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抓捕鐵匠
門外驚叫聲四起,一片鬧哄哄的,黎影馬上走出七娥房間,拉住一個人問道:“怎么回事?”
“六娥姑娘死了。誒!可憐吶……”
黎影快步來到六娥房間,房間里面已經(jīng)站滿了人,薛仁貴和木子承都在,沒看到張?zhí)窈吞m兒,黎影緊張的問:“薛大哥!張?zhí)袼齻兡???p> “黎郎!我在呢。”只見張?zhí)裾驹诶栌暗暮竺?,看見黎影沒有看到自己,緊張的樣子甚是開心。
房間內(nèi),六娥倒在地上,七孔流血死狀凄慘。夏廷兵和一個婦人正倒在地上嚎嚎大哭。
當初把自己女兒引入這煙花之地,如今也算是嘗到惡果,白白斷送了六娥的性命,這種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滋味確實難受。
夏廷兵看到黎影走到屋里,一把抓住黎影道:“是你,是你,我的娥兒就是陪了你之后才斷送的性命,你還我娥兒。”
薛仁貴見狀忙解釋道:“夏老板!誤會了,我們家公子和你家六娥無冤無仇,怎么會和六娥姑娘的死有關(guān)系呢?”
接著又說:“你何不想想有沒有仇家之類的,會不會是誰因愛生恨,對六娥姑娘起了殺念?!?p> 聽到此處,夏廷兵哭聲更大,“我們接觸的都是走南闖北的客商,又怎么會與人結(jié)怨。”
“把手松開?!崩栌皩χ耐⒈f道,“我要檢查一下,看看她到底怎么死的?!?p> “夏老板,你就松手讓黎公子看看情況吧?!蹦咀映性谝慌砸矊χ耐⒈f道。
黎影接著對眾人道:“其他人都散了吧,不要圍在這里,我現(xiàn)在要對尸體做檢查,多有不便還請諒解?!?p> 薛仁貴明白黎影要做什么,帶著蘭兒把房間里其他人都勸退了出去。
黎影蹲在尸體旁邊,看死狀和雜役的死差不多,同樣的七孔流血,莫非也和失蹤有關(guān)。
想到此處便要脫掉六娥身上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死者為大嗎,我家娥兒已經(jīng)走了,難道你還要侮辱她的尸體,我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也要阻止你的不恥行為。”
夏廷兵一把抓住黎影的手,不讓他繼續(xù)動作。做青樓生意的,死了卻要注重名節(jié),實在讓人費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松開?!崩栌安粣偟慕械?。
張?zhí)衽逻@事鬧僵了,忙對夏廷兵安慰道:“夏老板,你就讓黎公子幫忙檢查一下吧,他脫掉六娥的衣服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傷痕,你也不想六娥姑娘無緣無故的死去吧。”
旁邊的婦人一把抓住夏廷兵的手哭腔著道:“老頭子!你就讓這位公子幫忙檢查吧,你難道就愿意看到娥兒不清不楚的死去?!?p> “這……”夏廷兵顯得有些為難,最終手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頭扭在一邊,閉上雙眼,流出一抹老淚。
黎影脫掉尸體的衣服,在心窩位置發(fā)現(xiàn)一個紅點,如法炮制,掏出銀針插入旁邊幾個穴位,紅點處慢慢退出一根細針。
“冰蠶毒!”薛仁貴看著細針心有余悸的道,當初他可是差點摸了這細針的。
“沒錯!看來這又和花郎道脫不了干系?!崩栌暗?。
“花郎道怎么會殺死六娥?”木子承不解的問道,但是看到黎影他們的表情已經(jīng)猜到大半。
就又對著夏廷兵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明,你女兒是花郎道的人殺死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就去找花郎道理論?!?p> 這話一出夏廷兵夫婦又是哀哀哭泣,看著確實可憐。
看來六娥一定知道點什么,花郎道的人怕她說出來,就和那個雜役一般選擇殺人滅口。
六娥這條線斷了有些可惜,沒有問道任何有用的信息,不過還好七娥說出了不少。
想到七娥黎影頓感不妙,奪門而出卻發(fā)現(xiàn)七娥正等在門口,這才寬下心來,看來花郎道的人還不知道七娥知道那么多信息,目前還是安全的。
玉蟾軒內(nèi)因為六娥的死,大家也沒有必要留下休息,出來在外找了家客棧住下。
張?zhí)褡匀皇呛屠栌八谝粋€屋,蘭兒怕張?zhí)癯蕴潱惨黄鹚?,木子承沒好氣的對蘭兒道:“人家小兩口睡一起,你去湊什么熱鬧?”
“我,我,我從小就和我家小姐睡一個房間的,小姐沒有我睡不著。”
張?zhí)裨谝慌允謱擂?,這個以后都是要跟黎影睡一起的,總不能都讓蘭兒在一邊看著吧,他們還要兼顧做些其他事的,也不好跟蘭兒挑明。
木子承一臉壞笑的看著黎影又對蘭兒道:“你們家小姐有你家姑爺陪,睡得可香了。”
最后犟不過蘭兒,只得讓張?zhí)窈吞m兒睡一個房間,黎影自己睡一個房間。
這段時間經(jīng)歷太多,他要一個人冷靜下,好好想想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情。
攬月山莊、雜役、車家水泊、冉家堡、夏六娥。這幾個好像都和那個昝君蕃認識,會不會有聯(lián)系呢。
這個昝君蕃是齊王府的人,不好冒然去找人家問話,況且齊王府長史權(quán)萬紀又請京兆門幫忙查江湖人士失蹤一事。
兩人都是齊王府的人,這到顯得有些棘手。況且能做出這么大動作,齊王府嫌疑倒蠻大,冒然去問,可能會打草驚蛇。
夏七娥說雜役當時來玉蟾軒的時候,除了昝君蕃還有冉啟之和車中智作陪。
目前雖然只知道雜役姓林,但是冉啟之和車中智肯定是認識的,如果不認識,那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這車中智住在白云湖中的一座島嶼上,一般人不容易上島,那里就如同他車家的小王國一般,如今這白云湖都被他家改名叫車家水泊,可見之囂張。
這冉啟之在和車中智競價七娥時,無意中說過車中智家里最近添了幾百號人,莫非是綁去的江湖中人。
但是聽冉啟之的意思不像是綁去的,到像是車家招攬的,車家水泊方圓幾十里,形成一個天然屏障。
沒有十足理由,就這樣冒然上島還說不出個子曰,人家人多勢眾恐怕到時候想脫身都難。
如今只有先去冉家堡瞧瞧,人家好歹還在陸地上,萬一鬧掰了,進可攻,退可跑,做起事來也方便。
打定主意,天剛亮黎影就叫薛仁貴趕上馬車準備向冉家堡出發(fā)。
由于木子承是局外人,不好把他牽扯進來,給別人增加麻煩,便向他辭行。
木子承打著哈欠不解的問:“這么早你們要去哪里呀?!?p> 黎影不便把實情說給木子承聽,只告訴他道:“木大哥,我們打算去趟冉家堡,由于時間緊,所以打算早點過去?!?p> 木子承盯著黎影道:“是關(guān)于六娥姑娘的死吧。”
這話一出黎影沒有感到意外,憑借木子承的聰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其中緣由。
就對他道:“有點吧,只是很多事還沒怎么弄清楚,想去搞明白?!?p> “那帶上我吧,我覺得我會是你一個得力的幫手?!苯又稚衩刭赓獾牡?,“況且最近我也無事可干。”
黎影心里還是打算帶木子承一起去的,只不過這木子承攏共也就見了兩次,底細一點也不清楚,雖然感覺人比較豪爽,有時還大大咧咧的。
但是從小他娘就告訴他,判斷事情不能摻雜任何感情,那樣可能會讓自己誤判,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仔細分析這木子承兩次見面,似乎都是讓自己得了好處。而木子承從一開始似乎就已經(jīng)認識自己了,是敵是友目前看還不好說,能不能帶著一起去確實陷入兩難。
薛仁貴見黎影有些猶豫,也覺得木子承跟著確實是個不錯的幫手,便對黎影道:“影哥!我覺得木公子武功與你相當,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吧。
如果遇到什么危險,也好多個人保護少夫人和蘭兒姑娘,此去情況不明,有木公子助我們一臂之力,做起事來也事半功倍?!?p> “我們才不需要保護,你這樣說好像我和小姐拖了你們后腿一樣。”蘭兒看著薛仁貴氣呼呼的道。
“蘭兒!”張?zhí)衩χ浦固m兒道,“怎么老是記不住,給你說過很多次了,大家說話你少插嘴?!?p> 接著又對黎影道:“黎郎!我覺得還是麻煩木公子陪我們一起吧,薛大哥說的沒錯,相互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既然大家都同意讓木子承一起,黎影也不好在拒絕,不管是敵是友,帶在身邊總還是放心的。
冉家堡附近,一位中年男子正帶著一個十五六歲少年向前奔跑,后面還跟著十幾個拿著大刀的人。
這些人一邊跑一邊對著男子他們喊道:“站住,你們跑不掉的?!?p> 男子似乎受了傷,背后還插了一支箭。
“狗蛋!你先跑,不要管爹,趕快回去看你娘。”
“不!我要和爹一起跑出去?!蹦泻⒕髲姷淖е凶永^續(xù)向前跑。
男子急切的道:“狗蛋乖!爹跑不動了,等會被他們追上,我倆都會被抓回去,到時候誰來照顧你娘?!?p> “不!就算他們追上,我跟他們拼了也不會留下爹的。”
男子聽的老淚縱橫,本來一家人其樂融融,不成想這冉家堡蠻不講理,抓了附近所有的鐵匠,他們父子就是其中之一。
被抓走的頭兩天他婆姨突生疾病,臥在床上生活都不能自理,父子都被抓走了,家里的婆姨沒人照顧可能也就去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男子放心不下家里娃他娘,趁著守衛(wèi)不備,帶著男孩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