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琪老婆的手藝,一看就是家庭主婦級別的,但問了才知,原來她竟然還是個上班族,是一家護膚品公司的銷售經(jīng)理,做菜只是因為需要和興趣,這讓陸昔不由想到了在學(xué)校的時候,某位大神學(xué)霸的原話。
“編程和計算機只是我的業(yè)余愛好,物理和化學(xué)才是我的專業(yè)?!?p> 多么簡單的結(jié)論,但在他獲得國內(nèi)計算機編程大獎時,這個言論也成了某些學(xué)渣學(xué)子爭相模仿的經(jīng)典。
也許這就是天賦吧。
吃過飯,陸昔和黃永琪滴酒未沾,后者就對陸昔說:“陸老弟,明天你先別回去,我給你安排,咱出去吃一頓。你的家人我都認識,我閨女你總不能不認識吧,明兒把她接回家,就讓她見見你這位叔叔?!?p> 陸昔這一刻是懵的,啥玩意兒?
你閨女高中,哪怕只是高一,十四五歲總有了吧,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叫我叔,我還要不要臉了?
架不住夫妻倆的熱情,陸昔滿口答應(yīng),他總感覺,這倆夫妻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他似的,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聊了一會兒,陸昔就先告辭了。
電話里已經(jīng)和程剛約好了,那小子要加班到八點鐘,對義務(wù)加班,程剛滿肚子苦水,吃力不討好的事真的很難干,尤其無論你干的多認真努力,出不了成績,在領(lǐng)導(dǎo)眼中也和沒干是一樣的。
到了約定的地點,陸昔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西裝打扮的陳剛。穿著很正式,這是因為程剛下班沒來得及換衣服,一米七六的身高,盡管不是特別帥氣,但也另有一番滋味。
程剛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到了。
停車。
“嘿,老程?!?p> 程剛一抬頭,就見到奧迪車上下來的陸昔,呆呆地愣住了十秒鐘,然后一臉驚喜地說:“老陸?臥槽,你小子什么時候提了奧迪A8L?”
陸昔翻了翻白眼,“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上學(xué)的時候我也沒想到你這個悶騷的家伙能成為職場精英?!?p> “我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背虅倲偸值?。
陸昔笑著點頭,“幾年不見,別太拘謹。去哪?”
程剛說:“省城我熟,以前陪客戶到處去玩,這一片的娛樂場所我都熟悉,今晚咱哥倆玩的盡興,說好了,不準搶著買單?!?p> “當(dāng)然,我可是客人,上車吧?!倍松狭塑嚕懳敉蝗粏柕?“不給嫂子打個電話解釋一下?畢竟大晚上下班不回家,難免她會生氣嘛?!?p> 程剛聳肩說道:“我可是個男人,哪能事事都讓女人管著。不過你說得對,她會懷疑我和其他女人出去鬼混了,所以我把她也帶上。”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陸昔還以為程剛多有底氣呢,沒想到帥不過一秒,這家伙也是個妻管嚴,夫綱不振啊。
電話打了五分鐘,程剛就說:“我們先過去,一會兒她自己打車過來。”
陸昔萬萬沒想到,程剛說好玩的地方竟然是酒吧。他以前也經(jīng)常往酒吧跑,自從回了村后,基本斷絕了任何娛樂節(jié)目。
程剛點著套餐笑著問:“聽大雷說,你回村子種地了,嘖嘖,不老實啊,種地能種一臺奧迪A8L?”
陸昔笑道:“瞧不起農(nóng)民?還真別說,我就是回家種地了,在村里承包了一片魚塘和荒地,搗鼓出了一些草藥。我和大雷還經(jīng)常聯(lián)系,倒是你小子,也不冒個泡?!?p> 程剛就說:“一年到頭,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每天上班加班下班,別提多忙了,你以前不也是這么過來的?不過你解放了,致富了,我還在苦苦堅持?!?p> 陸昔說:“我是迫不得已才離開的,和步步高升的你不一樣。”
“總歸是跳出苦海了呀。”
正說著,一名年紀約莫在25歲左右的女孩突然走到程剛身邊,“怎么又是這個位置?”
程剛下意識站起身,笑吟吟地說:“啊,你來了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兄弟,高中三年的老同學(xué),陸昔。她是我媳婦張琳?!?p> “誰是你媳婦?”女孩的臉上閃過不耐煩,徑直坐在程剛的旁邊,隨口問道:“陸昔?你是干什么的?”
陸昔道:“種點草藥。”
“農(nóng)民啊。”張琳的音拉的很長,顯然是瞧不起農(nóng)民的。這個女孩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傲氣,陸昔在她眼里恐怕就是個路人甲,哪怕是程剛的同學(xué),依舊還是這語氣。
程剛忙打圓場,“琳琳,可別瞧不起農(nóng)民,陸昔的座駕可是奧迪A8L?!?p> 張琳瞧了瞧,打量著陸昔道:“奧迪A8L?別不是租的吧?”
氣氛一時尷尬。
當(dāng)然了,尷尬的不是陸昔,也不是張琳,而是程剛,一個是他的同學(xué),一個是他的女朋友。
陸昔倒了三杯酒,分別推給程剛和張琳,第一杯先敬程剛,“咱們兄弟好多年沒見了,必須走一個,你小子不經(jīng)常冒泡,讓我們這些老同學(xué)沒處了解你的情況,看到你混的不錯,兄弟我就放心了,干了?!?p> “干。”兩人滿飲一杯,張琳則是淺嘗輒止。
陸昔又端起酒杯,第二杯是敬張琳的,“嫂子,這杯酒我代表我們這幫兄弟敬你。程剛這家伙不靠譜,還需要你管著他,這杯酒我干了,你隨意?!?p> 張琳見狀,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程剛在桌下輕輕踢了她一下,她也只好不作聲,同時一杯酒咕嚕地下肚。
程剛就說:“聽說你和楊梅好上了,怎么不把她帶來省城玩玩?”
陸昔道:“我讓她辭工,可是她堅持不肯辭工。我的本意是先辭工,然后她想要去干什么都行,起碼比在工廠強吧,不過她是真的犟,非說沒結(jié)婚以前不會接受我的任何幫助?!?p> “多簡單的事啊,你倆選個時候領(lǐng)證辦酒不就完事了嗎?”程剛嘿嘿地給陸昔出謀劃策。
陸昔聳聳肩,“別說我,你們還不是沒領(lǐng)證的么?”
“我們不一樣?!?p> “沒什么不一樣的?!?p> 張琳幾乎插不上嘴,唯一說的還是“陸昔你女朋友也不在身邊,要不我叫個姐妹過來陪你玩?”,雖然那個女孩最后還是來了,但也只是和張琳嘮嗑,陸昔和她沒說過幾句話。
“聽說陸哥有一輛奧迪A8L,待會也讓我開開眼界唄,帶我去兜兜風(fēng)?”閆雅畫了眼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陸昔說。
陸昔卻說:“省城里奧迪A8L算什么,蘭博基尼這類超跑都不罕見吧。至于兜風(fēng),抱歉,喝了酒,不開車?!?p> 閆雅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陸哥,你也太老土了,不就是喝了兩瓶啤酒嘛,還開不了車了?”
“抱歉?!标懳魬B(tài)度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