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抽卡現(xiàn)場
沉星魔法學院最近的風氣不太對勁兒。
高等魔咒學兼任美術(shù)鑒賞的導師赫爾曼想,把從他的學生手里收繳上來的這種名叫“撲克牌”的紙牌放在了桌面上。
起初是三三兩兩的學生在他的選修課上聚集在教室后排靠書本的遮擋組牌局,這他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美術(shù)鑒賞只是選修課,很多人都是來混日子的,他只給那些坐在前排認真聽講的學生講課,然后是他開始天天聽到有人哀嚎“始祖什么時候才能眷顧我”“求審判天使離我遠一點”“獻祭期末考試運能不能召喚出女武神”,雖然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么說,但在血族的國家聽到這樣的話也相當正常。
直到今天。
有學生公然碎碎念著“藝術(shù)之神審判天使海洋女神三卡打包換一張始祖卡有沒有人要”與他擦肩而過,在走廊上剩余學生驚恐的注視中,他平靜地抬手拍了拍這個倒霉蛋的肩膀。
沉星的人都知道赫爾曼是藝術(shù)與靈感之神加卡斯的狂熱信徒,他本是林賽出身,實力等階是離圣爵只差半步的大魔導師,本應該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但因為在教會把持的林賽宣揚藝術(shù)之神結(jié)果被判成了異端,那之后他就一直在西大陸流亡,直到在德維特落了腳。
得虧他現(xiàn)在為人師表并且上了年紀,不然以他年輕時的性格,如果聽到有人把自己信奉的神明和他最討厭的教會放在一起,他是會當場掏出法杖來和他決斗的。
雖然這個學生在被他當場抓包后滿臉煞白地表示“不不不導師我沒有褻瀆神明的意思”,但赫爾曼還是頂著他如喪考妣的絕望目光收繳了他據(jù)說已經(jīng)收集全了大半部分的卡組。
這是夾在普通款撲克牌里的贈品,既沒有精美的包裝印刷又不是出于什么名家之手,但他的學生們就像受到了蠱惑一般瘋狂地想要集全這套名叫“伽葉神明”的贈品,聽說這東西是血族搞出來的,典籍里說的沒錯,這個種族和他們的造物主一樣擅長誘發(fā)人的原罪。
如果赫爾曼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話,他一定會覺得他的學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格外眼熟,每次fgo開池子抽卡上頭的禿子御主都這德性。
看到實物后就算是挑剔如他也不得不承認,雖然他的學生上課不怎么認真,但起碼審美還是合格的。
這是他見過的最傳神的加卡斯的神像,并不是因為畫師的畫工筆觸達到了大師級,而是表現(xiàn)方式與過去的神像都截然不同。
受到教會的影響,以神明為主題的畫作大多肆意渲染神的威嚴,常見俯瞰世人的視角,沒有象征物的話根本看不出藝術(shù)之神海洋之神智慧之神和主的區(qū)別,但這張紙牌上的加卡斯卻神情閑適,他在日光灑落的溪谷中涉水而行,懷抱豎琴,白羽的飛鳥停留在他肩頭。
這是藝術(shù)與靈感之神傳說的起源,加卡斯扮作凡人,贈與了人間韻律、色彩與靈感,蒙昧中的諸族才擁有了對美的認知和創(chuàng)造能力。
隔壁魔咒實踐課的年輕導師過來送材料,看到他桌上的紙牌時眼睛頓時一亮:“赫爾曼先生您也在收集伽葉諸神嗎?如果有多余的血族始祖的話能不能和我交換?除了蓬萊神女和北風神外我都可以換。”
“很抱歉我沒有。”至少被他沒收之前那個學生是沒有換到血族始祖這張卡的,“這是我從學生手里沒收來的?!?p> “誒呀赫爾曼先生您這么做就不太對了,這看著就只缺一兩張卡了吧,看得出來很花心思啊。”
“年輕人不應該把精力荒廢在這種東西上。”
赫爾曼頓了頓,補充道:“而且他還侮辱神明?!?p> “啊這……”年輕導師聽明白原委后臉上頓時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相信他絕沒有侮辱加卡斯神的意思,只不過是因為有幾張牌特別容易出,所以大家會用重復的牌進行交換而已?!?p> “……加卡斯非常容易出現(xiàn)嗎?”
年輕導師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送命題。
猶豫了一下后,他謹慎地回答:“的確是比其他的神稍微常見那么一些……但圣約里的七大天使才是出率最高的?!?p> “……”
赫爾曼點了點頭,語氣和心態(tài)都很平和:“好的,我會把這套牌還給那個學生的,另外,撲克牌要在哪里才能買到?”
“二十三街區(qū)的白橡樹酒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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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堂花醉客.
小圣女:沒有人能拒絕得了抽卡的快感的(茶),而且身為血族當然要把教會勢力設(shè)置成R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