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川看見了那黑黝黝的洞口,心里欣喜不已,馬上斷定這洞口便是重生之路。他興奮地跳出石棺,拎了寶劍,在大洞中走了一圈,心里竟然有點戀戀不舍。片刻之后,他果斷地重入石棺,沿著洞口下去,里面漆黑一片,他把寶劍指向胸前探路,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摸索。里面并不甚狹窄,許多地方都可以直立行走,顯然大部分地方是天然形成的,后來又借用人力把這些天然孔穴一一貫通,便成了一條暗道。
這暗道并不很長,只是里面陰暗潮濕,張笑川也不熟悉路徑,怕有危險,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小半個時辰,前面再無出路,幾級臺階向上而去,顯然這里便是出口了。張笑川彎著腰,沿著臺階爬上去,在頭頂上面摸索到了一塊石板。他雙手輕輕地托起石板,光亮便從縫隙透了進來。張笑川聽到上面有人在大聲地說話,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忙輕輕地把石板放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張笑川再托起石板,感覺上面非常安靜,想是沒有人了,他便把石板托起向旁邊移開,一個出口便呈現(xiàn)在了眼前。張笑川把寶劍遞出去,雙手撐著洞口,把身子提了上去,他半個身子已經(jīng)露出了洞口,他向周圍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傻眼了。
周圍好多人,好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瞅著他,就象是在打量一個怪物一樣。原以為這里沒有人了,沒想到這里聚集了這么多人,正在大擺宴席,張笑川不由得大窘,沖著眾人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雙手用力一撐,“噌”地躍了出來,他把寶劍握在手中,這才一一打量眾人。
這是個超大的洞穴,里面的布置極其華麗。正中端坐著一男一女,這男的四五十歲的年紀(jì),作苗家打扮,衣飾較為華貴,長相粗豪,虬髯濃密,身材略胖,凜然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那女子看著有三十歲左右,衣飾華麗,卻是漢人裝束,她相貌美艷絕倫,讓人不能直視,卻又讓人忍不住偷看不已,只要你看了她一眼,便舍不得將眼睛移開。在這女子旁邊,又是一個女子,張笑川看得真切,正是那位仙子。左側(cè)的席位上赫然坐著王繼忠、雷震天、諸葛子瑜,張笑川向他們笑了笑,眾人掩飾著興奮,紛紛向他頷首示意。張笑川再向右側(cè)看去,卻是班智達、巴桑王子、柳承宗、汪天等人。在他們這兩排人的后方,站滿了兵丁,都作苗家打扮。
那位仙子也認(rèn)出了張笑川,一臉的興奮,她站起身來,向著居中而坐的一男一女說道,“父王,母后,他就是我的意中人!”她用手指著張笑川說道。
張笑川聞言,迷惑不解,廳上諸人議論紛紛,那“父王”滿臉質(zhì)疑,“王后”卻不置可否。
“哪里來的野小子,竟敢私闖王府?來人!給我拿下?!蹦敲缤跻姀埿Υ◤牡氐乐谐鰜恚@怒不已。因為王后生得太過美麗,這苗王視如珍寶,時時防范,卻不想王府之中卻有地道,又見張笑川雖然風(fēng)塵仆仆,卻是相貌俊秀,甚是英武,叫他如何不驚。
“啟稟大王,他并不是什么野小子,他是我大宋的武狀元,官拜輔國大將軍,前些日子在戰(zhàn)亂中失蹤,幸好無恙,不料機緣巧合,竟然從大王地道中出來,望大王明察、開恩!”雷震天站起身來向苗王解釋?!皬垖④姡€不快快參見大王、王后?!焙筮呥@句話是說給張笑川聽的。張笑川聞言,知道事態(tài)嚴(yán)重,忙走上前去躬身向苗王夫婦行禮說道,“張笑川參見大王、王后,請恕在下唐突冒犯之罪?!?p> 那苗王想著心事,悶悶不樂,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王后用胳膊輕觸了他一下,提醒他道,“大王,人家是在戰(zhàn)亂中迷失的大宋將軍,你看,該如何處置?”“哦,哦”那苗王忽地猛醒,自知失態(tài),連忙說道,“俗話說不知者不罪,既然是大宋的將軍,張將軍免禮?!薄爸x大王、王后!”張笑川起身退在一邊,心里惙惙,不知道還會有什么麻煩事等著自己。
那仙子見苗王不再怪罪,她和苗王夫婦說了幾句話,便向著張笑川走去,到了跟前,她嬌嗔地質(zhì)問,“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讓人家好找?!彼嗣溃曇舾?,張笑川聽得大是疑惑,心想,那日你不僅打我,還對我用毒,逼我落下山崖,今天怎么對我又是如此關(guān)心,怕是又有什么詭計對我。
巴桑卻是又怒又妒,聽她言語,他們兩個好象特別熟識。那仙子見張笑川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便伸手去拉他衣袖,“這些日子,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這下好了,你回來了就好!”張笑川看著她嬌美的容顏,聽著美妙的語音,見她軟語款款,極盡溫柔,張笑川神情呆滯,真想就這樣看著她,聽她說話。突然,心里一個念頭閃過,不知她又有什么惡毒的辦法來對付自己,張笑川猛醒,忙閃在一邊。
那仙子見狀,頓時大急,“你這是怎么了,你一定是太累了,快快隨我拜見了父王、母后,趕緊去休息吧!”她一邊說一邊向張笑川連連眨眼,神情甚是俏皮可愛。張笑川想起與她初見時的遭遇,心有余悸,又想到這些日子來的種種苦處,又怎敢解她風(fēng)情。
原來,班智達等人作為說客,前來替王均向苗王說情,懇請苗王接納叛軍。苗王亦不傻,不想引狼入室,惹火燒身,但又怕他們狗急跳墻,所以一直虛與委蛇,盡量推拖。班智達等人探知,苗王有一女兒,人稱若玫仙子,他們便心生一計,帶著巴桑王子前來求親,巴桑王子垂涎仙子美貌,正是求之不得。若玫仙子見了巴桑王子,哪里會有絲毫好感,也是各種推托,苗王夫婦對她視若掌上明珠,寵愛有加,自是不愿稍加逼迫。
今日苗王設(shè)宴,宴請雷震天一行和班智達一方,也是向眾人表明立場,保持中立,兩不相幫。班智達見苗王態(tài)度堅決,叛軍過江無望。便又舊事重提,決意要促成求婚美事一樁,接下來一切便好談了,這個如意算盤打得甚響。苗王已經(jīng)推拖了叛軍過江之事,這求婚之事便不好堅辭,只好征求若玫仙子的意見,若玫仙子順口說出自己已有心儀之人。眾人皆是不信,便讓她喚來一見,眾人也好一睹風(fēng)采。若玫仙子只是隨口一說,哪里去找這個人來,正在躊躇無計,張笑川突然現(xiàn)身,若玫仙子靈機一動,便當(dāng)眾指認(rèn)張笑川便是那人。雷震天等人聞言,欣喜不已,班智達等人,心中卻是早涼了半截,張笑川更是糊里糊涂。
班智達等人見了張笑川的神情,知道若玫仙子所言不實,不由得心里一喜,又燃起了希望之火。他站起身來躬身向苗王夫婦說道,“稟大王、王后,若玫仙子貴為郡主,又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小徒不才,卻是吐蕃世子,他日必登大典,他們二人天造地設(shè),本是一雙,請大王、王后允我所請!”“這個!”苗王看了看王后,又看了看若玫仙子,一時不知如何答復(fù)?!按笸酢⑼鹾?!”這時,諸葛子瑜也站了起來,“張將軍,人中龍鳳,前途不可限量,吐蕃世子卻是犬豕之輩,再說吐蕃已非當(dāng)日之吐蕃,雖為世子,怎么能與張將軍相提并論!”“你!放肆!”班智達聞言,氣怒已極,要不是礙于苗王的面子,馬上便要置諸葛子瑜于死好,他怒目圓睜,瞪視著諸葛子瑜。
“國師息怒!”苗王見雙方劍拔弩張,怕雙方當(dāng)場鬧僵,面上須不好看,他接著說道,“我有一個提議,不知國師意下如何?”“大王請講!”“為了答謝國師的盛情,也給他們二人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我有一個計較。”“大王請講,愿聞其詳。”“由我出三個題目,他們二人誰能勝出兩場,小女便許了給他,國師你看如何?”“如此甚好!”班智達知道苗王給足了自己面子,更有何言。若玫仙子卻是老大不樂意了,幽怨地叫了兩聲“父王”。那苗王面容冷肅地對她說道,“我計議已定,你不必多講?!币娒缤鯌B(tài)度如此堅決,若玫仙子默默地退在了一旁。
班智達見狀,滿意地向苗王說道,“請大王出題!”苗王哈哈笑道,“此題甚是簡單,本王要考較一下他們二人的武藝。”“不知是文比還是武比?”班智達又問?!白詈檬屈c到為止,免傷和氣?!薄按笸跽f得是,不過刀劍無眼,縱有什么閃失,也各安天命是了?!薄罢侨绱?!”
巴桑聞言早持了雙輪走上前來,張笑川卻是一臉懵懂,心想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重見天日,出得洞來便要與人比試,想到這里,一臉無辜地向若玫仙子苦笑了一下,若玫仙子也以苦笑回之。張笑川又看向雷震天等人,他們都向他點了點頭,張笑川也只好靜觀其變。
巴桑到了跟前,立了個門戶,耐著性子向張笑川說道,“張將軍,請了?!睆埿Υo奈,也不失禮數(shù),大方地說道,“世子,請了?!彼捯舴铰洌蜕1汩_始搶攻,一招烏云蓋頂擊向張笑川頭部,又一招明珠投暗砸向張笑川胸部。張笑川腳下錯步,踏起了方位,便使出了逍遙步法。巴桑不見了張笑川的身影,忙轉(zhuǎn)身去尋,卻是略見其影,不見其人,真是瞻之在左,忽焉在右,不光沒法攻擊,還要防范張笑川的偷襲,氣得他“哇哇”怪叫。眾人見了張笑川的身法,有的佩服,有的吃驚,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妙的身法。
班智達見張笑川身法如此玄妙,怕巴桑出丑,向場中叫道,“大王是讓你們比武決勝,快快比來!”柳承宗等人也跟著鼓噪附和,“快快比武,以決勝負!”張笑川不屑地“哼”了一聲,心道我要以身法勝他,料來他們定不服氣,于是不再奔走。
巴桑見張笑川立定了身子,急忙來攻,張笑川運起真氣,力透劍身,“嗤”地一聲削去了巴桑一片衣袖,巴桑一驚,身子停了一下,復(fù)又來攻,張笑川舞動寶劍,“嗤”地一聲,巴桑的另一片衣袖也應(yīng)聲而落。張笑川寶劍連點,“嗤嗤”聲不絕,巴桑衣袍落下了許多布片隨風(fēng)而舞,如蝴蝶一樣,巴桑躲無可躲,神情大囧。班智達,柳承宗等人見張笑川運起長劍,“嗤嗤”有聲,心里皆是大驚,不知這小子怎么會有如此修為,竟然能以劍馭氣,就是他們二人不知能否抵擋,知道巴桑差得太遠,卻心有不甘。
張笑川看了巴桑狼狽窘迫的樣子,“哈哈”大笑,不少人也跟著笑了,若玫仙子“咯咯咯”笑得最響。巴桑羞怒交加,發(fā)瘋般沖了上去,張笑川卻不為所動,班智達見有機可乘,忍不住叫道,“鎖他寶劍。”巴桑聞言,使出一招“雙環(huán)抱月”,兩輪套住張笑川的寶劍。張笑川知道巴?,F(xiàn)在與自己差距甚大,有心戲耍于他,是以輕易地讓他鎖住了寶劍。巴桑一招得手,欣喜如狂,用力回奪,想要奪下張笑川的長劍。他這一招若是用在功力較自己差的人身上,定然可以一舉奏功,但是如今的張笑川功力深厚,巴桑只能是自找苦吃。張笑川微微用力,巴桑便拉扯不動,過了片刻,張笑川暗暗加勁,逼得巴?!班忄忄狻边B續(xù)后退,直退到了班智達的席位,靠在了桌子上方才止住。
巴桑大口喘著氣,身后有大力道傳來,原來是班智達見巴桑不敵,暗暗相助。巴桑大喜,頓時來了精神,心道有師父相助,張笑川怎么會是對手。張笑川見巴桑神情有異,突然感覺巴桑力量大增,心知一定是班智達在搗鬼,他不敢大意,調(diào)好內(nèi)息,調(diào)動真氣,貫于手臂和班智達較起了勁。巴桑臉憋得通紅,咬著牙力撐,兩個人的功力加于巴桑一人,他如何能忍受。張笑川看得真切,知道巴??鄵尾涣硕嗑?,他催動真氣,用力把寶劍向上揮出,巴桑手臂早已酸麻不堪,雙輪被張笑川揮劍奪去,班智達的內(nèi)力卻是沒有及時撤回,巴?!巴邸钡貒姵隽艘豢邗r血,顯然受傷不輕,張笑川用劍舞動雙輪,猛地向地上一甩,雙輪紛紛碎裂。
班智達臉上神色難看至極,他一躍而前,遞了一枚丸藥讓巴桑吞下,扶他回座位休息,想要發(fā)作,卻是不能?!皣鴰?,世子已然受傷,你看,這比試還要不要進行?”苗王征求班智達的意見?!氨龋隙ㄊ且?,不過只能文比了,請大王示下?!薄昂玫?,我這就安排?!边@時,若玫仙子走到了苗王身畔對他耳語了一會兒,苗王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向著眾人說道,“此事關(guān)乎小女終身大事,這第二道題目嘛,便由小女來出!”
若玫仙子走到大廳正中,變戲法一樣,從懷里掏了一條小蛇出來,那小蛇不過一尺來長,顏色青碧,黝黝發(fā)光,纏繞在若玫仙子的手上,靈動異常,給人的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若玫仙子對張笑川和巴桑分別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來到自己身旁,巴桑望了望班智達,班智達也不知道若玫仙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好讓他先出場,再作計較。若玫仙子居中而站,讓他們一左一右分站自己兩旁,距離自己三尺開外。
若玫仙子把手中的小蛇舉起來,向眾人說道,“這條小蛇,我已經(jīng)用毒物喂養(yǎng)了五年,劇毒無比。這一場比試也非常簡單。”說到這里她神秘地向二人看了一眼,“你們誰能把這條毒蛇先搶到手中并把它馴服,便是誰勝了,規(guī)則便是如此,你們聽明白了嗎?”張笑川和巴桑點了點頭,卻是表情漠然,都在想這蛇劇毒無比,自己赤手空拳如何能把它馴服,被咬上一口,哪有命在。“既然都明白了,咱們就開始吧!”若玫仙子說完,伸展手臂,那小蛇便纏在她的皓腕之上,等著二人來搶。
性命攸關(guān),誰肯先搶,兩個人慢慢地伸出右手,以極慢地速度一點兒一點兒舒展手臂,一共只有三尺的距離,本來伸展手臂基本上就差不多可以夠到小蛇了,可是快一刻鐘了,二人的手臂還沒有伸展開來,眾人看得甚覺好笑,若玫仙子也忍不住“咯咯咯”笑出聲來?!澳銈儍蓚€倒是快點呀!手臂酸麻,我快拿不住了?!笨吹剿麄儍蓚€畏畏縮縮地樣子,若玫仙子決定再嚇?biāo)麄円粐槨KΣ[瞇地向著巴桑說道,“小蛇給你吧!”突然手臂向巴桑的方向移動了幾寸,巴?!鞍。 钡囊宦曮@叫,身子急退。她接著又向張笑川說道,“既然他不要,就給你吧!”手臂又揮向張笑川,張笑川也嚇得急退,看著這場面,周圍的人又感怪異,又覺得好笑。
“你們兩個倒是比不比?。 比裘迪勺有呛堑貑査麄?,兩個人機械地點了點頭?!澳呛?,你們重新站好,這一次一定要分出勝負,好不好?”兩個人又機械地點了點頭,都在心里說“不好”。張笑川吃過她的虧,更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險,巴桑卻打著自己的算盤,“我才不去搶呢,他搶到也得被蛇咬死,只要不死,我就有希望。”
他們兩個重新站好,又一點點伸展了手臂,兩個人的手都距離小蛇還有幾寸的距離,他們向后側(cè)著身子,準(zhǔn)備隨時逃離,表情古怪之極。
突然,張笑川有了一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向小蛇靠近,那小蛇開始煩躁、驚懼起來,頭部和身子急著靠向巴桑的一側(cè),張笑川一點點試驗、觀察,感覺這小蛇好象很怕自己,張笑川聯(lián)想到前段時間的奇遇,對此確信無疑。張笑川惡作劇的興頭忽然被調(diào)動了起來,他的手掌猛地向前推進,那小蛇猛地逃向巴桑一側(cè),巴桑見那小蛇突然向自己長身靠近,心里一驚,一屁股坐倒在地。
張笑川正要大笑,突然手中感覺冰涼滑膩,抬眼看去,那小蛇卻是到了自己手中,他大叫一聲,急得上竄下跳,揮動手臂,那小蛇卻是緊緊地纏纏在他的手腕上,頭軟塌塌地在他的手心,一動不動。
原來,若玫仙子也早看出了張笑川的怪異,見這小蛇似乎怕他,又想起他中毒之后,竟然無恙,適才又見他身手了得,早已芳心暗許。在張笑川有心嚇唬巴桑的時候,她便趁勢把小蛇塞在了張笑川手中。
張笑川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看那小蛇靜靜地待著,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靶∩吖裕孕∩?,你就這樣乖乖地待著吧!”他慢慢地把手伸到若玫仙子面前,小聲地說道,“仙子,還給你!”“這小蛇可愛不可愛?”若玫仙子打趣地問他?!柏M止可愛,可愛至極!”張笑川笑瞇瞇地回道,只是硬著頭皮,笑得好勉強。“既然你喜歡,那就送給你吧!”“不了,仙子,這么貴重的禮物,我可承受不起!”張笑川心虛地說道?!澳悴灰?,我還舍不得呢?!比裘迪勺印翱┛┛钡匦χ研∩呤樟嘶厝?。張笑川心道,“好險,好險!”暗叫“僥幸,僥幸!”再看巴桑王子,一臉沮喪地回到了座席,他心道,“早知小蛇這樣乖,我就先把小蛇搶到手中了?!彼麉s不知道,幸運的是他沒有去搶。
“如今勝負已分,國師,你看第三場還比不比了?”苗王樂呵呵地問班智達?!凹热粍儇撘逊?,我何必多此一舉,恭喜大王覓得乘龍快婿!”“多謝國師!”“這些日子,多有打擾,多謝大王盛情款待,此間事已了,我等這就告辭!”說完站起身來向苗王夫婦行了一禮,便即離開,苗王也不挽留,等他們一行人去了,若玫仙子大方地拉起張笑川的手走到了苗王夫婦跟前。
她笑嘻嘻地看著苗王夫婦,苗王對張笑川端詳了一會兒,對他說道,“野小子,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父王,他不是野小子,他是大宋的將軍?!比裘迪勺硬粷M地說道。張笑川唯唯諾諾地答應(yīng)著,王后笑盈盈地沖著他們笑。苗王說完,站起身來向雷震天等人說道,“不日,我便給他們二人完婚,眾位將軍多盤桓幾日,喝了喜酒再走吧!”“如此甚好,多謝大王美意!”苗王和王后回寢宮休息去了,苗王對那暗道自是一番追問,王后也不知所以。雷震天等人圍攏過來,紛紛為張笑川道喜,他能有這樣的奇遇,大家發(fā)自內(nèi)心為他高興,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詢問,彼此互道別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