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在是在的......”
“在”字剛出口,許進便見她上前了兩步,推門走了進去。
獨留他話的下半句飄散在空中:“可是...墨總不讓人進去打擾......”
池璟琋剛進門,第一感覺就是:今天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得挺低的。
隨后就看到墨靳琛隨著自己進門的動靜投來了不耐煩的眼神。
瞬間讓她有點尷尬,讓她不自覺地把語速降到了最慢,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他。
“早,啊,墨,總。抱歉,今天,遲,到,了?!?p> 墨靳琛緩緩地把簽字筆放下,不耐煩的眼神,早已被瞳光中的冷漠所取代。
“許進沒告訴你嗎?”
“什,什么?”
墨靳琛深深地凝望著她,片刻后便把眸光收回,重新看向桌面上的文件。
“也罷。我今天事情比較多,你先回去吧?!?p> ?。?p> 又下逐客令?
我這什么都還沒說呢,怎么能走?
于是池璟琋搖著討好的小尾巴,走到了墨靳琛的辦公桌前。
“我有幾句話想跟您說!說完就走!”
聞言,只見他抬眸看向自己,卻一言不發(fā)。
沒允許她開口,卻也沒拒絕聽。
因此,她試探性地問道,“您,今天早上的娛樂新聞,看了嗎?”
......
某人繼續(xù)沉默不語。
池璟琋連忙接著說,“您可千萬別誤會啊!我之前跟您提過的!我跟...那誰他妹妹關(guān)系好,這次純粹是自家人吃頓飯而已!”
“自家人吃飯?”
“......?”是我眼花了嗎?怎么感覺墨老板今天雖然一如既往地冰塊臉,卻莫名透露出了陰測測的感覺?
還有,是我聽力不平衡了嗎?怎么感覺墨老板說到‘自家人’時,若有似無地加重了語氣?
這綜合起來,都有種莫名的‘悶騷男吃醋’的即視感.....
不不不!
肯定是我感知失調(diào)了,這無論是“悶騷”或是“吃醋”都跟墨老板八竿子打不著!
求生欲滿滿的她,不管這八竿子打不打得著,先解釋了一通再說!
于是,一邊思考著,一邊胡扯道,“咳咳,就是,那種...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九大舅十大伯的那種自家人......”
池璟琋察覺到墨靳琛似無意間投放過來的目光,又繼續(xù)自救道,“其實說實在的,更像是鄰居間,客氣地吃頓飯。你不知道吧?我跟...那誰他妹妹就住一個小區(qū)!”
短暫的沉默過后,墨靳琛沉靜道,“鹿汐,你為什么要跟我解釋這些?”
“???”
似乎沒料到對方會問她這么個問題,池璟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后,才緩緩發(fā)出聲音,“那個......我,之前...不是跟你表白過嗎!呃...我,不想讓你認為...我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
墨靳琛依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仿佛在辨別她言語的真?zhèn)巍?p> 他不放過她的每一個微表情與小細節(jié),想試圖看出些什么異樣。
她的緊張與小心翼翼,究竟是因為迫切想得到諒解,又或者,只是說謊所犯的低級錯誤。
雖然墨靳琛的直覺認為更偏向于后者,可是心底里總有一股聲音質(zhì)疑著他:
作為一個資深的演員,連撒個謊都能讓人一眼看穿?而且,這與鹿汐的城府也不相符。
重要的是,她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雖然他一直提醒著自己:這些都不值得自己費心神深究。
但太多的疑問卻讓他一直無法釋懷。
最后,他終于收回視線,徐徐道,“今天我確實有比較多的事情,而且待會也約了項目負責人談事情,你在不合適。先回去吧?!?p> “那,我明天能來嗎?”
“看情況吧?!?p> “那我明天還來!墨總明天見!”
池璟琋直接當對方是“不拒絕就是默許”的操作,而且生怕對方接著會說什么,腳底抹了油似的就跑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墨靳琛揉了揉眉間,然后撥通內(nèi)線。
“李秘書,泡杯咖啡進來?!?p> 片刻后,敲門聲響起。
可端咖啡進來的,卻是許進。
放下咖啡后,他怯生生地解釋道,“墨總,抱歉,沒來得及攔住鹿汐小姐?!?p> “嗯。出去工作吧。”
???
聲音平靜無瀾,面容更是沉著冷靜。完全沒有震怒的意思。
雖感不解,但許進還是選擇頷首示意后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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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白天,暑熱很明顯。
在室內(nèi)不開空調(diào)的話,靜坐著也能直冒汗。
而呆在空調(diào)房里呆久了的人們,也不會愿意外出接受烈日的炙烤。
透過玻璃窗戶看向馬路旁搖曳的枝丫,也仿佛在撥動著熱浪,散發(fā)著酷熱感。
因此,即便是不喜吹吹空調(diào)風的鹿汐,也只能默默地打開掛壁空調(diào),選擇了環(huán)保模式。
自池璟琋離開后,她便開始了昨天未完成的理論知識學習。
對于網(wǎng)絡(luò)上的事,她似乎已經(jīng)有了全盤的計劃,又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做完手頭上的所有事情,鹿汐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