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是很無聊的,特別是上英語課,所有學科里邊,她最怕英語。
高考那會,英語才考了56分,不然她也不會來這個學校讀書。
老師在講臺上嘰里呱啦的,全程英文表達,胡桃楞是一句話沒聽懂。
現(xiàn)在又坐在第一排,她死撐著沒讓自己睡著。
熬了兩個小時,英語課終于結(jié)束。
接下來胡桃沒課了,凌夜辰還得去上他的專業(yè)課程,所以胡桃就被他送到了圖書館。
這也是胡桃自己要求的。
圖書館很大,一棟樓都是。每一層放了不同專業(yè)的書。
她現(xiàn)在就在六樓,因為有電梯也比較方便上來。
凌夜辰給她找了一本關(guān)于商業(yè)的書就走了,她一個人捧著書坐在窗前的書桌上。
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圖書館里沒多少人,很安靜的環(huán)境,讓她無比放松。
她也沒看書,就坐在窗前看著樓下匆匆而過的同學發(fā)呆。
直到聽到有人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喂,胡桃。”
叫她的是她們系的系花,跟她一個專業(yè),一個班。
一起來的還有她們班三個女同學。
胡桃認識她們幾個,但很少跟她們交流。
系花,身高一米七以上,白白瘦瘦的,學習好,唱歌跳舞樣樣精通,叫仲曉玲。
站在系花身后的是她們班現(xiàn)任班長,很胖,個子不矮,也是個多才多藝的人,叫丹彤。
她們兩個后邊那兩個胡桃有些記不得名字了,跟系花和班長同一宿舍。
這幾個人算是她們系的系花。
胡桃抬頭看著幾個點了點頭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班長開口道:“沒事沒事,就問問你,你的腳沒事吧?我聽我們輔導員說你出車禍啦?”
胡桃搖搖頭道:“沒事,快好了?!?p> 這時仲曉玲開口問道:“怎么是凌夜辰送你來上課?你們怎么認識的?”
胡桃聽到這話,有些不開心,仲曉玲問她的話就像是在質(zhì)問她一樣,態(tài)度一點都不好。
胡桃笑了笑道:“這好像是我的私事,不好意思,不方便透露?!?p> 在這個學校里,除了陳文軒他們幾個,沒人知道她受傷是凌夜辰干的,她也不想告訴任何人。
她想凌夜辰應該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酒駕出事的事情。
仲曉玲作為系花,還是挺能忍的,聽到胡桃回復后,也沒氣,笑了笑就帶著幾個人坐到旁邊的座位上去了。
座位與座位之間隔得有些遠,胡桃聽不見她們幾個在說什么,但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幾個人在討論著什么。
因為是在圖書館的原因,她們幾個說話很小聲。
胡桃也沒被她們幾個影響,拿起書開始看了起來。
這本書胡桃是沒有興趣的,但現(xiàn)在她坐在輪椅上,不方便行動,她也就沒去找其他書了。
兩個小時后,中午十二點,吃午飯的時間,所有同學都下課了,圖書館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
胡桃還在圖書館里等凌夜辰,他走的時候交代過她不能亂走,等他下課了來接她。
果不其然,才十二點過三分,凌夜辰就來了,陳文軒他們幾個沒來。
“你怎么這么快?”胡桃問道。
凌夜辰拽拽的道:“腿長,走路快?!?p> 胡桃一陣無語,也沒反駁他。
“走吧,吃飯。”凌夜辰邊說邊幫她把書收回書架,然后拿起她的書包推著她往外走。
這時,不知道系花跟班長她們幾個從哪冒出來的,擋在他們面前,仲曉玲笑著問道:“胡桃你們要去吃飯了嗎?我們來幫你吧?”
又朝凌夜辰道:“你好,我們是胡桃的同班同學,我叫仲曉玲,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什么名字呀?是胡桃的家人嗎?”
她說話柔柔弱弱的,配上美麗的外表,整個畫面也算是賞析悅目。
但胡桃就是不喜歡她講話,在她面前一副質(zhì)問的樣子,在凌夜辰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
所以她沒回答她。
凌夜辰在她們幾個靠近他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香水味。
他很不喜歡,她們幾個竟然還堵在他面前擋他的路。
聽說是胡桃的同學,他忍了,沒想到胡桃竟然沒出聲,看了看她的表情,一副不想理的樣子,他也沒打算理他們了。
直接說了一句:“讓開?!?p> 他真的只說了兩個字,但聲音冰冷,強勢到讓人無法反駁。
她們幾個竟然讓開了道,看著凌夜辰推著胡桃下了電梯。
等到了樓下,上了車,凌夜辰竟拿出酒精往自己身上噴了一遍,又朝胡桃身上噴。
“你這是什么?。俊焙医械?。
凌夜辰道:“酒精,消消毒?!?p> 胡桃氣啊,什么叫消毒,她又不是細菌。
“你有病啊,我又不是細菌,噴我干嘛?!?p> 凌夜辰也不客氣的道:“你跟細菌呆了一上午。”
胡桃楞是沒聽出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在回你家嗎?我下午沒課。”胡桃問。
凌夜辰邊開車邊說道:“我知道你沒課,現(xiàn)在去吃飯?!?p> 兩個人很快出了學校。
胡桃也懶得問了,反正她現(xiàn)在腳不能下地,他帶她去哪只能跟著去哪。
很快,兩人到了一個餐廳,說是餐廳,其實應該只能算是個小食店。
中午吃飯時間,吃飯的人有點多。
凌夜辰才推著她到門口,洪天宇跟木琛就從里邊出來了。
他們兩個明顯就是出來接他們兩個的。
進小食店有一個臺階,需要幾個人把胡桃連人帶輪椅抬進去。
“我們已經(jīng)點好菜了,你們怎么才到?。俊焙樘煊钫f道。
看來幾個人是先過來點菜的。
幾人到了座位上,就看到陳文軒坐在那,看到胡桃哼了她一聲。
胡桃就知道他會這樣,反正每次見她都這樣,她習慣了。
幾個人才坐下,陳文軒就抱怨道:“哥,你怎么會選這樣的地方吃飯啊?”
他有些嫌棄這里的環(huán)境,雖然幾個人還是學生,但家庭條件都不差,吃飯幾乎都是在高檔餐廳,這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小吃店。
凌夜辰懶得理他,說了句:“不想吃又沒人強迫你?!?p> 陳文軒瞪了胡桃一眼沒在說話。
這次是真忍到胡桃了,她不客氣的道:“又不是我選的這,你瞪我干嘛?”
然后委委屈屈的朝凌夜辰看了一眼。
陳文軒本來就看不怪胡桃,現(xiàn)在又在他面前又這樣,明顯就是在跟他哥告狀。
他也是氣,說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p> 胡桃聽了這句話又看向凌夜辰,眼里滿是委屈,感覺快哭出來了。
其實胡桃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告訴他,他弟弟欺負她,她快哭了。
凌夜辰確實受不了她委委屈屈的表情,平時跟她吵架罵她,只要她不理他,他都會先停戰(zhàn)。
凌夜辰在桌子底下踢了陳文軒一腳后說道:“就你話多,不吃給我滾出去?!?p> 然后陳文軒真的就滾出去了。
嘴里罵道:“滾就滾,為了個女人,你竟然踢我,我一定會找姑姑告狀的?!比缓笕司妥吡耍芸煜г谒麄兠媲?。
洪天宇跟木琛還有胡桃看到這場面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