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川告別了丐幫眾人,想起剛才的惡斗,自己還是頗感心有余悸的。張笑川低著頭,想著心事,不知不覺竟然走到周一鳴家去了。自己為什么會走到這里來呢?張笑川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么,也許這就是當(dāng)局者迷,關(guān)心則亂吧。之前,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雖然張笑川外表假裝冷漠,其實,他內(nèi)心一直在關(guān)心著小葉子。自從汪天在京城出現(xiàn)之后,張笑川現(xiàn)在更加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
周一鳴和張笑川打過了招呼,把他讓進屋去,小葉子向張笑川望了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二人落座之后,張笑川便把自己遇到汪天的事,輕聲地和周一鳴述說了一遍。張笑川為什么要輕聲地講呢,主要還是怕小葉子聽到了傷心。張笑川在感情上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小葉子何嘗不是,她也是一位受害者,作為女人,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她所受的傷害會更大。張笑川向周一鳴講述了兩個人的打斗經(jīng)過,描述了汪天如何如何的厲害,野心如何如何的大,竟然向丐幫動起手來了。講完之后,張笑川又鄭重地囑咐周一鳴,讓他遇到汪天的時候,一定要格外小心、千萬不要和他發(fā)生正面沖突。周一鳴聽了他的講述,又見張笑川神色頗為凝重,知道事態(tài)有點嚴(yán)重。
想到自己的處境,周一鳴對此也深感不安,極其后悔,當(dāng)初竟然鬼使神差地,把陰陽十八爪交給了汪天。讓周一鳴始料不及的是,汪天現(xiàn)在反而危及到了自己乃至整個江湖的安危。
“汪天要是假以時日,邪功一旦大成,只怕是將來無人能制,沒什么對手了吧?!敝芤圾Q臉上帶著極其焦慮的神情,一邊思考,一邊向張笑川說道,“笑川兄弟,以我看,不遠的將來,我們與汪天必然要生死以對、一決生死了?!敝芤圾Q一邊向張笑川說著話,一邊思索著,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拍腦門向張笑川說道,“哎,有了,不如,我把那《易筋經(jīng)》偷將出來,你抓緊時間加以習(xí)練怎么樣?以后也好用來對付汪天?!薄啊兑捉罱?jīng)》?哪里有《易筋經(jīng)》?”張笑川當(dāng)然也聽說過《易筋經(jīng)》,更知道它的妙用?!斑h在天邊,近在眼前,大相國寺就有!”可能對周一鳴來說,天下沒有什么秘密之事了吧,說著話,他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拔衣犝f《易筋經(jīng)》是少林寺的不傳之密,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呢?”“笑川兄弟有所不知。這大相國寺,地位尊崇,方丈又與少林寺交好,是以得少林寺允準(zhǔn)手錄了一份?!薄芭?,我說呢,原來如此?!?p> 說著話,張笑川立時想到了大相國寺方丈的慈祥面容,慈眉善目的他,是那樣和藹可親。想到這里,張笑川連忙搖頭說道,“不行,這樣不行,我怎么能奪人之愛呢?偷學(xué)人家的武功,是天下武學(xué)的大忌,怎么能讓你去冒險?”“笑川兄弟何必如此多慮?這事對我來說易如反掌,你忘了我叫什么了嗎?偷學(xué)又怎么了,再說了,你學(xué)成了《易筋經(jīng)》可以為天下武林造福。還有呢,這樣做,我也不光是為了你,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呢!”“你還有要求呀?周大哥,快快變來聽聽!”“你要答應(yīng)我,等我兒子長大之后,你必須收他為徒。”“這。。。。。?!绷?xí)武之人,對神武秘技,大都有好奇之心。不過,對周一鳴來講,卻是個大大的例外,這就叫人各有志吧。見張笑川沉吟著,沒有了下文,周一鳴馬上說道,“你同意了?就這樣決定了,那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好不??!敝芤圾Q顯得有點迫不及待了?!安贿^,我也有一個要求?!薄澳阋灿幸??”聽張笑川如此說,周一鳴驚疑地看著他,等著他回答?!班?,我的要求是,《易筋經(jīng)》必須要歸還大相國寺!”“為什么還要歸還?不知笑川兄弟怎么如此多事?”“事情是這樣的,我與大相國寺的方丈曾有一面之緣,感覺他為人很好。大相國寺的《易筋經(jīng)》來之不易,我偷學(xué)已是不該,若不歸還,心何能安?”見張笑川說得極是誠懇,周一鳴也不好相強。
于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周一鳴便把《易筋經(jīng)》從大相國寺偷出來,讓張笑川修行練習(xí),天快亮的時候,他再把經(jīng)書送回大相國寺去。周一鳴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辦得極是穩(wěn)妥,對此倒是不嫌麻煩,這一點,也好生讓張笑川感激。
再說那《易筋經(jīng)》,能洗精易髓,使人如脫胎換骨一般,它能打通人體各大經(jīng)脈,讓氣息隨意由自己調(diào)動,練起功來就有事半功倍之神效了,張笑川練熟之后,再把那逍遙劍法使將出來,只見劍法的氣勢與威力都大大增強,自己的內(nèi)力也頓感無窮,內(nèi)力使將出來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就連輕身功夫也大有長進,只需輕輕一躍,就能達幾丈之高,能有這樣的成就,張笑川也很是高興,心里也不住感嘆起來,難怪人們把《易筋經(jīng)》傳得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