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分心白影從趙輔身上化出,凌立于正院頂上空,與紅袍人對峙了起來。
紅袍人見狀微微一楞,隨后說道:“我現(xiàn)在不管你是何人,但你今日礙事了,很難走得掉。”
“礙什么事了?礙著你們一大幫見不得人的人在背地里迫害江家?”趙輔冷聲道。
“本不想把事鬧大,但你橫插一腳,就等于丟了自己的命!”
“如此大張旗鼓,我看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來路!”趙輔不緊不慢的說道。
紅袍下的人身形一顫,手間號令一動,只見正左右后四方的紅袍人皆齊沖了過來,紅袍下各顯露出一索鉤鐮,掛著半月鉤便從四處緊逼而來,趙輔輕聲一動,手中明劍朝地下院中一扔,隨即四道分心白影散成一團白氣,將趙輔隱于其中,四道鉤鐮甩出一道來回,鉤鐮相繞碰撞在一起,頓時將白影四散震開,卻不見趙輔人之何在。
那紅袍四人的鉤鐮還未收力,只見白影頓即聚攏,又形幻出四道分心白影,各手持一柄云劍,身法繞動貼著鉤鐮便朝紅袍四人反擊,著紅袍為首那人來不及思索趙輔的行蹤何在,頓時被幾道分心白影糾纏,一時間從院頂達到院外又來來回回,就著江家府邸快拆了個大半。
而此時,趙輔已趁著紅袍人分心,顧著劍潛進了院,待分心白影將紅袍人引開后,這才進了房內(nèi)。
江齡正密切的關注著院外的一舉一動,但同樣未識破趙輔的分蟬之計,只聽見趙輔叫了他一聲,這才回過神來朝門前看去。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方才!”趙輔朝江齡打量了一眼,隨后說道:“江成,時間緊迫,我簡單說幾句你聽好了。”
江齡一愣,點了點頭。
“我叫趙輔,是你父親的朋友,你父親臨終前托我照顧你,現(xiàn)在你要跟我離開這里!”趙輔簡單明了的說完,給了江齡片刻思緒時間,接著道:“沒什么東西收拾的話現(xiàn)在就跟我走?!?p> 江齡一時間還整理不清自己在這個世界的關系,既然趙輔是自己父親安排的,那么跟著他就沒錯,江齡應聲下來,隨后趙輔走到隔后院的墻前,拿著劍就勢在墻上比劃著一個圈,劍鞘帶著一股內(nèi)力,劍鞘劃過之處,墻壁上磚瓦松動,墻土脫落。
墻圈松破,趙輔隨后臨劍一敲,那后墻的磚石便被震開,展現(xiàn)出院外漆黑。
趙輔朝江成看了一眼,道:“天地人和,可以走了。”
說罷趙輔徑直從墻門里走了出去,江齡來不及多想,緊跟其后,臨了看了一眼厚厚的磚墻,心中默道:“是個本事人,得找機會跟他學學!”
兩人從江家大院最深處的房間敲墻離開江府,匿進了黑夜中,而此時院外的紅袍四人還在和趙輔的分心白影激戰(zhàn)著,紅袍人全神貫注,仍搏不出個勝負,哪里又在意到趙輔已經(jīng)帶著江成偷偷離開了江家。
出了江府,趙輔帶著江成朝北走了一段路,接著又朝西走去,黑夜中霧隱迷茫,能見不深,江成辨不清方向,擔憂在夜霧中折轉著又回到了江府,但趙輔卻似眼有明燈,每一步都堅定著。
又走了一會,趙輔忽然停了下來,轉過頭望向江成,頓了一會,說道:“還有件事沒辦,跟著我!”
江成緊跟其后在夜霧中穿梭,追問道:“何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趙輔又走了兩步,隨后一把搭住江成的肩,三兩步踏空而起在夜霧中凌空趕路了起來,江成整個身子都受力于肩上被趙輔挽著,沒有一絲松動的跡象,驚慌的情緒很快平穩(wěn)下來,這種凌空的感覺就像坐著摩天輪那般,居高于空中但平穩(wěn)于湖水,只見趙輔雙腳每過幾息便踏上一腳,每一腳都會生出雄厚的氣力,就像是身下有著一股強力的氣壓朝上將人托著不往下落。
趙輔故意輾轉了方位,繞開江家府邸行了一圈,不知覺間便已經(jīng)帶著江成來到了正南方位在幕后對江家下手的那一眾人。
只見底下那群人,左邊十人穿著銀盔箭甲,手握盤長人蛇弓,皆對著遠處的江家府邸,手間的箭弦已繃緊,箭頭沾著石火油,架在面前的火盆前準備引燃;右邊十人穿暗紅軍司衣,手持一杖長銀龍槍待命;在后方列著一營軍隊,統(tǒng)一穿黑虎甲,持彎尖戟。
軍隊前頭,站著穿官衣三人,一人穿戴白江衣袍,另兩人穿戴黑衣箓袍。這些人呈左右后站列之勢,皆圍著中心那人。
那人穿著錦鶴文衣,一副司長模樣,在這野外,擺著豪桌橫椅,桌上擺著瓜果點心、茶盞酒杯,身子倚靠在椅上,目視前方江府,全然一副看戲的舉動。
尋到那眾人的氣息后,趙輔尋了一處巨樹橫枝落身下來,此處樹影遮蔽,趙輔朝那些人看了一會,沖江成道:“你就在這里,詳細記下這些人!”
說罷趙輔持劍立背,一腳輕蹬樹背朝那眾人沖來,臨近故意揮劍持氣,迅速引得那些箭手發(fā)覺,隨后持弓轉射,趙輔斥出劍氣反投,利箭迅速轉了方向朝底下眾人射去。
眾人大慌失色,只聽見底下一人大呼:“保護主理大人!”
底下箭手和軍隊迅速掩息上前聚做一團,將其中人物遮擋起來,趙輔又接連揮出三道劍氣,將那些人一一斥開,隨后直逼正中一人。
只見周圍軍兵被震開四道,那人暴露出來,剛遮袖拂下,只見趙輔眼前劃出一道劍氣劈來,那人躲避不開,正臉頓時被劍氣劈蓋,頃刻劍痕一條筆直的顯現(xiàn)出來,紅線一生,血繃四淌,那人隨后才察覺到疼痛,驚聲痛喊起來。趙輔臨近落地又一腳蹬椅轉身凌空離去。
突然,還在江家院前和紅袍四人打斗的四道分心白影頃刻消散,為首那紅袍人還不知為何,緊接著就聽到自己來處傳來吶喊,驚覺事情不妙,吩咐其余三紅袍看守江家府邸,自己則踏空往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