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胡桃不見了?!?p> 陳文軒重重的推開門吼道。
“你說什么,誰不見了?”凌夜辰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
“胡桃不見了,你房間里只有高憶珍,連她的行李都不見了?!?p> 凌夜辰:“她去哪了?”
陳文軒:“剛剛我問過了,高憶珍說她洗澡出來,人就沒在房間了,她也不知道去哪了。
哥,你說胡桃不會自己走了吧?”
這會凌夜辰慌了,奪門而出。
敲開了他的房門。
開門的還是高憶珍。
“她呢?”他直接問,連多余一句都沒說。
高憶珍委屈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洗澡出來,人就不見了?!?p> 凌夜辰一聽她說洗澡了,心里感覺特別不舒服。
反正他再也不會住回來這個房間了。
“文軒,幫我把我的東西收出來,我下樓去找胡桃?!绷枰钩匠赃叺年愇能幍?。
正在房間里睡覺的凌夜星被吵醒。
聽到他哥的聲音,還以為出事了,忍困從床上爬起來出門看情況。
三樓是他們?nèi)齻€年輕人的房間,離得都很近。
凌夜辰剛想下樓,凌夜星就打開房門出來:“哥,這是出什么事了?”
凌夜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道:“你怎么在睡覺?”
凌夜星打了個哈欠道:“當(dāng)然在睡覺了,昨晚熬了一晚呢,今晚想早點睡覺。”
凌夜辰:“別睡了,幫你軒哥一起,把我房里東西收拾一下搬到四樓去?!?p> 說完人就下了樓。
陳文軒跟凌夜星很聽話的幫忙搬東西去了。
木琛跟洪天宇看了一會熱鬧,也加入了搬家的大軍。
高憶珍看著幾個男人進(jìn)進(jìn)出出,十幾分鐘就把凌夜辰的東西搬空。
本來凌夜辰的東西就少,平時也就假期或過年過節(jié)回來住兩天。
幾個人搬了幾趟就搬完了。
搬完后,陳文軒還客客氣氣的朝高憶珍道:“行了,我哥的私人物品已經(jīng)全部搬完了,你就安心住著吧?!?p> 高憶珍被氣死:“你哥這是什么意思?”
“當(dāng)然是我哥不想住這間房的意思唄,讓給你住了,你還不開心。”
這次回話的是凌夜星,他在搬東西的過程中,已經(jīng)知道了自家嫂子被眼前這個人逼走的事情。
對她沒一點好印象。
搬完東西還貼心的給高憶珍帶上了門。
高憶珍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下去找秦阿姨也不合適。
她也只能忍了,打算明早去告狀。
凌夜辰下樓,第一個想到的是先去看看胡桃的車還在不在。
沒想到他在車?yán)镎业剿?p> 胡桃也沒想到凌夜辰會下樓找她,還以為他不管她了呢。
天很黑,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
胡桃給凌夜辰開了車門。
兩人一起緊到了后座。
凌夜辰坐上車,就發(fā)現(xiàn)胡桃身上裹著一床毛毯縮在后座上。
他什么也沒說,直接把她摟進(jìn)了懷里。
過了一會后才開口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p> 胡桃心里有些委屈,說實話她一個人還有些害怕。
“你怎么下來了?”胡桃問。
凌夜辰:“傻瓜啊,自己跑外面不怕嗎?”
胡桃縮在他懷里沒有掙扎,乖乖回答:“怕啊,但沒地方去?!?p> 凌夜辰:“怎么不來找我?”
胡桃:“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個房間,也沒有你的微信和電話?!?p> 凌夜辰:“怎么沒微信和電話?”
胡桃才弱弱的說了一句:“你以前不理我,拉黑我,我就把你的也刪除了,我記不得你號碼?!?p> 凌夜辰:“對不起,是我的錯。”
胡桃搖搖頭沒說話。
“跟我回去吧,車上冷?!绷枰钩降?。
胡桃還是搖搖頭:“我就在車上將就一晚,不想回去跟那個人住一個房間,你回去吧?!?p> 凌夜辰看著別扭的女孩,有些心疼:“那你剛剛怎么答應(yīng)我媽讓那個人住我房間?”
胡桃:“我是客人,我決定不了哪個人住哪間房吧。”
凌夜辰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在她耳邊道:“你不是客人,是我的家人?!?p> 胡桃心里苦笑一聲,心里想到,兩人要成為一家人真的好難。
這可是兩個家庭的事情,必不是凌夜辰說是就是的。
對于今晚他媽媽的安排,她從心里覺得不舒服,不痛快,不開心,還特別難受,但她沒法跟任何人說。
后來胡桃還是不愿意回去。
凌夜辰也不逼她,把后座放倒后,直接跟胡桃緊在一起躺著。
“你這么大一個人緊死了,你回去吧,不是讓你去住陳文軒房間了,你在這里影響我休息?!?p> 胡桃嚷嚷道。
凌夜辰:“我今晚沒地睡覺,就跟你一起了,好了別說話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這兩天我感覺整個人都是昏的,就想睡覺。”
這話是真的,最近兩天可能是犯病的原因,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就不太好,老是犯困。
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完全就是個累贅。
這些他心里想過,但沒說給任何人聽。
好像每次犯病,他家里所有人都圍著他轉(zhuǎn),即便這次他外公去世,他家里人也是先顧著他,才去想外公的后事。
因為后座空間有限,兩人離得很近,胡桃甚至半個身子都是壓在他身上的。
但凌夜辰就喜歡這樣的親近,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還想做更親近的事情呢。
胡桃對于凌夜辰來說,真的是個神奇的存在。
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感受著她的體溫。
凌夜辰回了陳文軒一條信息就睡著了。
胡桃剛剛還睡不著呢,現(xiàn)在安穩(wěn)的睡著了。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融入這無盡的黑夜里。
陳文軒跟木琛,洪天宇他們幾個在他爺爺?shù)姆块g守靈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剛亮。
別墅里就熱鬧了起來。
所有人都起來準(zhǔn)備今天的事情。
高憶珍也早早起來,幫著端茶倒水,打掃衛(wèi)生。
她在家里是不做這些的,也不想干這些,但為了討好秦蘇悅,她才表現(xiàn)出很勤快的樣子。
這里辦事花錢請了專門負(fù)責(zé)酒席的廚師團隊,一天三頓會安排得明明白白,但端茶倒水,打掃衛(wèi)生這些活還得家里人來。
秦蘇悅對高憶珍那是越看越喜歡。
當(dāng)然了,高憶珍一下樓就到處找胡桃,表現(xiàn)得跟胡桃很熟悉的樣子:“胡桃怎么不在啊,我還以為她昨晚下來熬夜了,一晚沒回來呢?!?p> 秦蘇悅看了一眼,真沒見胡桃的也沒見自家兒子。
凌夜星聽到高憶珍說話,直接說道:“哦,我哥跟嫂子昨晚跟我們一起熬夜,后半夜才去休息的,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