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小姑娘身上的邪氣似有越來越盛的勢頭,莫塵并未立刻帶著南宮婉然離開盈盛澤,此時兩人正在靈河上游的一處洞穴中
入口處被茂盛的凌霄遮得嚴實不易被察覺
小姑娘周身的邪氣漸漸散去,直到完全不見他又用靈力查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絲毫察覺不到邪氣的存在,莫塵面上淡然:“無恙便好!”
南宮婉然夢中,自己身處一片灰暗,四下空蕩卻讓她喘不過氣來,灰暗后似是有無數(shù)雙眼睛,空靈詭異的聲音一直圍繞著她
聽得不真切,意識在一點點抽離眩暈,昏沉襲來
“走開!”
小姑娘微弱的呢喃
莫塵輕輕喚了聲:“婉然,醒醒!”
“小家伙!”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洞口嗓音有些急促
莫塵抬頭望去,男子一臉憂色斂也斂不住
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師弟露出如此神情
屆時,肩上的重量沒了
小姑娘醒了,一眼見的便是站在洞口的軒轅子溟
不做多想,忙起身就撲向了男子,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小姑娘終是安心了,緊了緊抱著男子的雙手
帶著哭腔出聲:“冷木頭…我害怕…我想回去”
“好!”
“你背我”小姑娘臉埋在自己身上嗓音悶悶的,軒轅子溟本想抱抱小姑娘,低頭看著小姑娘的發(fā)頂作罷,摸摸她的墨發(fā)
“好!”
此刻小姑娘說什么他都應(yīng)下了
南宮婉然趴在軒轅子溟背上,小聲與莫塵道謝:“莫塵哥哥,方才多謝你,婉然就先回去了?!?p> 小姑娘眼神始終不敢落在莫塵身上
是顧及將她方才的樣子瞧了去了嗎,他萬是不會像那些人一樣對小姑娘喊打喊殺,會護著她!可為什么對軒轅子溟卻可以如此依賴!
莫塵剛要開口,軒轅子溟背著小姑娘已經(jīng)出了洞穴
他快步追了出去,軒轅子溟走得不算快,他一抬手便可碰到軒轅子溟背上的小姑娘,觸碰之際可他卻猛的頓住了
良久,男子仰頭迎上刺眼的日光
伏月的曜日總是如此熾烈,瞧瞧他定是被擾了心智,竟生出如此荒唐的念頭
人越走越遠,明明有了說辭卻壓不住心中的那股酸澀
莫塵語氣微冷:“今日許是魔障了!”
…
在追靈術(shù)感知到南宮婉然后,他沒有讓幾人跟來,命清明將軒轅子佩和蕭天澄送回去,蕭天澈則是去天晟府去請莫老
眼下小姑娘是不適合回學(xué)府的,只能將莫老請到府上
正殿之中,莫老放下茶盞,撫了撫長須
“你們一直在老夫眼前晃來晃去的,晃得老夫頭都暈了!都坐下!”
三人這才堪堪落座
片刻軒轅子溟背著小姑娘出現(xiàn)在了殿門口
軒轅子佩和蕭天澄率先迎了上去
“婉然!婉然你沒事吧!”小胖墩焦急的連連喚了好幾聲
小姑娘晃了晃小腿示意軒轅子溟將自己放下來,南宮婉然臉色不是很好,軒轅子佩拉拉南宮婉然的小手:“婉然你受傷了?”
“我沒事!”
蕭天澄上前也想拉拉小姑娘的手,蕭天澈眼尖沒給他機會,雖說兩人年歲還小當著子溟的面還是少讓自家弟弟和南宮家的小姑娘有肢體上的接觸,這也是為自家弟弟好,省得日后……
“行了你們兩個有什么話等婉然休息好了再說吧!趕緊讓莫老看看婉然是否無恙!”軒轅子佩和蕭天澄被推搡著帶出了殿內(nèi)…
“小家伙過來!老夫瞧瞧!”莫老笑得和藹,朝南宮婉然招招手
南宮婉然攥了攥衣裙,頭頂便覆上男子的手掌:“我在呢,不怕!”
莫老聽著這哄人的語氣,挑了挑眉:這還是自家徒弟嗎?
待莫老查探完軒轅子溟就將清明喚了進來:“清明會送你會寢殿,侍女已經(jīng)在吩咐好了,先回去好好歇息!”
小姑娘坐著未動,杏眸直直的盯著男子,打算摸摸小姑娘頭頂?shù)氖洲D(zhuǎn)為捏捏她的小臉,軒轅子溟淡淡笑笑:“晚些我會去尋你,去吧!”
南宮婉然咬咬唇,起身跟清明一道出了殿
清明出殿前偷偷瞧了眼莫老,方才少主對婉然小姐笑時莫老撫長須的動作頓了那么幾息,他倒是見怪不怪了,畢竟是走過來的人,多少知道些此時莫老此時的難以置信
人一走軒轅子溟依舊冷峻:“師傅,您可有查探到異樣?”
“咳!咳!”莫老面上有些不自然,他這徒弟臉變得可真快!
“你可知會附與人身上的邪靈,它凌駕于所有邪靈之上,前些日去了趟嶙峋之地查看靈界老夫這才想起來,它萬年前被鎮(zhèn)壓在了那片地方,怕是上次試煉之時便已在那小家伙身上,當時老夫還以為只是邪氣入體。”
“至于這如何破解…這法子…是…”
莫老支唔了好一會,終是想不起來,這話到嘴邊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
“唉呀!”
軒轅子溟見怪不怪,師傅這些年的忘癥確實越來越厲害了,心中不免擔心
“師傅,想來這邪靈不可能輕易控制婉然,而且今日之事似是有人蓄意為之才使得婉然如此,徒兒會尋得方法的,法子您也不必思慮過度?!?p> 莫老擺擺手:“越老越不中用了!師傅回去查閱查閱說不定就想起來了。行了!快去看看那個小家伙吧!”
軒轅子溟行上一禮:“師傅慢走!”
…
都城外,嶙峋之地
覆有金色紋路黑袍傍身的人開口嗓音盡顯滄桑,對一身白衣玄色面具覆面的年輕男子似很是尊敬,卻又透著長者的威嚴
“少主怎么來了?”
老者并未行禮,只向來人微微頷首
“少主?”
年輕男子冷笑:“鐘陵,你是上了年紀忘了?上月我已經(jīng)接任了境主之位?!?p> “少主自然是境地之主,承襲之禮時末將未能回到幽墟親眼見證實屬遺憾?!?p> 白衣男子雖戴著面具但眼中的寒意還是直逼老者:“你屢次違背本尊之命,難不成不是因為不把本尊放在眼里嗎!今日之事難道不是你擅自做主!”
聞此,老者才慌亂的跪向前者,滄桑的嗓音激動萬分:“還請境主恕罪!末將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境地著想,絲毫沒有冒犯境主之意,更沒有對境主不誠之心!”
白衣男子負在身手的手握了握拳,只冷冷道:“鐘將軍曾也是父親的左膀右臂,這么些年對本尊也照顧有加,將軍此次以身犯險著實令本尊擔憂,這才有些急了。”
“如果在此暴露了身份恐有性命之憂,還望將軍盡早回幽墟才好!”
男子說完不做停留便轉(zhuǎn)身離去
“恭送境主!”
這時一妖嬈嫵媚女子從右側(cè)樹后現(xiàn)身,將老者扶了起來
“父親何須如此!”
“你可知現(xiàn)下還不是時候”
“是,女兒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