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感覺小河就在附近,可是張楊感覺自己走了大半天,這才到達河邊。
張楊扶趙柔在河邊石頭上坐下。
“我看一下能不能抓條魚來烤著吃?!睆垪钊玑屫撝氐乃砷_手,跑向河里。
趙柔挽了一下耳邊的秀發(fā),就這樣看著那個忙碌的身影。
忽然間,趙柔似乎回憶起什么,恥笑一聲。
哪怕是河里的魚,也是一級兇獸,張楊經(jīng)過一場搏斗才抓了一條大魚,往岸上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趙柔站在河邊。
“你沒事了?”張楊驚訝道。
“嗯,應(yīng)該沒事了?!壁w柔說道,伸出手,似乎想拉張楊一把。
張楊哪里敢伸手過去,萬一拉不穩(wěn)摔倒了怎么辦?
“沒事就好,你等一下,我現(xiàn)在起火烤魚?!睆垪钌习栋阳~放一邊,又跑去砍樹枝。
見到張楊不領(lǐng)情,趙柔很自然的把手收回,又跟了上去,看著張楊弄東弄西。
趙柔這個樣子,搞得張楊有些不自在,心里想著,這女人該不會因為他的英雄救美就喜歡上他了吧?
可是這女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樣破壞人家的家庭可不好,可她要是表露了什么,自己該怎么辦?
事實當然是張楊想多了,趙柔就這樣看著不說話。
最終還是張楊自己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找了個話題道:“你的坐騎就這樣不要了嗎?”
這種載人的飛禽兇獸,不亞于上個世界的超級跑車,貴得不行。
“從當時的傷勢來看,活不了了?!壁w柔回答道。
“哦?!睆垪畎底哉ι啵壟苘嚲瓦@樣沒了,又問:“你的坐騎是什么種類?”
“二級兇獸里的紅眉鳩。”趙柔說道。
那么大一只叫鳩?張楊想了想,猛的驚醒,不對啊,重點是二級兇獸啊!那么大一只可以吃多少頓了?
“怎么了?”看張楊那表情,趙柔問道。
“沒什么,就是覺得好可惜?!睆垪罡袊@道,都怪剛才怕胡渣大漢會返回,才不敢停留。
趙柔點了點頭,這么貴一只坐騎,確實有點可惜。
接著烤魚弄好了,烤焦一些,也沒有什么配料,趙柔倒是沒有嫌棄,吃了巴掌大一片,剩下的張楊盡量多吃。
把沒吃完的全部丟進河里,然后另外尋找地方,準備睡覺。
張楊把驅(qū)蟲散在周圍撒了撒,對趙柔揚了揚手,道:“這個你要嗎?”
“什么東西?”趙柔好奇的接過來。
“驅(qū)蟲散啊,你不想晚上睡覺的時候有蟲子往你身上鉆吧?”張楊說道。
趙柔一想就起了雞皮疙瘩,說道:“我不會弄,你幫我吧?!?p> “這……好吧?!睆垪钕氲阶约簞倎磉@個世界的時候,也不會這些,一開始也有人幫他。
看到張楊這么積極,趙柔淡淡一笑,但是又看張楊選了一個較遠的位置,問道:“你選那么遠干什么?”
張楊回頭看了看她,露出一個專業(yè)的笑容,指著地面說道:“這你就不懂了,你要是選草叢那邊,睡著是舒服了,但是半夜會很潮濕,到時候睡著更難受,而河邊平坦的位置也不行,萬一水位上漲怎么辦?所以要選一個小蟲不經(jīng)過,一晚上都干燥的地方,只要祈禱別下雨就行了?!?p> “好了,位置你自己選吧?!睆垪钪噶酥竸偛拍沁吪玫奈恢?。
趙柔最終還是選擇張楊后面弄好的位置。
看到張楊躺下去睡覺,而不是坐著修煉,趙柔饒有興趣的看著。
要是正常一點,一般都會選擇修煉,而且她不相信張楊在這種地方能睡著。
肯定會醒來,然后找個借口和她聊天。
就像曾經(jīng)那個男人為了接近她,千方百計,各種算計,各種巧合。
“看你能堅持到半夜幾時?!壁w柔暗想,然后盤坐下來開始修煉。
雖說天氣很冷,以張楊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完全沒問題,蓋著外套,縮著身子就睡著了,不過沒睡死,有什么動靜還是能發(fā)覺。
一夜無事,張楊忽然感覺到什么,連忙起身,伸手一抓。
天亮了,趙柔做著伸手的姿勢,應(yīng)該是想叫醒他。
張楊連忙松開對方的手,擦了擦眼睛,把眼角里的眼屎抹掉。
“不好意思?!睆垪畹狼傅馈?p> 趙柔搖了搖頭,她是真沒想到這人還真睡了一夜。
就這環(huán)境?
還真不是世家子弟能做到的。
“我們繼續(xù)趕路?”張楊去河邊洗了把臉,回來問道。
“我想起有事,要去其他地方一趟?!壁w柔卻說道。
“那你的傷?”張楊問道。
“沒事了?!?p> “確定沒事?”
“嗯?!?p> “好吧。”既然對方如此肯定,張楊也不再追問,說道:“那我們就在此分別了,拜拜!”
張楊說完,轉(zhuǎn)身躍過小河,繼續(xù)趕路,爭取今晚晚上到達華之谷。
“拜拜?什么意思?”趙柔疑惑了一下,隨即陷入沉思。
“他應(yīng)該不是那種人,希望是自己多疑了吧?!?p> 趙柔在河邊坐了一個鐘左右,這才起身躍過小河,往張楊剛才離開的方向趕去。
她剛才說不回風之谷只是為了試探張楊,看張楊會不會找個不放心她之類的借口跟她一起走,最終她還是要回華之谷的。
……
一個人趕路自在多了,張楊全速趕路,希望趙柔不會再遇到什么麻煩吧。
中午飯都沒吃,晚上張楊才發(fā)現(xiàn)了一條路,拿出地圖辨認。
應(yīng)該快到了,張楊順著大路飛奔。
“叭!”
身后傳來一個喇叭聲,張楊聞言沒有回頭,而且靠邊跑。
“叭叭!”
又是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張楊皺眉,回頭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過來了,而且還是兩輛車在互相追趕。
難怪這么寬的路還一直響喇叭。
即將撞來的時刻,張楊轉(zhuǎn)身一腳,猛的一踹。
“砰!”
被踹車輛一歪,撞進路邊的草叢中,另外一輛也是急剎車,也差點跟著撞進去。
這次張楊沒有選擇逃走,剛剛這種情況,如果他實力弱一點,躲開可能也會擦傷。
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混賬找死是嗎?”撞進草叢里面的車里走出一個二十五六的白衣年輕男子,罵罵咧咧跑來大路。
另外一個車里也是一個差不多歲數(shù)的藍衣男子,走了出來,一副幸災(zāi)樂禍看戲模樣。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白衣男子怒瞪著張楊,指了指草叢里面的車子:“你知道我這車多貴嗎?你賠得起?”
“你差點撞到我怎么不說?賠?臉皮這么厚,你家人知道嗎?”張楊說道。
“噗哈哈,對,他臉皮厚,最喜歡吹牛?!彼{衣男子忍不住笑著損道。
“臭小子,我看你是欠收拾。”白衣男子被藍衣男子說得臉色鐵青,上來就想給張楊一點教訓。
張楊輕松躲過對方兩拳,嘲諷道:“就這?”
在張楊看來,這兩人應(yīng)該就是那些紈绔子弟,整天不注重修煉,就知道吃喝玩樂,實力厲害不到哪里去。
白衣男子頓時被氣樂了,再次出手。
一旁的藍衣男子一開始也是樂呵,他是知道白衣男子實力的,這個少年怎么可能打得過。
漸漸的,藍衣男子面色開始凝重,因為白衣男子每一招都被輕松躲過了。
這時后面緩緩駛來一輛車,在不遠處停下,前面下來一個中年司機,后面下來一個老者。
“薛老!”藍衣男子恭敬道。
“向曜啊,小凌這是?”薛老看了看跟人打斗的白衣男子,對藍衣男子問道。
李向曜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跟薛老講了一遍。
薛老聞言點了點頭,并沒有打斷這場打斗,而是認真看著。
“既然你就這點本事,那就該我出手了?!笨此乒?jié)節(jié)敗退的張楊突然說了聲,開始出手反制。
薛老仔細看著,摸了摸胡須,說道:“這不是學院里的武技嗎?”
雖說各個地方的學院名字不一樣,但是屬于一種聯(lián)盟,所教的程序和武技都差不多。
這少年的武技都是學院里的武技,可以肯定是學院學員。
問題是哪個學院的學員,有這實力不可能默默無聞,院方應(yīng)該會通報才是。
“砰!”
張楊一拳將對方擊退數(shù)步,因為生氣成分,還是用了些力氣。
“咳咳!”薛豐凌劇烈咳嗽幾聲,喘息的防備著張楊,已經(jīng)沒了主動攻擊的信心。
張楊早就留意了后面那輛車的人,該不會打小的來老的吧?
“哼!”張楊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薛豐凌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自己竟然打不過小自己將近十歲的少年,而且在對方還手的時候,他真的是毫無招架之力。
“他是玄天山的人嗎?”薛豐凌看向爺爺。
薛老聞言搖了搖頭,沉吟道:“應(yīng)該不是?!?p> 玄天山的人怎么會學學院的武技,再說了,真要去學院學點什么而報名了,學院登記信息后,不可能不上報聯(lián)盟。
“不是玄天山的能這么厲害?”薛豐凌疑惑道。
李向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看他離開的方向應(yīng)該是去華之谷?!毖险f了一句,然后回車里:“走吧?!?p> 薛豐凌聞言,轉(zhuǎn)身回草叢里開車,車子雖然有些摩擦,不過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