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王儲均開車前往店里。
他來的早,店鋪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感覺到店鋪也沒有意思,便停了車到旁邊的公園走一走散散步。
旁邊的公園倒是熱鬧,大早上的一群大爺大媽都在晨練,有人打太極,有人練拳腳,還有做體槽和跳舞的。
甚至一群大媽組織有序的扭秧歌。
王儲均站在一邊看了半天。
上輩子在地球上他可沒有這種悠閑的時候,要是能抽出來時間到公園里散散步對于他就是一種奢望。
如今來到了平行世界,沒人認識他,他才算是能夠像正常人一樣悠閑享受生活。
王儲均找了個花池邊沿坐下,看了一陣大媽們扭秧歌,又看老大爺打太極耍拳腳功夫,邊上環(huán)衛(wèi)大媽清理垃圾桶,他也盯著看了半天。
大媽把垃圾桶打開,掏出里面的垃圾袋,把飲料瓶和硬紙片都撿出來,然后剩余的垃圾裝入自己的垃圾車內(nèi)拖走。
朝陽下大媽滿頭大汗,裝好了垃圾,抬起胳膊用袖頭擦了把汗,恰好瞧見了王儲均盯著她看,露出了樸實又不好意思的笑容,對王儲均點了點頭,算是問好。
王儲均立即還以微笑點頭,目視環(huán)衛(wèi)大媽騎上三輪車離開。
“彼此所處的位置不同,對于生活的理解也不一樣。我認為錢不是問題,在我的生活里也從來沒有為錢而發(fā)愁??墒窃谄胀ɡ习傩昭劾?,錢就是追求美好生活的障礙......”
王儲均有感而發(fā),嘆了口氣自語道。
“嘿,年輕人第一次見環(huán)衛(wèi)工打掃衛(wèi)生嗎?”后面忽然傳來了一道蒼勁有力的笑聲,接上了王儲均的話。
王儲均回頭。
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大爺,看年齡約莫有六十多歲,一身淺灰色的練功服,正手握泡有綠色茶葉的熱氣騰騰的水杯站在王儲均身后兩米處。
“不是第一次見,卻是第一次靜下心來觀察?!蓖鮾χc頭,與大爺打招呼。
大爺吹了一口茶水,喝了一口熱茶,說:“環(huán)衛(wèi)工是我們社會最底層的工作者,他們基本上都是退休或者沒有工作的老年人?!?p> “他們?yōu)榱艘环菸⒈〉墓べY能夠凌晨起床打掃衛(wèi)生,也能夠一天兩三次的清理垃圾,為得僅僅是賺取一份養(yǎng)老錢。”
“然后呢,當他們生病之后,他們賺得錢又都花在了醫(yī)院,相當于辛辛苦苦攢了一次醫(yī)藥費?!?p> “真可謂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爺說完之后,搖了搖頭,繼續(xù)喝著他的大杯茶葉水。
王儲均沉默,沒有說話。
大爺瞅了一眼王儲均,微微一笑,繼續(xù)說:“你們年輕人如果有能力,我倒是更希望你們能夠想辦法改變我們老百姓的生活問題,民生,說到底從古到今都是一道難題。”
王儲均心頭一動,詢問道:“敢問大爺之前是在哪里工作的?”
大爺笑了笑,擺了擺手:“前事不多提,只是一位幫老百姓做事沒做好的庸人罷了?!?p> 王儲均眸子精光一閃,明白了大爺話里的意思。
為老百姓做事,除了有關(guān)部門還能有哪里。
原來是一位退休老干部。
“大爺體會百姓之苦,心系百姓之苦,非常值得我們年輕人學(xué)*****均站起身,對大爺做了揖。
對于德高望重的老人,王儲均一直比較尊重。
可能也是受到了他爺爺?shù)挠绊?,他對于老人都很有好感?p> “哈哈,我就是沒事吹吹牛,我可受不了你的禮!”大爺開懷大笑,對王儲均如此謙虛也生出了好感。
“小伙子也住在附近嗎?”
“是啊,住在師范學(xué)院旁邊,我店鋪就開在公園附近,名字叫‘曾經(jīng)的你’,有時間可以來坐坐?!蓖鮾⑿Φ?。
“那可當然有時間,不過就怕你們年輕人的飯店,我這老骨頭過去適應(yīng)不了。”
大爺往前走了兩步,坐在了王儲均的旁邊,臨坐下的時候,似乎膝蓋稍微疼了下,他吸了口冷氣,搭手按在了王儲均的肩膀上。
“大爺慢著點?!蓖鮾泵头?。
老大爺坐下后,輕笑了下,拍了拍王儲均的肩膀,夸贊道:“小伙子身子骨硬實啊,我按下去像是按在石頭上一樣,真好!”
王儲均笑了笑,沒多說。
“經(jīng)常鍛煉身體吧?”
“是,經(jīng)常鍛煉?!?p> “主要是到健身房還是練把式的?”
“也就是自己瞎練,跑跑步,坐坐俯臥撐什么的,沒有系統(tǒng)練過??茨眢w也挺好......”
“誒!不行了!我馬上快九十歲了,身體一身毛病?!?p> “快九十了?”王儲均驚訝,完全看不出來啊,剛才他還以為對方只有六十多歲。
大爺笑著點頭。
正在這時,一位身穿軍背心的大漢跑了過來,全身肌肉虬結(jié),如同一只小牛。
到了大爺身前,馬上立正吼道:“領(lǐng)導(dǎo),參謀長回來了?!?p> 大爺點了點頭:“那我們回去吧!”
他轉(zhuǎn)頭對王儲均笑道:“小伙子,下次我們再聊?!?p> 王儲均站起身相送道:“您忙吧!我也要走了!”
“好!”大爺與王儲均告別,對王儲均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