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得近了,眾人見為首之人是一位年輕的太監(jiān),他向張笑川問道,“請問閣下可是張笑川張將軍?”“正是在下,請問公公因何事找我?”“奉皇帝口諭?!甭犃舜搜裕瑥埿Υ?、龍在天、凈空方丈忙俯身跪下,張笑川拉了拉若玫仙子的衣角,她才配合地跪了下去。“皇上已經(jīng)出京,御駕親征,奉皇上諭旨,宣張將軍即刻啟程,速速與皇上會合,不得延誤!”“遵旨!”張笑川應了一聲,眾人站起身來?!斑@如何是好?”龍在天與凈空方丈臉露難色,向張笑川說道。張笑川也頗覺為難,皇上宣召豈能一推再推,上次迫不得已而為之,這次如何再行推拖。張笑川臉上的為難之色更甚,那公公雖然年輕卻是個熱心腸,他見了三人神情,主動問道,“不知張將軍有什么苦衷,可有為難之事?”“不瞞公公,適才凈空方丈與龍幫主已經(jīng)覓得破敵之法,只是時間倉促,尚未嘗試。我這一去,便不能再行籌備,這可如何是好!如若不去,又落一個抗旨不遵的罪名,罪責更深!”“這。。。。。。確實是個問題?!蹦枪犃瞬幻庖矠樗l(fā)起愁來。眾人相對無言,也無甚妙法可想,過了好一陣子,張笑川毅然說道,“罷了,罷了,反正已經(jīng)擔了罪責,我就豁出去好了!”張笑川下了決心,做出了決定,反覺得坦然。
“佛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凈空方丈見他以大義為重,也不再憂慮。倒是那公公頗覺不忍,向眾人問道,“你等的破敵之法是否可行,到底有幾成把握?”“應該有八九成把握吧!”凈空方丈答道,那公公又看向張笑川和龍在天,他們二人都點了點頭?!凹热蝗绱耍伪貞n急,皇上日夜憂心,正愁無計破敵。既然此計甚好,到時盡可將功補過,真能破敵,只怕皇上高興還來不及呢!”幾個人聽了公公的說法,心中稍安,只聽那公公又接著說道,“我據(jù)實稟告圣上,張將軍大事得成,請速來與皇上會合!”“如此甚好!多謝公公!”幾個人向公公施了一禮,臉露欣喜之色,那公公謙遜了幾句,便與眾人告辭而去。
“相公,那皇帝干嘛催來催去的,他有本事為什么勝不了遼兵。有求于人,還樣霸道,他憑什么?這樣的人,相公還理他作甚,不如咱們徑回苗洞去吧!”一旁的若玫仙子早已十分不滿,是以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方才龍幫主不是說了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張笑川向若玫仙子解釋道?!盀閲鵀槊瘢€不是為了天下蒼生,你可明白?”張笑川問道,若玫仙子似懂非懂,龍在天與凈空方丈聽了張笑川之言,贊許地點了點頭。
下山之后,龍在天與凈空方丈和張笑川等人告辭,互道珍重,忙著組織義兵去了。張笑川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崇敬無比,對若玫仙子說道,“若玫,你先回苗洞去吧!”若玫仙子聽了一怔,不禁急道,“怎么又來了?”對張笑川這樣的言辭,她很難接受,果斷地說道,“我要和你在一起!”“若玫,你聽我說,接下來,這段時間,時間異常緊迫,我也沒時間陪你!”“我不聽,我不聽!”若玫仙子不想聽他多說,打斷了他的話,顯得很是不耐煩地說道,“你忙你的,我也不用讓你陪著!”“我必須盡快習練劍法,一旦可行,必須馬上前去面圣抗遼?!薄拔遗c你一起并肩殺敵,豈不更好!”“若玫,兩軍交戰(zhàn),豈是兒戲,亂軍之中,我怎能護你周全?!薄拔夷苷疹櫤米约?。”“堅決不行!”張笑川態(tài)度異常堅決,若玫仙子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嘟著嘴,不肯放棄。
“若玫,聽話好不好?”張笑川語聲溫柔,眼神更溫柔,他攬著若玫仙子的雙肩,柔情萬種地說著,是商量也是懇求,若玫仙子再也不忍心抗拒回絕,也柔柔地說道,“好吧!我在百瀑泉等你!你必須好好的,我等你回來!”“我一定聽你的!”“嗯,一言為定!”兩個人說完相視而笑,若玫仙子戀戀不舍地下山而去。張笑川進入寺中,凈塵已經(jīng)挑選了幾十個羅漢堂弟子待命,張笑川選了五個人出來,馬上組織他們進行演練。
張笑川隱隱記得明陽公主所使一招是長虹貫日,蘭婷所使一招為百鳥朝鳳,冰倩所使的一招為梅花三弄。新田一郎與任無悔所使的招數(sh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努力地想了一陣,把頭都想得疼了,也沒有眉目。張笑川很是無奈,只好先把長虹貫日、百鳥朝鳳、梅花三弄三招教會了其中的三名寺僧。其余兩名寺僧,張笑川憑著感覺,換著劍招讓他們演練,多虧他們二人資質(zhì)甚高,學的頗快。試了幾十遍,毫無頭緒,天色漸晚,眾人也累了,張笑川也有點不耐煩了,凈空方丈讓他們休整一晚,第二天再練,眾人便先行歇了。
第二天,眾人早早起來演練,張笑川緊緊地盯著場上的變化,不一會兒,便試演了幾十遍。
突然之間,劍光纏繞,劍氣相互激蕩,激起一股大力,“嘭”地一聲,如春雷般在空氣中炸響,周圍的空氣也激蕩起來,眾人皆有所感。張笑川見狀大喜,眾寺僧也欣喜不已,一旁的凈空方丈更是臉現(xiàn)喜色,甚是快慰。
原來那兩招劍法,一招是高山流水,一招是平沙落雁。張笑川細思適才情景,略有所悟。這五招劍法,有的剛猛勁疾,有的蜿蜒舒緩,有的力道明送,有的暗勁潛藏。這五招劍法,一同使出,剛?cè)嵯酀?,陰陽相合,竟然迸發(fā)出了巨大的威力。
張笑川著人在空曠處放置了一塊大石,讓五位寺僧把適才的招數(shù)再行演練。“嘭”然作響聲中,大石塊塊碎裂,石屑紛飛,眾寺僧紛紛走避,咋舌不已,暗暗稱奇。
凈空方丈等人見五人所練劍陣已成,忙又精選寺僧,共挑選了二十組,一百人。他們勤加修習,練了十數(shù)日,直到二十組寺僧都能心念合一、隨心所欲使出劍招,使逍遙劍陣暴發(fā)出巨大的威力為止,凈空方丈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凈空方丈向張笑川說道,“救兵如救火,眼下時機已經(jīng)成熟,你們可以開赴抗遼前線了,只是有句話,還請師弟一定要牢記?!睆埿Υㄒ妰艨辗秸缮裆珮O其鄭重,猜想他所說事情必然十分重大,點了點頭,認真聽著?!按藙﹃囃μ酰阋云茢场P蝿菸<?,只能從權,出家人慈悲為懷,上天亦有好生之德,不宜多所殺傷,前方危難一解,此陣便當棄之不用?!睆埿Υú幻髌湟猓苫蟮赝?,凈空方丈接著說道,“這套陣法,如落在了心術不正的人手中,為禍必深,恐不能制!”聽到這里,張笑川心里漸漸明白了凈空方丈的擔憂。凈空方丈繼續(xù)說道,“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少林寺僧,我已經(jīng)作了安排,出發(fā)之前,他們必要喬裝改扮一番,一旦事成,他們便即離開,師弟對外只說是臨時招募了一些愛國的奇人異士即可!”凈空方丈慮事周詳,張笑川深明其良苦用心,欽敬地點了點頭。“只是師弟卻別有難關,不知可否扛得住?!眱艨辗秸刹粺o擔憂地說道,他很是為張笑川憂急。張笑川馬上想到了凈空方丈所憂為何,隨即向他說道,“方丈師兄是指皇上這一關吧!”凈空方丈點了點頭說道,“師弟見機行事,勉力為之吧!”“方丈師兄請放心,我一定不使劍陣外傳。”見他態(tài)度異常堅決,凈空方丈雖然憂急,卻也無法可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一百名寺僧早已打扮成了江湖人物,張笑川見了也看不出端倪,待眾人收拾停當,便即開赴抗遼前線。
寇準出任宰相之后,積極應對,他調(diào)遣軍隊,作了一番精心的布置與安排,大宋也不乏抗遼將士,宋軍將士積極抗遼,宋遼雙方互有勝負,契丹兵急切之間也討不了好處。
只是御駕親征之事還未提上日程,朝廷上下議論紛紜,參知政事王欽若,簽書樞密院事陳堯叟反對的態(tài)度最為堅決。契丹軍隊愈來愈深入內(nèi)地,此二人的活動也越來越頻繁。參知政事王欽若是江南人,他建議真宗皇帝逃往金陵。簽書樞密院事陳堯叟家在蜀地,他則建議皇帝西幸成都。真宗皇帝左右為難,彷徨無計,只得再向寇準征求意見。當時,王欽若、陳堯叟正好都在身邊,寇準料想定是他們二人出的主意,從中作梗。
寇準卻假裝不知,向真宗皇帝問道,“不知此謀是誰為陛下所設?”真宗皇帝卻避而言他,向寇準說道,“先不要問計從何出,愛卿但看哪個主意更好?”寇準見真宗皇帝還有意回護二人,憤然說道,“兩個主意都大大的不好。陛下雄才大略,朝中將相同心,將士用命。如若陛下親率三軍,士氣必會高漲,定會大敗遼兵。退一步講,即便陛下坐陣京城,我軍以奇兵擾敵,堅壁不戰(zhàn),待遼兵人疲馬乏,我軍以逸待勞,伺機而動,必操勝券。奈何陛下竟欲棄宗廟社稷于不顧,遠避蠻邦。屆時,人心浮動,遼兵再乘勢追擊,安能得保天下?出此下策之人,實為不忠之臣,罪該當誅,以儆效尤?!?p> 寇準說得異常激憤,一席話說得王、陳二人面色蒼白,兩股戰(zhàn)戰(zhàn),冷汗直流,他們二人自此對寇準恨之入骨??軠室嘀硕私K日守在真宗皇帝身邊,絕非好事,尤其是王欽若,此人極其狡詐,朝中絕不能留他。恰在此時,真宗皇帝向寇準問計,急欲覓人守御京都門戶天雄郡??軠收J為機會來了,便對真宗皇帝言道,“目前形勢萬分危急,即便有對敵之策,也難以施展。古人言道,‘將之有謀不若將之有幸’,眼下也只能靠將領的運氣了,以臣觀之,滿朝文武之中,只有王欽若面相之中帶有這種福氣,可以守住該城?!闭孀诨实勐犃舜搜晕⑽⒁恍?,不置可否。
寇準做了決定,馬上寫好了敕令,召令王欽若即刻動身,前往天雄郡。王欽若身為執(zhí)政大臣,無緣無故被降職到外地為官,況且那里征戰(zhàn)方酣,他本是文臣,怎懂御敵守城之事。王欽若手中捏著那張敕令,呆若木雞。他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置,寇準怎肯再給他機會,容他前去面圣告白??軠蜀R上安排為他餞行,并決絕地對他說道,“皇上欲親討賊寇,你我身為臣子,豈能茍安。參政大人久掌權柄,深明其理。眼下車馬已經(jīng)齊備,請即刻啟程,以解陛下之憂。陛下無憂,吾輩才能無憂,才能心安,心安身方能安!”見寇準最后幾句話說得聲色更為嚴厲,尤其是“心安身方能安”的話,讓王欽若頓感毛骨悚然,這明明是告誡自己如若拖延,不肯上路,將有大禍臨頭。
王欽若憂慮交加,手足無措,只好接過寇準遞過來的“上馬酒”一飲而盡,被迫啟程而去。王欽若坐在車子上一陣茫然,隨即想道,“俗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離開也好,省得落在寇準手中,被他所圖。王欽若果然是大大的“福”將,他到了天雄郡之后,見到處是敵兵,他胸無守城之計,更無破敵良策,只好命令士兵四閉城門,終日在府衙正襟危坐,惶恐度日,幸好有孫全照等將佐驍勇異常,數(shù)敗遼兵。不久之后,契丹兵便因故退去,王欽若后來竟以“守城功”受了嘉獎、當了宰相,這是后話。
王繼忠兵敗被俘之后,蕭太后非常賞識他的才能與忠義,便招降了他,自此,王繼忠成了蕭太后的親信。王繼忠此番隨軍南下,沿途見了故鄉(xiāng)熱土,眼見城池盡毀,大宋子民多遭劫掠,心中頗為不忍。恰好,蕭太后正為出師不利之事煩憂,王繼忠便趁機向她進言道,“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不如與宋罷兵議和。”蕭太后想到連年征戰(zhàn),人丁驟減,民力缺乏,此次南征也只是勉強硬撐而已,加上自己年事已高,卻終日鞍馬勞頓,甚覺疲憊,心中也希望早點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聽了王繼忠所言,蕭太后暗自嘆了口氣,便著令一試。隨即派了心腹小校,帶了遼軍信箭和王繼忠的書信,前去求見大宋邊將,并請他轉(zhuǎn)呈王繼忠給朝廷的密奏。
宋軍將領不敢怠慢,火速把王繼忠的密奏傳到了真宗皇帝手中。真宗皇帝見了,喜不自勝,忙拆開了來看,見其中寫道,“臣奉詔御敵,盡忠竭力,不敢輕忽。望都之役,從晨至夕,不能稍憩,資糧匱乏,將士疲憊。戰(zhàn)馬亦無草可食,士卒連日水米未進。臣整頓隊伍,鼓舞士氣,與敵再戰(zhàn),邀擊敵人偏鋒。雖有小勝,損折亦多??珊尥醭娫诔己?,竟不來援,終致軍沒遭擒,臣深以為恨。深恨王超之輩自私寡謀,更痛恨自己行事莽撞,進退無節(jié),終為小人所害,受此終生恥辱。所幸北朝念臣舊忠,臣亦深記皇上教導,臣子當以息民息兵為責。如今北朝深感陛下圣德,愿重修舊好,臣懇請陛下俯允!”
真宗皇帝讀了密奏之后,沒有說話,他將王繼忠的信給眾大臣傳閱了一番。等眾人閱畢,真宗皇帝開口說道,“大宋全盛之時,都是與戎狄修好,現(xiàn)在更應如此,只是北朝素無誠意,此事不能勉強,否則,白白受辱。近年,北我兩朝修好之議頗多,卻并未見行。王繼忠此信亦是如此,雖然情意深重,卻不足為信!”宰相畢士安答道,“近來,常聞降宋的契丹兵說起,契丹畏懼陛下英明神武和大宋的雄富,害怕大宋發(fā)兵收復幽州。所以先下手為強,屢屢揮兵南下。兩軍交戰(zhàn)既久,卻難得先機。有心罷兵,卻恐惹國人恥笑,這才借王繼忠求和。據(jù)此看來,求和之情當有幾分可信了。”
真宗皇帝說道,“卿等僅知其一,不知其他。他以兵事無成求和,固然是真,一旦輕易答應他的請求,其后必又提出各種罷兵的條件。為使百姓免受戰(zhàn)亂之苦,得能安居樂業(yè),其他條件我們都可以勉強答應,但有一點卻是不成。那就是關南的土地,關南的土地曾經(jīng)屬于契丹,他們豈能不借機討還。這一點,朕是萬萬不能答應的,所以和談終究是一場虛幻,還不如早做準備,與他在武力上一見高低?!睕Q心已下,真宗皇帝寫了一道手詔,命邊將轉(zhuǎn)交給王繼忠,大意如下:契丹一方若有誠意,應主動求和,不能再有任何附加條件,直接派使者前來相商即可。王繼忠的回信,卻請求大宋先派出使者,真宗皇帝那時還不糊涂,當即一口回絕,雙方的談判修好依然無望。
對遼戰(zhàn)事,不時亦有捷報傳來,真宗皇帝又對軍事和行政進行了調(diào)整,命王超所部迅速向真宗皇帝將要駕幸的澶淵地區(qū)靠攏。王繼忠得了真宗皇帝的手詔,立即向蕭太后奏明情況。不久又通過邊將轉(zhuǎn)告宋廷,“契丹兵將已經(jīng)將瀛州團團圍住,此乃契丹舊日疆土,必欲得之而后已。宋廷若有意講和,須速派使者,否則,不日攻下瀛州,悔之晚矣!”真宗皇帝聞奏,對眾臣說道,“瀛州城早有防備,實不可憂,只是修好之事,彼此皆不愿先派使者,問題如何能夠解決?大宋先派使者,又有何損?”真宗皇帝隨即寫了一道手詔,命令軍士帶著信箭,送入了契丹營中,同時命令樞密院開始揀選使者。先派使者與后派使者的利害關系,真宗皇帝心如明鏡,起初堅決不肯,可惜時間未久,即改變了主意,真是虎頭蛇尾。
樞密使王繼英向真宗皇帝薦道,“殿直曹利用可用,他曾言道,若能奉君命出使外邦,生死無所避!”真宗皇帝聽了答道,“遼人先和我示好,危險自不會有,只是他官職低微,不過其情可嘉。聽聞朝廷有事,主動請纓,值得嘉獎!”于是提升曹利用為閣門祇侯,連升了他六級,又讓他作崇義副使出使契丹。臨行前,真宗皇帝不放心,囑咐曹利用說,“遼人南下,一是為了擴張領土,二是為了掠奪資財。關南重地,屬中國日久,豈能于朕手中被契丹奪去。契丹如欲要一些款項,不妨答應,畢竟在漢朝就有用玉帛等物贈與單于的先例。”曹利用對契丹南侵十分痛恨,又聽真宗皇帝答應給契丹財物,更為不滿,慨然說道,“契丹若有妄求,臣誓死不應!”真宗皇帝見曹利用出言不凡,慨然有節(jié),料想他定會不辱使命,心中喜慰,對他十分贊賞。
原來,契丹軍隊數(shù)攻定州城不下,隨即折而向東,把瀛州城團團圍住。遼軍兵力很多,氣勢很盛,日夜攻城不止。瀛州軍民同心固守,遼圣宗與蕭太后親自擂鼓督戰(zhàn),鼓舞士氣,直攻了十多日,雙方傷亡慘重,城卻一直不能攻克,契丹兵被迫撤退。宋遼鏖戰(zhàn)不休,御駕親征之事卻不能再行擱置,真宗皇帝迫不得已,啟駕出了京城,向澶州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