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林納斯身后,黎昊心里很奇怪,自己慢跑了一路,林納斯只是在走路,還很慢的那種,像是在散步,可是自己就是怎么也追不上,一開始還想看看是怎么回事,還提升了速度,結(jié)果依然只能看到背影,也就放棄了。
眼看著這一會已經(jīng)進入了洛蘭之森,林納斯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向前趕路,于是就問道:“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
聽了黎昊的話,林納斯止住了腳步,四下打量了一下,沒看到有人,點點頭,又回頭看了黎昊一眼,笑了,笑的很燦爛,“小子,燥起來吧。”
還不待黎昊問是怎么回事,林納斯又繼續(xù)說:“清晨的時候,我計算過你的速度,跑一公里四分鐘接近五分鐘,我現(xiàn)在就以一公里五分鐘的速度去追你,被我追上,鞭子可不長眼睛,去吧,你有三十秒的時間先跑。”
“這是森林里面,不是清晨在鎮(zhèn)子的街道上跑步,師父你是不是對越野兩個字有誤解!”
快速的說了一大串話,見林納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黎昊就知道,這老頭子在等自己把那三十秒耗在這里,當(dāng)下毫不猶豫,也不管方向,拔腿就跑。
“時間到?!?p> 才跑出去沒多遠(yuǎn),就聽到了林納斯的聲音,一咬牙,速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只是很快,黎昊就聽到了破空聲,隨后就背部一麻,緊接著就火辣辣的疼,而且很快就散發(fā)到了全身,雖然沒持續(xù)多久就散去了,但是那種疼痛依然讓黎昊顫栗。
為什么會這樣?我都提前先跑了,為什么這么快就追上我?不會是糟老頭子在森林里也是按照一公里五分鐘來算吧?
特么的,森林對你影響不大,甚至沒有影響,但是對我的影響海了去了,而且一公里五分鐘的速度,就算是在沒有阻礙的路上,我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何況在這破森林里,我根本就達(dá)不到那個速度,這不公平!
念及此處,心里就燃起了熊熊怒火,硬生生把顫栗的感覺給壓在心底,回頭大喊了一聲,“這不公平!”
“公平?小子,公平是懦弱的人找的借口,世上從來沒有公平可言,話語權(quán)從來都是掌握在強者手中。”
你把強權(quán)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真的好嗎?正訥訥不知所言,林納斯戲謔的話語又傳了過來,“忘記跟你說了,你每挨一鞭子,都有三十秒的安全時間,這一會已經(jīng)過去九秒了,還不快跑?”
混蛋,以后給你上墳的時候,休想我給你很多貢品。
心里怒罵著,以此給自己打氣,腳下卻不敢耽擱,麻利的竄了出去,只是很快,
“啊!老頭子你下手輕點!”
發(fā)泄完了又繼續(xù)跑,隨后又是三十秒之后,
“嗷……”
嗷嗷叫著抱頭鼠竄,但是依然改變不了挨抽的命運。
越野奔跑,是個活躍全身的好運動,特別還有人監(jiān)督的時候,這個效果會達(dá)到極限。
滿是障礙的森林里,你想收回意識盲目的奔跑都做不到,只能清醒的看著眼前的障礙,然后繞過去,再奪路狂奔。
很累,很痛苦,黎昊都不知道奔跑了多長時間,沒工夫去記這些東西,只能是邁步,躲避障礙,機械的奔跑著。
有過要停下的想法,只是那鞭子抽在身上真的好痛,哪怕是疲憊的有了想自殺的沖動,挨上一鞭子也是提神醒腦。
他哪里又知道,林納斯只有看到他有停下的想法,才會抽一鞭子在他身上,而這個時間段,已經(jīng)很長了。
終于,日上三竿的時候,黎昊一個踉蹌向前面撲去,也是在這一瞬間,林納斯出現(xiàn)在他身邊,一把將他摟在懷里。
看著黎昊緊閉著眼睛,卻依然呼吸急促,汗水更是像流水一樣從他身上冒出,眼里滿是欣慰,搖搖頭嘆息一聲,“生活本來就苦,修煉更苦,你選的,小子?!?p> 說話的同時,人已經(jīng)到了半空,隨后疾馳而去。
回到家,依然是直奔鍛造室,還是那個木桶,底下的爐子里也還有微弱的紅光,只是木桶里的黑色液體,相比于早上,顏色淡了很多。
到了木桶旁邊,一把將黎昊丟進木桶,讓他的頭枕在木桶的邊緣,然后就出了鍛造室。
“混小子恢復(fù)很快,消耗也大,準(zhǔn)備好的十斤肉,被他一個人吃了個干凈,還以為早上那一鍋夠他吃一天,想不到只是一餐?!睆N房里,林納斯在忙碌著,手里清洗著一大塊牛腱子肉,足有五六斤的樣子,邊洗邊嘀咕。
洗好后,切成兩厘米厚片,又清洗了一次,隨后就扔鍋里燉。
鍋很大,一鍋飯,絕對夠六口之家吃飯還有剩余,然而就是這個鍋,早上的一鍋粥,被黎昊清了底。
做完了這些,林納斯就出了屋子,來到院子里,看了眼天色。
“眼看就要過中午了,黎昊那小子估計還得需要兩個小時才能醒來,剛好有空,去訂點肉,讓人送貨上門,一天十斤,以后酌情再加?!?p> 有了計較,林納斯就出了門,時間不長,半個多小時后,就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塊肉,看樣子確實是足有十斤。
到了廚房,隨意的將肉放在案板上,就重新拿了個大碗淘米,淘洗了兩遍,就把米倒進鍋里,和著牛肉一起燉。
還好黎昊沒看到,如果看到了,他就明白,為什么煮出來的粥會是黑褐色了。
不焯水,也不撈血沫,煮出來不腥已經(jīng)是不錯了,何況味道還過得去,簡直是老天保佑。
忙活完這些,林納斯就無所事事了,將躺椅搬到了屋檐下,拎著酒壺,就躺到了躺椅上。
與林納斯猜測的不一樣,這一次黎昊昏睡的時間,比早上要多了一個小時,他是下午三點多鐘才醒的。
不過醒的流程倒是和早上一樣,先是喊燙,然后咒罵,唯一的區(qū)別是,他穿上了那套濕透了的衣服才從鍛造室出來。
路過院子的時候,看到林納斯也沒有打招呼,一溜煙就進了屋,不多時就有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估計是在衛(wèi)生間沖涼。
待到水聲停止,沒一會,廚房就有了響動,不用想也知道黎昊在干嘛,晃了晃手里的酒壺,美滋滋的抿了一口,就繼續(xù)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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