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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那個名叫李萱的女秘書便提著醫(yī)藥箱走進(jìn)墨靳琛的辦公室。
放下手里東西的她正想離開時,就被大總裁·墨給叫住了。
“等等。給她,買身合適的衣服回來。”
聽到指令的她,下意識地看向正在拿紙巾擦拭衣服上咖啡漬的鹿汐。
沒有過多的打量,仿佛只是在目測衣服的尺寸,便收回視線。
待女秘書離開后,墨靳琛從醫(yī)藥箱里拿出棉棒還有燙傷膏。
他抬頭看向她,同時也注意到了她物理降溫后仍在發(fā)紅的手背。
他緊鎖著眉頭,說出的話音也帶著嚴(yán)厲,“把手伸過來?!?p> 聞聲,池璟琋突然有種犯錯的小孩要被家長教育的即視感,心虛地提起手來,躊躇著往墨靳琛的方向探去。
墨靳琛見她動作溫溫吞吞的,在半空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避開受傷的位置,輕輕地往自己方向帶。
兩手交握的一瞬間,讓彼此平靜無瀾的眸底濺起了星星點點的漣漪。
他的掌很溫暖,仿佛給她傳遞著溫度。
她的掌很柔軟,仿佛沒有骨頭似的。
這是他們分出心神,體會到的第一感受。
墨靳琛強(qiáng)忍下心中不明所以的異樣,提著棉棒準(zhǔn)備給她上藥。
一邊涂抹著燙傷膏,一邊秋后算賬著,“鹿汐,你都干了些什么?”
想到自己惹的麻煩,池璟琋瞬間把頭低下去了幾分。
緊張地連聲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們家咖啡機(jī)太高級了,我不太會用......”
嗐,都怪我,我這從不泡咖啡、整天只知道喝奶茶的人,逞什么強(qiáng)要給人家泡咖啡呀?
還天真地以為泡個速溶咖啡就完事了。
結(jié)果翻箱倒柜,折騰了小半天,就只發(fā)現(xiàn)吧臺上的咖啡機(jī),和抽屜里的幾罐咖啡豆。
哪里有什么速溶咖啡的影子?
真是把我給難壞了。
可是,自己裝的逼,咬著牙也得繼續(xù)裝下去呀。
最后的最后,就咬著牙把自己燙傷了......
問題是,那機(jī)子它什么毛病嘛?
嗡嗡嗡地叫半天,硬是不出水。
我剛把杯子拿走,想看看它究竟出什么故障了,就嘩啦啦地噴我手上了。
我太難了T^T
?。ê髞碇勒嫦嗟某丨Z琋,天雷滾滾地有種被自己蠢哭的感覺。當(dāng)然,那都是后話了。)
......
“鹿汐,明天就不要來了。”
“為,為什么?”
“你看你,第一天就把自己給傷了,你還想干什么?那些投資就這么重要嗎?讓你當(dāng)個助理也在所不惜?”
投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呀。
那些什么鬼投資可全都是幌子。
正所謂學(xué)習(xí)是小,追男神是大!
我說什么也得好好守住這個接近目標(biāo)人物的機(jī)會!
這么想著,池璟琋還是擺出了個略嚴(yán)肅的神情。
思度著,像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然后給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墨總,您知道的,明星都是有保質(zhì)期的,特別是女明星。我不可能一輩子都演戲,我總得為我的以后做些打算吧?;蛟S在你看來有些荒唐,可我確實很重視這些投資?!?p> 墨靳琛聽著,把涂抹完藥膏的棉棒扔進(jìn)垃圾桶,靜默了一會兒,“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資料留下來,我看完就聯(lián)系你。”
???
這可不行鴨!
不帶你這樣變相趕人走的!
“咳咳,那個,我還是留下來吧,您得空了,我可以第一時間出現(xiàn)?!?p> “可是......”
“而且,我最近有計劃接一部關(guān)于職場女精英的劇本,正好過來感受一下職場氣氛。我保證,絕不打擾到您!可以嗎?”
看著她期許的目光,墨靳琛沒有回復(fù)。
把視線挪向窗外,片刻后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隨你?!?p> 聽著墨靳琛變相的應(yīng)允,池璟琋不自覺地露出“終于談下這筆生意”的笑容。
嚶嚶嚶,我做到了!!
我要感謝天!感謝地!特別感謝我的堅持不懈!
感覺已經(jīng)把我這輩子全部的應(yīng)變能力都用在了應(yīng)付墨老板身上了。
我這般努力,都留不下來的話,簡直天理難容呀!
唔...怎么感覺現(xiàn)在說謊,簡直是信手拈來,完全都不用經(jīng)過大腦了。
哎喲我去,我是不是離女騙子不遠(yuǎn)了?
嗚嗚嗚。
天地良心呀!我這可都是被逼的!
我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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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璟琋一番自我慶功后才突然發(fā)現(xiàn),墨靳琛不知何時,竟收拾好東西、穿戴好,明晃晃一副要離開的意思。
“墨總,您這是?”
“去視察工地?!?p> 噢,對了,之前好像聽說JC集團(tuán)投了一個大型綜合體的項目,還是什么的。
“這,還要您跑一趟呀?”
“怎么?難不成你以為,我就是那種在辦公室里簽簽文件,指點江山就完事了?”
“沒有!我沒那個意思,只是......那我......”
“你可以繼續(xù)留在這里...感受職場氣氛。”說著,墨靳琛輕瞥了她一眼,便離開了辦公室。
“......”這句臺詞,有點耳熟......
這目標(biāo)人物都不在了,池璟琋哪還有心思繼續(xù)留下來,沒呆一會兒就離開了。
剛踏出JC集團(tuán)辦公大樓,池璟琋就接到了許久沒聯(lián)系的安娜的電話。
安娜最近在帶新人,加之自己最近沒什么工作,都是宅著看劇本,已經(jīng)許久沒跟她聯(lián)系了。
“喂,大忙人,終于想起我來啦?”
“你還好意思說呢,這小沒良心的。我不找你,你可從來沒想起過要主動找的我呀!”
“嗐,這不是知道您老最近忙著帶新人嘛,沒好意思打擾你?!?p> “嘖嘖嘖,鹿汐你臉皮變厚了哈,都學(xué)會狡辯了。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你主動找我的次數(shù),十根手指都數(shù)的過來好嗎!”
“......”我這算不算繼承了鹿影后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哼,算了。也懶得跟你計較。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呢。那個墨靳琛他好像出差回來了,可是我跟許進(jìn)拿他的行程表,他卻說,你不需要了,還說具體的讓我來問你。怎么回事?”
“......”嗯,回來了,還是我接的呢。
可是這該死的許進(jìn)怎么能讓安娜來問我呢?
作為當(dāng)事人的我怎么說出的出口,這墨老板一直在用上帝視角來俯視我作的苦逼全過程呢?
我不要面子的嗎?
不行不行,我現(xiàn)在丟的可是鹿影后的臉。
我得想個法子維護(hù)一下她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