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她向你道歉,也聽一下我們的解釋,好嗎?”朱煜一反之前的大大咧咧,談吐沉穩(wěn)有度,加上渾厚的男低音,在手機中聽來,很容易給人一種信賴感。
“嗯?!碧K城對他自然不會像對維達·雪萊那樣粗暴直接。對維達·雪萊的粗暴直接是因為警惕、戒備,不想接觸,生怕一不小心就著了道。對他雖然談不上信任,但相識十幾年,就算不在乎一聲“哥”,也要考慮一下他老爸那一聲“伯伯”吧。
雙方?jīng)]有任何恩怨,相反,還有點朋友情分,就算窮兇極惡之徒也不可能一點人情味都沒。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兩個同屬于一個組織?!敝祆弦婚_口,就將自己兩人的身份曝光。
以前一直認為蘇城是自己見過的人中最為老實木訥的,所以才推薦維達·雪萊去他那里租房,被發(fā)現(xiàn)的概率極低,兩年時間也證明了這點。然而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他屬于那種罕見的內(nèi)秀類型,表面不說,心里什么都清楚,眼光比自己都毒!
這個時候還遮遮掩掩,就算嘴上不說,估計也會被人在心里嗤笑。
以朱煜的性格,自然無法忍受這種事情,干脆攤開來講。
也是有意試探一下他。
能讓自己看走眼的人,哪怕出于不想承認自己笨的目的,也會潛意識地抬高對方幾分。
“她的意思是想招募你進組織,不過先要考察一下你的品性,從日常生活的細節(jié)開始,所以偷偷進入你家中,造成誤會?!本S達·雪萊是因為兩年期間的固定印象,所以才接連失誤,朱煜雖然沒有維達·雪萊那般心思詭秘多變,但卻勝在果斷、大局觀強。
事情一說開,蘇城心里頓時舒暢不少。
一直擔(dān)心維達·雪萊盯上自己是圖謀什么,如今知道目的,至少有了一個清晰明確的概念。
“我們組織的名字就不和你說了,我們的理念是打破上游階層對知識、資源的壟斷,讓更多的人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怎么樣,要不要加入我們?”朱煜開門見山,直接邀請他道。
蘇城一陣頭疼。
怎么這種事情偏偏就讓自己遇到了?
不用朱煜說明,他已經(jīng)清晰意識到上游階層的壟斷。然而,他來到這個世界才一個多月,自身也并非沒有晉身之道,對這種壟斷缺乏切身之痛,自然也就沒有挑戰(zhàn)這種體制的志向和興趣。
對這種危險組織,更是敬謝不敏。
稍稍組織一下語言后,婉拒道:“多謝煜哥的邀請,不過你也知道,現(xiàn)在蘇家就我孑然一身,一旦發(fā)生意外……”
這個世界,比他前世更加注重家族血脈傳承,甚至堪比前世封建時代。
用這個當(dāng)借口,誰也無法說什么,尤其朱煜又是“鄉(xiāng)親”。
在普通階層看來,參加什么組織未必就是壞事,甚至在知情后還會稱贊朱煜。但是,一旦鬧出強拉蘇城入伙的事情,別說朱煜,他們朱家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
所以,從一開始,朱煜對維達·雪萊想要拉蘇城入伙一事就不支持,剛剛只是隨口一說。
被蘇城拒絕,也在他意料之中,立馬說道:“我也不支持你現(xiàn)在加入,維達·雪萊這個女人太過一廂情愿,不知道從別人的實際情況考慮問題,很多西方人都有這個毛??!”
首先闡明自己的立場,維達·雪萊的鍋,他不背。
“不過,聽她說,你養(yǎng)了一只貓科超凡生物?”體諒蘇城的立場,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立場,維達·雪萊主動給他打電話,主要目的還是這個。
“不是我養(yǎng)的,是我無意中救了她一命,然后她就跟我回來了?!碧K城急忙解釋道。
這個別說不是,就算是也堅決不能承認!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有把超凡生物養(yǎng)成寵物的技巧,從此以后就別想安生!
別看靈界圈養(yǎng)了那么多超凡生物,寵物和養(yǎng)殖場的動物能一樣嗎?
“原來是這樣。”本心中,朱煜也相信這個解釋。不過,肯定會繼續(xù)關(guān)注就對了,這種事情,哪怕萬分之一的幾率也不能放過。
“煜哥,你看能不能讓維達·雪萊搬到別處去住?”蘇城主動問道,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對那些危險組織成員,這樣一種印象不是壞事。
“呵呵……”朱煜聽后,大笑一聲,不過卻是明白他的顧忌,安慰他道:“就算讓她搬走,這段經(jīng)歷也無法抹消,你還不如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像以前那樣。放心,我會告誡她別再騷擾你?!?p> “多謝煜哥。”蘇城不再強求。
面子是互相給的,你不給人家面子,憑什么要求人家給你面子?
不過,對朱煜的告誡卻沒抱太大期望。
前世那么多影視小說、還有生活經(jīng)驗都告訴他,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難纏。
“對了,之前打造武器的承諾不變。放心,是我祝賀你成功覺醒靈性的禮物,不會讓你牽扯到我們組織?!敝祆蠟槿颂幨篮芾系?,一句話便又拉近和蘇城的關(guān)系。
“那我可記著了!”蘇城稍一遲疑,便爽快應(yīng)道。
如果朱煜想,總有辦法讓自己和那個組織扯上關(guān)系,想來不會用他的信用做抵押。雖然自己想要塑造一個膽小怕事的形象,但卻不能畏畏縮縮。膽小怕事之人在忍無可忍時也會爆發(fā),甚至可能更加暴烈,但如果畏畏縮縮,卻會讓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得寸進尺。
朱煜在朗笑中結(jié)束通話。
蘇城放下手機后,揉了揉眉心。
雖然和朱煜的交流很愉快,但直覺告訴他,這塊“牛皮膏藥”怕是甩不掉了。
自始至終,朱煜都沒要求他保密,對他就這么放心嗎?
才怪!
留著維達·雪萊,未嘗沒有監(jiān)視、警告他的意思。
搖搖頭,摒除雜念后,繼續(xù)琢磨自己的善撲術(shù)。
所謂“善撲術(shù)”,就是中國式摔跤。在他前世,中國式摔跤在清代達到巔峰,甚至還專門組建了一支清廷內(nèi)衛(wèi)隊善撲營。
善撲術(shù)就是善撲營流傳下來的技巧,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這種技巧流傳下來。
戰(zhàn)士系開課,選擇主修傳承時,他選擇了善撲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