陳琪知道姐姐自從上次差點失了身子,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現(xiàn)在看著姐姐再次面臨同樣的局面。
只是流著清淚,求著圍過去的眾人。
陳清雅顫抖著嘴唇,臉上早掛滿了淚痕,這個時候,她又想起了上次那個仙人。
這次又有誰會救自己呢。
她的心中害怕,在眾人鋪過來的一瞬間,丟了繩,蹲坐在地上,口中顫抖著
“不要,不要……”
紅衣女子和胡天斗得如火如荼。哪里顧得及這邊情況。
眾人圍上去的瞬間。一把金斧,化作一縷黃色閃電,飛了過來。一人躲閃不及,被削去了半邊身子。腸子流了一地。
眾人一愣,順著金斧來源看去,只見一個青年公子,背著一個匣子,正向著這邊飄飛而來。
幾個呼吸間,便站在了陳清雅一旁。
云不凡手指一勾,那刻在車轎木板中的金斧,復又回到手中。
“你,你是……?。。?!”盧綸眼神驚恐地看著場中的少年,雖然遮住了臉面,但是光看著那金斧,他便一瞬間明白了此人是誰了。
“老,老爺,這個才是源……”盧綸話說一半,便被云不凡的金斧揮斬的氣刃掃中,一眾靈者,瞬間斃命在此。
陳清雅蹲伏在地上,聽著幾聲慘叫,顫巍巍地抬起頭,順著斗笠的縫隙中,她一下子瞧清楚云不凡的臉。
云不凡剛轉過身,一個身子便扎入了云不凡的懷抱。
“行了,差不多得了,你妹妹在旁邊看著呢”云不凡看著陳清雅抱著許久沒松手,出聲道。
聽了云不凡的話,陳清雅慢慢松開手,羞紅著臉抹了抹淚。
一旁的陳琪靠了過來。
“妹妹”二人抱在一起,又哭泣了一番。
“姐姐,他是誰呀?”陳琪松開陳清雅后,看著正盯著高空斗法的云不凡,出聲問道。
“他呀”陳清雅貼近陳琪的耳邊,耳語一番后,陳琪的一張臉,爬滿了羞紅。
云不凡打量著高空,那紅衣女子,上靈境,一招一式,絲毫不落下風。
“我兒死得不冤”胡天獰笑著,對手的實力之強勁,即便是他這個浸潤多年上靈境的人,都能感覺到那濃厚的魂力,到了上靈界,魂力是實力提升的明顯表現(xiàn),這個源魔,確實不簡單,
但是也沒想象中那般恐怖,胡天思慮著。既是魂力強勁。
只見他收回斧子,口中一番念叨。
“伐性之斧”云不凡瞳孔微縮。這一招,就是當初攪亂自己靈魂的禍首。
女子只是冷笑,手中紅光大綻。源氣如水,將自身包裹其中,同時開始結印。
“護住靈臺,收住本心”伐性之斧,針對的是靈魂,包裹自身,并不能免疫傷害。
紅衣女子聽得地上傳來的聲音,眼神往下瞥了一眼。只一眼,整個人身體便戰(zhàn)栗了起來,靈魂波動起伏極大。
“不妙”云不凡雙腿微屈,踏雪無痕施展開來,幾乎瞬間便靠了上來。
但是伐性之斧更快。
云不凡手碰到紅衣女子時,伐性之斧的氣刃結結實實的切到紅衣女子的靈臺。
“噗~”紅衣女子立身不穩(wěn)。整個人從空中摔了下來,那鋪在頭上的斗笠,飄飄灑灑的離了紅衣女子,終于露出一張臉來。
“傅小姐!”云不凡抱著披散著頭發(fā)的女子,不是傅詩瑤是誰。
“不可能,不可能”云不凡口中念叨著。
“不凡哥哥,是你么。詩瑤好怕,好怕……”傅詩瑤顫抖著伸出手,終沒有摸到斗笠下的那張臉,便垂了下來。
“不,不,不……”云不凡伸出手,摸著傅詩瑤那張掛著淺淚的臉。鼻子一酸,便濕了眼眶。
云不凡摟著傅詩瑤,慢慢落了地。
“主人……”陳清雅看著一臉蒼白的傅詩瑤,忙跑上前來,接過傅詩瑤的身子,剛哭完的人兒,又哭了起來。
“姐姐”陳琪看著姐姐哭泣。
也跟著哭了起來。
胡天看著傅詩瑤受了一斧,便萎靡了下去,哈哈大笑道:“源魔,天下趨之若鶩的源魔,也不過如此……”
云不凡聽著這話,聲音清寒,“你既想會會源魔,那就讓你好好會會”
一身紅源暴起,手中金斧熠熠生輝。
一個墊步,整個人便竄上了半空。
胡天看著云不凡一身詭異的兩種源氣。只嚇得一身冷汗。
“你,你是何種怪物?”再瞥見云不凡手中的金斧,不是胡茶的又是誰的。
“你才是真正的源魔”胡天瞳孔一縮。
“哼”云不凡一聲冷哼。手中金斧金光一閃,正是胡天的那一招伐性之斧。
胡天早料到不對,看著云不凡念決的時候,身形一閃,便想著逃離。這心思剛起,便發(fā)現(xiàn)整個人籠罩在花網之中,胡天的斧子金光閃爍,披荊斬棘瘋狂劈砍,但是那花網,卻是紋絲不動。只聽得到叮叮的聲音,但是那一朵朵的紅玫瑰,卻沒有絲毫萎靡的意思。
“不,我不能死……”胡天終于害怕起來,全身金色源氣暴漲。
想著憑著自身的魂鎧抵御云不凡的伐性之斧。
但是云不凡的渾厚魂力,又豈是他能抵擋的。
云不凡一招伐性之斧,結結實實的砍在胡天的身軀上。
“噗~”胡天一口血箭。整個人跪在花網之中。
云不凡撤了花網,下一個瞬間,五指便扣住了胡天的腦袋。
“啊~”胡天的一聲慘叫,傳遍四周。隨即整個人便萎靡下來,身體變得干癟,毛發(fā)花白。
瞳孔內縮。
而云不凡,卻如同在吃一顆丹藥一般,全身黃色源氣更盛,胡天上靈境的破碎魂力,被云不凡咀嚼,吞食干凈。
云不凡終于落了地,那一身的殺伐氣息,嚇得守在傅詩瑤身邊的陳琪都縮了縮身子。
云不凡斂去一身的戾氣。
看著地上的兩個丫頭,吩咐道:“將她抬到馬車上去吧”
她們的馬車已經不能再使用。
兩個丫頭按著云不凡的吩咐,將傅詩瑤抬上了馬車,被馬車中的蘇婉嚇了一跳。
馬車好在寬敞。
往蘇婉的棺槨上蓋上一層布,把傅詩瑤放在上面,兩邊還能坐人。
云不凡收了斧子。跳上馬車,一行人又向著至尊金城進發(fā)。
一路上,云不凡總算問清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