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希:“你有貓?。磕阌胸埌?!”
蔣昱霖遲疑片刻,點點頭:“有?!?p> 元希雀躍不已:“那我們可以做朋友!”
和元希認識時,蔣昱霖還不曾知道她和林蔚滿是好友。
蔣昱霖和賀汀關系不是很熟悉,卻和元希挺投緣。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從自己身邊的人口中聽到,自己很欣賞一個叫林蔚滿的人。
她專門把蔣昱霖約出來,說要介紹一個人給他認識。
沒想到…那個人是林蔚滿。
“等會哈,一會她就到了。”
“嗯?!?p> 他不過去了趟洗手間的片刻,林蔚滿已經到了。他看著迎面而來的女子,突然啞聲般,說不出一個字。
林蔚滿穿著黑色風衣,頭上扎著白色的蝴蝶結,溫婉低調,不會過于張揚,反倒有一種溫柔的纖細美。耳邊的流蘇耳環(huán)輕輕拂過臉龐。皮膚白皙,干凈到透明。
“蔣昱霖老師?您好。”林蔚滿主動伸出手,她的手掌特別小,還沒有蔣昱霖的一半大。
他差點沒緩過神。
林蔚滿沒想到元希會約上別人,在電話里她還以為就她們兩人。
元希一副看懂什么的模樣,招呼著兩個人:“哎呀,坐嘍坐嘍!”
蔣昱霖悄悄調整好呼吸,總是忍不住偷偷看林蔚滿。
這頓飯吃的心猿意馬,蔣昱霖時不時低頭看看著裝是否整潔,一會摸摸脖子掩飾心動。
她不知道蔣昱霖在她身邊時,有多克制,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眼底全是柔柔的一池春水,若是她這時轉頭望過來,必是會蕩漾在這眼波里。
蔣昱霖個子高,肩寬腰細,長腿筆直,穿衣正式,是行走的衣架子。
他臉部輪廓線條明朗,頭發(fā)打理的干凈利索。
可是面對這樣好看的男子,林蔚滿還是客氣的不像話。
在飯桌上,她雖然笑的很溫柔,卻對蔣昱霖充滿著疏離感。
只怪他當時太開心了,全程都在掩飾自己心里的緊張和喜悅。
林蔚滿接到一個電話,短暫離席。她走到外面去接電話,元希突然給蔣昱霖說:“像林蔚滿這樣的人,簡簡單單的。你說,人一輩子不長不短的,她偏偏又那么規(guī)規(guī)矩矩的。每天等著上下班,又零社交,同性異性朋友少的可憐。我估計啊,她要是有喜歡的人的話也只會偷偷看,沒感覺的半點機會都不給?!?p> “我覺得林經紀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彼粯芬庠_@樣評價林蔚滿。
“害呀,你這剛認識就護短?你怕不是喜歡我們小滿吧?”
“元希,你似乎在明知故問呢。”要不是被她聽去了,自己欣賞林蔚滿,哪有今天這頓飯啊。
“嘿嘿?!?p> 成年人了,知道現(xiàn)在遇見的人都很難走進心里。即使走進了生活,卻不一定能走進心里。
元希自言自語,繼續(xù)說道:“當然,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真正瞧上過她。小滿這一輩子估計也就這么簡簡單單,風風雨雨抗過去吧。也不知道能單身多久,將來也是個未知數?!?p> 她還不知道林蔚滿和朱思堯,只是覺得難得有人發(fā)覺林蔚滿的好。
蔣昱霖說:“元希你是屬月老的嗎?”
“不是啊,我屬馬?!?p> ……
蔣昱霖不再和她說話,他沉浸在剛才談笑間加上了彼此的微信時的喜悅當中。
這一頓飯,就像做夢似的。
—
每次看到林蔚滿,蔣昱霖就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樣。與平日溫和冷靜處理事物,完全不同。
最開始蔣昱霖總是偷偷看林蔚滿,她總是會瞪回去。只要瞪回去,蔣昱霖就會移開視線。
他們在元希那頓飯之后,也有過幾次聚餐。
可是從來沒能和林蔚滿真正熟悉起來,她盡管溫柔有禮貌,卻總是一種走不進心里的模樣。
好像,缺少點什么…
他一有空就聯(lián)系元希,讓她組織一起吃飯。元希愛喝酒,變著花樣的撮合他的林蔚滿。
林蔚滿卻是從來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目的,也沒讓自己喝醉過。但是蔣昱霖,總是被元希騙著喝醉。
喝醉后的蔣昱霖十分可愛,臉紅撲撲的,耳朵也是。難受的閉眼睛時,長睫毛被擠壓的很是俏皮。
他們一起工作時,蔣昱霖也認識了朱思堯??稍谝黄鸸ぷ?,他穩(wěn)重很多,沒有在私底下時對林蔚滿的喜歡表現(xiàn)的過于明顯。
而朱思堯真的像個傻狗,煞筆,傻x。
他還不知道蔣昱霖和林蔚滿認識,時不時還會給蔣昱霖傳授經驗,如何去追喜歡的人。
朱思堯聽到蔣昱霖要訂蛋糕給女孩子,比自己的事都熱衷上心。葉枝枝退到一邊,看他和蔣昱霖說話。
她不知何時已經把自己劃分出了自己感情之外,看著蔣昱霖愉悅的臉自己就做不到破壞。
朱思堯半側著坐在桌子上,拿著水杯給蔣昱霖說:“追女孩可不是這么追的?!?p> “啊。”
“你不是要訂蛋糕?”
蔣昱霖點頭。
“送蛋糕多俗氣啊,女孩子更喜歡驚喜?!?p> “不是…”你誤會了。
后半句還沒宣止于口,就被熱心腸的朱思堯給打斷了。
朱思堯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偏頭看了一眼蔣昱霖,看到他贊同的目光以后又繼續(xù)說。
好家伙,朱思堯這個傻子,自己挖自己墻角。
圈子里每個人都很復雜,包括林蔚滿。她和朱思堯之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一絲一毫都沒有。
林蔚滿也從來不主動讓人幫忙,比如打不開水瓶蓋,拿不動東西,都是朱思堯看到了主動提出幫忙的。
更或者,她看到有人向他們這里看過來,直接拒絕了朱思堯的幫助。
朱思堯因為新劇的播出被很多人知曉,她們終于熬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
林蔚滿在公司也成為了很厲害的經紀人,她一心一意陪著朱思堯,被公司的人稱為拼命三娘。
突然的降溫導致林蔚滿著涼發(fā)燒了,整個人暈暈沉沉,卻一句話也沒說。
隨便吃了點退燒藥,又是陪著朱思堯彩排整整一夜。
高度緊張的工作結束后,她終于熬不住,在酒店倒頭昏睡過去。
可朱思堯自始自終都不知道她生病了。
他們去廈門拍攝節(jié)目時,林蔚滿被路人的狗嚇到了。她只不過驚呼一聲,朱思堯便看到蔣昱霖在還沒拍攝完就沖到林蔚滿身邊時,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然后他便看到,蔣昱霖滿心滿眼盯著林蔚滿的眼神里,帶著擔憂,認真,堅定和…愛意。
那種被人覬覦屬于自己的東西的感覺不好受,更何況是他朱思堯。被背叛過的人,總是有些自私。
朱思堯漸漸發(fā)現(xiàn)了蔣昱霖總是偷看林蔚滿,晚上回去時,他不吭聲卻總是弄疼林蔚滿。
甚至抱著她,連親吻都會加重。生怕有人搶走林蔚滿一樣,許是覃應然給他的陰影太嚴重,他才會那樣。
可后來的覃應然的靠近,他卻分了心。
可林蔚滿從來都不知道為何,默默忍受,默默安慰。
—
蔣昱霖去國外旅行時碰見了林蔚滿,那是他們之間關系熟絡起來的時候。
他會不厭其煩的給林蔚滿拍照,這么多年她似乎很少紀錄每個階段的自己。
“你來這里,昱霖!這能看見昨天那家店?!彼槐囊惶恼镜礁咛?,蔣昱霖怕她摔著一直虛虛的在后面護著她。
腳下的石頭松動,林蔚滿一個踉蹌,直接摔到蔣昱霖懷里。
他想過很多,和她親近后會如何相處。卻從沒想到過她突如其來的不小心,撞進自己的懷里,心臟會笨咚笨咚的跳。
心口暖暖絲絲,那陣撲來的風里盡是她好聞的氣息。
林蔚滿緊張不已經,生怕剛才碰傷他,拼命的道歉。
“沒事,我沒事的,沒扭到腳吧?”
“沒有?!彼⒕蔚目粗Y昱霖。
晚上她和蔣昱霖在酒店附近的餐館吃飯,幾杯酒下肚兩個人竟然都有些微醺了。
那家是情侶餐廳,不知道是誰先吻了一下對方。他們還拍了照片,貼在那個店里的圣誕樹上。
第二天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假裝忘記昨天的事,依然像個好朋友一樣旅行。
在遇到一個投硬幣可以許愿的水池時,蔣昱霖連許愿都會想著林蔚滿。
林蔚滿雙手合一,閉著眼睛虔誠的許愿,她輕輕開口:保佑思堯事業(yè)順利,萬事勝意。
蔣昱霖沒聽清她說什么,想仔細聽一下時林蔚滿已經睜開眼睛邁著步子要離開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水池,額前的碎發(fā)拂過睫毛,他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醉了。
—我希望身邊的這個女孩,眉眼的笑都是由發(fā)自內心的快樂,永遠不會受到傷害。
熟悉之后,林蔚滿才發(fā)現(xiàn)蔣昱霖是個玩仙女棒都會開心好久的大男孩。
他和朱思堯是兩種不同的人。
他們在空曠的地方揮著仙女棒,眼睛里一閃一閃像裝滿了希翼的夢想。
蔣昱霖掏著相機拍照,那一天,快樂的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林蔚滿在火車,拿著啤酒告訴他:“討厭黃昏,討厭傍晚十二點一個人時睡不著,看著別人發(fā)的感同身受的文案?!?p> 蔣昱霖從口袋掏出一塊巧克力,從她手中抽出啤酒,將巧克力紙剝下喂給她。
“女孩子是要用蜜罐喂的,可不是用啤酒澆灌的?!?p> 蔣昱霖他聲音柔柔的,在她心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這次旅行,林蔚滿對蔣昱霖有了不少依賴。因為他總是某一刻觸及自己內心,那么…柔軟。
那次旅途結束后,他們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幾乎去哪里都會和對方發(fā)短信,打電話。
任何節(jié)日都不會忘記對方,也越來越發(fā)現(xiàn)林蔚滿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到他的情緒。
她和朱思堯都沒有一起去過游戲廳,沒有玩過3D過山車,沒有打過游戲,但是卻和蔣昱霖一起玩過很多次。
還和蔣昱霖一起旅游很多地方,甚至他幫助了林蔚滿辦了一場畫展。
可是蔣昱霖從來都沒表現(xiàn)過他的喜歡,他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而此時他也知道林蔚滿辭職了…
“你來我的工作室?guī)臀野桑瑒偤梦疫@缺人手?!彼е掳托?。
“還是算了,也忙好久了?!彼行┗秀?,原來不知不覺這么多年了。
她回過神來,覺得嗓子發(fā)癢:“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p> “那也好,想工作了就給我說一聲,我非常歡迎你來?!?p> 她歪頭笑,整個人傾身碰他的肩膀。
可是那年春節(jié),她沒有再和蔣昱霖聯(lián)絡…
他以為他們的故事就到此為止了。
止于心動,炙熱。
愛情不是你說同意就允許的。若是人人能天長地久,哪有表象的悲哀。
不過就是你我這輩子沒緣分,下輩子求再給一次機會,讓我有名有份,愚笨的學著再愛你一次。
蔣昱霖站在飄窗前,在玻璃上畫了一圈,喃喃細語:“新年快樂,蔚蔚。”
“喵~”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萬萬的小腦袋:“也祝你新年快樂,萬萬?!?p> 萬萬…
蔚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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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難忘
回憶篇也差不多快結束了,之后就進入了主要劇情了。第一次挑戰(zhàn)長篇,還在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