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俊和沐若蘭隔著解長風各種爭吵,看的酒樓內(nèi)的群雄嗷嗷大叫。
這可是少見的八卦啊,顏家之子趁夜?jié)撊脬寮蚁膳呐P室,好勁爆的八卦!
解長風夾在中間一臉苦笑。
那邊顏俊已經(jīng)賭咒發(fā)誓說真的是誤會,沐若蘭還死死咬住不放。
倒是沐紅菱識大體,拉著沐若蘭勸道:“姑姑,顏前輩都發(fā)誓了,就算了吧?!闭f著,沐紅菱附耳低語:“姑姑,女兒家的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下說。”
沐若蘭猛的反應(yīng)過來,看著周圍的群俠,俏臉一紅,呸了一口:“顏俊,這次就放過你,別讓我再看到你!”
爭端落下,顏俊紅也沒臉繼續(xù)留下,眼看夜痕關(guān)上雅間的門,自然曉得夜痕現(xiàn)在還不想暴露身份,轉(zhuǎn)身‘咚咚咚’的跑下樓,直接出了酒樓。
剛出酒樓沒多久,就見夜痕和蘇曉曖擋在前面。
“你這小子轉(zhuǎn)性了?剛解長風出現(xiàn),我還以為你會忍不住將他們?nèi)細⒐饽??”顏俊氣呼呼的看著夜痕?p> 蘇曉曖一臉震驚的看著夜痕:“你剛真準備殺光所有人?”
夜痕冷哼一聲:“即便全殺光又如何?”
冰冷的語調(diào),沒有任何情感在其中。蘇曉曖嚇的臉色蒼白:天啊,這個大將軍也太殘暴嗜殺了吧。原本蘇曉曖以為夜痕最多嘴上說說,不會真動手。沒想到他真做好大開殺戒的準備了。
短短的一瞬間,蘇曉曖暗自慶幸:還好我剛攔住他了,要不然一酒樓的人就白死了。
這一刻,蘇曉曖心底升起一股‘救世主’的自豪感。
“前輩,顏前輩。”
沐紅菱的身影突然從酒店門口冒出,一路小跑追了過來。
顏俊和夜痕瞬間板臉,都裝作一副不是很熟的樣子。
待沐紅菱走進,顏俊才尷尬的問道:“沐姑娘有何指教?昨天那事真是誤會?!?p> 沐紅菱同樣歉意的笑道:“顏前輩無需解釋,晚輩也是剛想起昨日前輩卻是食了不少酒。抱歉,我姑姑就是那脾氣,你多多包涵。剛才的事,還請你不要見怪?!?p> “沒事,沒事,倒是我無禮在先。代我和你姑姑道個歉。我還有事,先走了?!?p> 顏俊唯恐夜痕暴起傷人,不敢逗留,隨口應(yīng)付了幾句,就要離開。
沐紅菱這才注意到顏俊身旁還有一男一女,只是那男子一臉煞氣,令人害怕。
“嘻嘻,顏前輩,這位少俠是何人?好兇的樣子?”
正拉著夜痕欲走的顏俊,見沐紅菱問起夜痕的名字,扭頭看了看夜痕不知道怎么介紹了。
夜痕淡淡的說道:“我叫張三。”
“張三?不會是假名吧!嘻嘻,你說是就是啦。好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別那么兇嘛?!?p> 沐紅菱嬌笑著白了夜痕一眼,轉(zhuǎn)頭又對蘇曉曖笑道:“姑娘,你好漂亮啊。觀你的氣息,應(yīng)該不是江湖中人吧?!?p> “我是……”
蘇曉曖剛要說話,就被夜痕一把抓住拖著就走:“她只是一個奴婢,沒有姓名。”
“混蛋,你說誰是奴婢呢?”蘇曉曖怒道。
“閉嘴!”
兩人吵吵鬧鬧的越走越遠,看的沐紅菱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猜不透二人的關(guān)系。說是情侶吧,可話語之間卻像仇人;說是仇人吧,舉止之間卻像情侶。
想來一會,想不通,沐紅菱直接放棄了。
顏俊眼看夜痕拖著蘇曉曖越走越遠,連忙對沐紅菱抱拳道:“沐姑娘,我還有事,先告辭了?!?p> “嗯嗯,前輩請便。”沐紅菱目送三人離去。
待顏俊快步追上夜痕,就看到夜痕陰沉的臉,殺氣騰騰的樣子。而蘇曉曖還不知死活的吵鬧著:“夜痕,你什么意思?就算我是人質(zhì)、是囚犯,最少你也要給我點面子吧。憑什么說我是奴婢?”
顏俊哭笑不得的說道:“那么喜歡吵,不如結(jié)婚吧!”
夜痕白了顏俊一眼,眼神冰冷,嚇的顏俊往后跳了一步,嘴上卻還叫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我可是你舅舅,也是為你好?!?p> 夜痕沒好氣的別過頭去,對于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舅舅,他還真發(fā)不起火來。要是換個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夜痕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蘇曉曖嬌嗔道:“我呸,誰要嫁給他啊!這家伙天天冷著臉,殘暴嗜殺還小氣,兼職就是個混蛋啊。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他的!”
“好了,小丫頭,我這外甥脾氣是真不好,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招惹他?!鳖伩『芏购郏匀粫缘靡购墼趽氖裁?,囑咐蘇曉曖幾句后,又轉(zhuǎn)頭看向夜痕:“你可是在擔心解長風?”
“解長風,這事和解長風有什么關(guān)系?”蘇曉曖不明所以,好奇的問道。
然而,不管是顏俊還是夜痕,都把她當成透明人,沒一個人回答她。
“舅舅,你可知那解長風的來歷?”
“能有什么來歷,一個幸運的小子罷了?!鳖伩」恍Γ骸捌鋵嵥顟?yīng)該感謝的人就是你啊。若沒有你,這小子還不知道在哪里躺尸呢!”
顏俊的話引來夜痕的興趣,不由問道:“此話何解?”
顏俊笑了笑,賣了個關(guān)子:“你還記得三年前在接天峰上大戰(zhàn)云山河的經(jīng)歷不?”
“我知道,我知道!”蘇曉曖急忙舉手,這事她還真知道,因為解長風和她說過。
可惜的是,任由蘇曉曖怎么叫喚,夜痕和顏俊都沒看她一眼。
夜痕臉色陰沉:三年前接天峰一戰(zhàn),是他有生以來最艱難的一戰(zhàn)。那時,他武功并未大成,為了平定武林盟的叛亂,他單槍匹馬挑戰(zhàn)云山河。最后硬是以戰(zhàn)場上磨練出來的鐵血之勇,拼著兩敗俱傷,將心生懼意的云山河打入懸崖。
結(jié)果武林群俠不顧道義,面對重傷的他群起而攻,若非他帶領(lǐng)的護衛(wèi)拼死相護,只怕他已經(jīng)命喪黃泉。
然而……
一百名從小陪他長大的護衛(wèi),戰(zhàn)死九十四人,只剩下六人。
那一戰(zhàn)……他永遠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