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綠茶反派洗白手記

14 內(nèi)疚 只是無關(guān)痛癢的一瞬

綠茶反派洗白手記 不律頭 2470 2020-04-18 22:06:47

  =你從不懷疑我一下=

  應(yīng)當(dāng)說,允諾與段鍥這一夜睡得都不安穩(wěn),各懷心事。

  第二日段鍥早早轉(zhuǎn)醒,撐著頭輕輕撫摸允諾的側(cè)臉,自額頭到鼻尖,劃過嘴唇再落到脖頸,盯了她許久。

  兩人在宮外混了幾日便動身回了府,一路上允諾都在嚷嚷著累死啦,入府是已是夜色蒼茫。

  梳洗完后允諾“撲通”一聲仰面倒在了床榻上,滾進(jìn)錦被扭了好久。

  “怎么,你還松了口氣?”段鍥見她突然松了弦一般突然泄了氣,走過去將允諾撈了出來,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問。

  “在外邊怎么也不如在家里舒服啊?!痹手Z起來往里挪了身子,騰出了空子拍了拍,“你說是吧,夫君?!?p>  “你當(dāng)真覺得這府里過得自在?”段鍥上了床,將人攬在懷里,挑著眉問她。

  “如果少些勾心斗角……”允諾看到段鍥滿眼柔情,有些心虛。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仗著段鍥極端的偏寵,她也許真的能在這王府樂得自在呢。

  “其實到處都是城府啊?!倍五浫嗔巳鄳牙锏哪X袋,又嘆了口氣道,“我身在朝堂,也必須步步為營?!?p>  “……”

  “萬一一個不小心,便會斷送了府上無辜之人的性命,便也再護(hù)不了心愛之人周全。”段鍥伸手彈了一下允諾的額頭。

  “檀郎……”允諾忽然意識到,這個眾人皆言性情突變的清心寡欲之人,毅然步入爭寵逆流之中原來非他所愿,而是逼不得已。

  “如今段俞得勢,必然會想法子制約一切隱藏的隱患,我現(xiàn)下是不能不防。”

  哦!終于要說出下一步計劃了么?盡管有些遲疑,但允諾還是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著。

  “摘除段俞在后宮的眼線,本以為會徹底打開扭轉(zhuǎn)局勢的口子,卻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兒?!倍五浻行o奈得搖了搖頭。

  “……”允諾心里一緊,感受著裹著自己溫暖的懷抱,忽然感覺到一絲絲內(nèi)疚,“對不起……”

  “瘋丫頭,道什么歉,梓目都說無人指使了,又與你無關(guān)?!倍五浱羝鹚哪樀?,“我相信你的心腸不會那么歹毒?!?p>  “我……”

  允諾忽然感受到了一絲不掛地站在大庭廣眾下的羞恥感。

  檀郎啊,你錯了啊,我就是這么冷血無情、惡心歹毒。我不僅害死了一直以來對自己百般照拂的侍女,還將找到給多無辜的代罪羊幫我端屎盆子,甚至連你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所以有的時候允諾更希望段鍥聰明一點兒,對自己有一點兒懷疑,也許她心里還能舒坦一些。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我會再想辦法拔掉段俞在前朝的黨羽?!倍五洆崃藫嵩手Z的背,又道,“雖然他就這么放棄監(jiān)視后宮,的確有些怪異。”

  “……”允諾面頭黑線:三皇子的確沒有放棄安插眼線啊,這不我來了么,你個白癡段鍥。

  “我想先斬斷段俞手里對財政的大半權(quán)勢?!倍五浂⒅擦海袷亲匝宰哉Z,“那就先離間他與范司農(nóng)……”

  “范司農(nóng)啊……”允諾悄悄記在心里。

  “阿諾,明后兩日我要離府辦事,你乖乖等我回來?!迸R睡前,段鍥親了親允諾的耳垂囑咐道。

  “嗯,我一定乖乖的!”允諾點頭。

  然后,后半夜像往常一樣,允諾就在確保身邊人睡熟后披衣起身,將段鍥要離間三皇子與范司農(nóng)的消息遞了出去。

  什么乖乖的,在她允諾身上簡直是烏頭白,馬生角!

  第二日允諾將段鍥送走后,長出了一口氣:畢竟,這位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的王爺待她好到她都有些良心難安??!拍了拍臉,允諾喚了幾個宮人,抱著幾捆紅繩快步流星,直奔去了后院。

  齊荏在屋里呆的無趣,便牽了狗去后花園逛逛。

  后院不似自己的院子那般無人打掃,青石板路上干干凈凈,白玉卵石上幾乎看不到什么落葉。

  齊荏帶著宮人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忽然覺得,腳下少了落葉被碾壓的破碎聲的話,走起路來都有些枯燥了。她微微皺眉,打量著周圍有些落寞的枯枝,嘆了口氣。

  總有些人做事急急忙忙,從不肯放慢腳步,怎的就不愿意等一等、再等一等呢?

  忽然聽到爽朗的笑聲,齊荏覺得耳熟,心下又暗想:這府里敢這么放肆的人估計只有一位了,轉(zhuǎn)頭便去尋那聲音的源頭。

  果然,在一棵巨槐下看到了正往紅繩上站、咧嘴大笑的允諾。

  允諾將寬大的斗篷隨手丟在了地上,毫不顧忌形象,蜀錦忙大驚失色的拾起,便撿便勸:“主子,這秋千實在太不結(jié)實了,會摔的。”

  “是啊主子,你要是受了傷,掉腦袋的是我們?。 卑讟逡苍谝慌越辜?,拉下允諾來也不是、放任她鬧更不是。

  “主子,王爺要我們看顧好你的啊……”

  齊荏細(xì)細(xì)一瞧,的確很不結(jié)實:這棵百年槐樹雖是枝干粗壯、環(huán)抱數(shù)人,但允諾只是繞了幾根紅繩,兩頭看似極為草率的拴在這樹伸出的粗木枝丫上。

  允諾衣著收腰羅裙,綠云垂肩,難得沒把頭發(fā)束起,抓住那紅繩就往上蹬:“不要擔(dān)心啦,就算摔了也不會怪你們的啊,段鍥若是罰你們,我會替你們求情的?!?p>  齊荏笑著看允諾就那樣任性得蕩了半晌秋千,衣袂飄然,身姿綽約,笑靨如花,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邊笑邊安慰下面亂成一團(tuán)的侍女。

  見那些侍女就要急出眼淚來,齊荏這才從轉(zhuǎn)角探出身來:“阿諾,你這是又在‘欺負(fù)’宮人啦?”

  一見來得是庶妃,一群人如見救星,就差要撲過去了:“庶妃娘娘,您勸勸主子吧,這太高、太危險了……”

  “怎么會啊,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兒,自己還沒點分寸么?”允諾私下見了齊荏從來不用行禮,但還是穩(wěn)住那個粗制濫造的秋千,還未停穩(wěn)就要跳下來。

  幾個宮人生怕她跌倒,各個伸直了胳膊就要撲過去。

  “你們看,這不是沒事么?”允諾輕飄飄落下也伸了胳膊,歪頭笑道。

  “主子啊,我們要被你嚇?biāo)懒恕?p>  “阿諾,這秋千是有些過于草率了,命人給制一個牢靠的吧?!饼R荏將手里的狗遞給允諾,轉(zhuǎn)頭吩咐了下去。

  “實在無聊,突發(fā)奇想嘛?!痹手Z將狗捧了起來,瞇起眼來細(xì)細(xì)打量,“這才幾天耐耐好像胖了一圈啊……”

  “你再這般污蔑它,小心它翻臉哦?!饼R荏看著拱在耐耐身上的允諾,笑著提醒。

  允諾吐了吐舌頭,放下耐耐就同它奔向一旁,迅雷不及掩耳。

  “主子!披衣啊!”

  看著追在后面一臉菜色的宮人,齊荏也是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當(dāng)日陪齊荏用過晚膳,迷迷糊糊聽她講了許久雙陸的玩法,允諾實在聽不進(jìn)去,又見時辰不早,就起身告辭了。

  允諾回到宮里又磨磨唧唧地同宮人們翻了好久花繩,一直靠到眾人都哈氣連連,這才打算洗漱歇息。

  還在擔(dān)憂沒人摟著今晚如何睡覺呢,突然外邊就來了人慌慌張張地遞消息。

  今夜洗漱的藥膳水出了大問題。側(cè)妃沒了一雙纖纖玉手,庶妃更是面目全非!

  下午還同自己嬉笑玩鬧的齊荏,只幾個時辰就丟了一張玉面,允諾半晌說不出話,良久,連發(fā)都沒束披起一件外袍就踏了出去。

  只怕又是一場暗潮洶涌了。

不律頭

1、司農(nóng):漢朝九卿之一,掌管國家財政。2、雙陸:古代一種棋類游戲。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