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辰也不惱,說了一句:“怎么這么八卦啊,小心沒女朋友?!?p> 嚴肅就比凌夜辰大了兩歲,剛剛大學畢業(yè)一年。
但那張娃娃臉,看著就比凌夜辰小。
嚴肅聽了這話,又道:“什么時候帶出來給我們看看唄,天天藏家里也不好啊?!?p> 凌夜辰?jīng)]回話,搖搖頭,率先走在前面。
身后跟著酒店的幾個高管。
今晚他們約了合作商過來談項目。
這群人里,凌夜辰是最小的,又初入職場,難免多喝了點
凌夜辰回家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
他喝了酒,嚴肅送他回來的。
胡桃想等他回來問問那塊地怎么處理,所以一直沒有睡。
直接在客廳邊碼字邊等他。
聽到敲門的聲音,她楞了兩秒,然后才起來走向門口。
她完全不知道是誰會這么大半夜的敲門,如果是凌夜辰,他肯定會自己開門進來的,門是指紋加密碼鎖。
完全沒必要敲門讓她出來。
她從貓眼里看了一下,就看到凌夜辰搖搖晃晃的靠著一個人,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
在敲了第三下門后,嚴肅邊努力扶著凌夜辰,邊道懷疑的問道:“凌總,你確定這是你家,咱們沒敲錯門吧?
剛說完這句話,門就從里邊打開了。
門開的瞬間,嚴肅就看到了胡桃。
穿著一套毛絨絨的粉色睡衣,頭發(fā)隨意挽起來。
純素顏的臉龐,即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顯得十分白凈。
站在他面前,就像個純凈的小孩。
一開門眼里就全在他身旁的凌總身上。
馬上傳來:“凌夜辰,你怎么了”
凌夜辰一聽到她的聲音,努力的抬起頭來看向她,嘴里不清不楚的說道:“我回來了……你今天……沒什么事吧?”
說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大概還是能聽明白的。
他一說話,一大股酒的味道噴向胡桃。
她道:“你又喝酒了啊?怎么喝那么多?”
雖然她在問,但并沒有一點責怪的語氣在里邊,還能透出一點點心疼。
嚴肅這才道:“凌總喝了點酒,可能沒吃飯就喝酒的原因,有點暈了?!?p> 胡桃早就注意到這個人了,以前沒有見過,但聽他叫凌夜辰凌總,那應(yīng)該是他底下的人。
點了點頭道:“先進屋吧。”
嚴肅扶著他進了屋,打量了下這間兩室一廳的屋子,有點不敢相信凌夜辰會住在這么小一個地方。
他覺得,像凌夜辰這種人應(yīng)該是住別墅的,因為從他平時的一舉一動就能感覺得出來,他家應(yīng)該很有錢,所以他才讀大學就有本錢投資那么多做生意。
兩人把凌夜辰扶進屋躺在床上。
嚴肅才離開。
離開前還跟胡桃自我介紹了一番,胡桃這才知道他是凌夜辰的助理,叫嚴肅。
胡桃肯定是要一番道謝的,說得嚴肅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沒想到,凌夜辰家里還真藏了個女朋友,而且漂亮、溫柔、客氣,就是小了點。
胡桃送走嚴肅后,回了凌夜辰的房間,拿濕毛巾給他擦了臉,給他蓋上被子。
他睡得很安穩(wěn),她給他擦臉的時候就皺了下眉。
最好的是,一般人喝醉了酒會吐,凌夜辰從來不會。
以前也是,現(xiàn)在也是,喝醉了迷迷糊糊自己說會話就睡死了。
說的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胡桃聽了一會,沒聽明白,就回了房間。
她以為他會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到第二天早上。
沒想到,凌夜辰半夜就醒了。
他只是被尿逼醒的。
但酒還沒醒,迷迷糊糊上了個衛(wèi)生間,就搖搖晃晃的進了胡桃的屋。
胡桃被嚇得不輕。
半夜睡得好好的,一個人從你身上砸下來,換誰都會被嚇到。
她沒有睡覺鎖門的習慣,他什么時候進來的,她也不知道。
因為醉酒的原因,站不穩(wěn),走到床邊就直接砸床上來了。
要不是中間有被子擋著,胡桃肯定自己會被砸骨折。
她被嚇到尖叫起來,感受到凌夜辰的氣息后,她才把那種恐懼壓了下去。
凌夜辰聽到她的尖叫聲,瞬間撐起自己的身體,給她減輕了點重量。
然后自己摸索著湊到她臉龐,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嘴里還說著:“不怕,睡覺,不怕睡覺?!?p> 胡桃想罵人的心都有了。
然后破口罵道:“死凌夜辰,你干嘛呢,大半夜的起來裝鬼嚇人,你給我滾出去?!?p> 他會滾嗎,肯定滾了,但沒滾出去,而是滾了一圈,滾進了她的被子。
他力氣很大,被子一把就被他掀開。
接著就往胡桃身上緊。
她能怎么辦,爭力氣爭不過他,只能給他讓出點位置。
凌夜辰成功的跟胡桃躺在了一個被窩里。
而且雙手緊緊摟著她,讓她退無可退。
而胡桃不管怎么叫他,他除了幾聲嗯嗯聲就沒反應(yīng)了。
好像他的酒是一點都沒醒。
胡桃累了,靠在他懷里沒在動,但因為剛剛被嚇得不輕,所以沒有一點睡意。
她感覺,她剛剛驚恐的情緒都還沒平穩(wěn)。
睡夢中的凌夜辰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安,湊到她的額頭邊,輕輕吻了好幾下。
而雙手還輕輕拍著她的背,表示安慰。
胡桃有點懷疑他裝睡了,不然這些動作怎么可能做得那么順手。
然后她為了證明她的猜測,叫他,推他,用手捏他的臉,他的耳朵,他的頭發(fā)。
她很用力,就想揭開他裝睡的事實。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他除了哼哼之外,沒有其他醒來的任何跡象。
胡桃被氣的大半夜的想罵粗口。
她有時候真的想不通,凌夜辰偶爾表現(xiàn)出來的不正常情況。
她看過他手腕和手臂上曾經(jīng)留下來的大大小小刀傷。
他跟她說過是以前犯病時自己用刀割的。
她見過他莫名其妙的要跳崖。
她見過他情緒失控暴跳如雷的樣子。
她不知道以后還會遇見什么,她不敢往后想。
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她怕他在她面前出奇奇怪怪的事,甚至有些心疼。
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臉埋進他的脖頸,手輕輕撫著他的心臟的地方。
第二天,凌夜辰醒來,就看到縮在自己懷里的小家伙。
整個臉埋在他心口,手抓著他的胸,腳也夾在他的兩只大腿中間。
他沒穿上衣,下身只穿了條短褲。
昨晚嚴肅把他扶上床后,怕他晚上睡不好,給他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