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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無份

第222章就是他了

與君無份 鐘晨暮 2269 2022-11-29 21:31:56

  朝堂上因為這件事情爭論了好幾天,也沒爭論出什么結果。

  主要的問題是千葉離有一條規(guī)矩:新任祭主必須是前任祭主的弟子。

  然而,現在符合這一條的人都太過年輕,修為尚達不到頂尖。

  可修為夠的,又不符合這一條件。

  讓幻影祭司的弟子當上祭主,那些修為比他們高的修行者不樂意。讓修為高的當祭主,幻影祭司的弟子也不愿意。

  如此,這件事成了新朝的第一件大事。

  陸齊安對此也是焦頭爛額。

  如今,鬼怪作亂,千葉離不可一日無主。千葉離送來的候選人名單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朱筆落在了那個他曾聽過的名字上面。

  千葉離的新祭主,就是他了。

  消息昭告天下的時候,陸箬正在靈犀閣內與孟星河喝茶。

  她嘴里念叨著千葉離新祭主的名字:“阿房,這個人我調查過他?!?p>  孟星河不可思議地道:“你還調查過他?”

  “你第二次入獄的時候我在鎮(zhèn)遠侯府巷子外面遇到過他,就查了一下,他是不死國的后裔。”

  她原本是來靈犀閣找孟星河一同前往姚國公府。

  哪料孟星河噌的一下站起來,揮了揮手示意她坐好,“麻煩稍等片刻?!?p>  說完,他把吳掌柜喊了進來,“我?guī)煾冈谑罆r,曾答應幫一位名叫阿房的公子找尋親人,現在可有消息?”

  吳掌柜搖了搖頭,“尚未有消息。我會盯緊下面的人讓他們盡快查找。至于,這位阿公子的好消息我也聽說了,是否以靈犀閣的名義送一份禮過去?”

  “都行?!泵闲呛硬患偎妓鞯氐馈?p>  對于靈犀閣的各項事務,吳掌柜比他清楚,一向不需要他太過操心,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的態(tài)度顯得太過敷衍,故此又加上一句,“這些事情你辦,我放心。”

  目送吳掌柜出去,他對陸箬與道:“走吧?!?p>  今日,他們要一起拜訪姚國公府,尋些姚清陽的衣裳,為其立一座衣冠冢。

  薄云駕著馬車穿梭于郢都城內的大街小巷,四處皆是欣欣向榮的景象。

  時隔數月,三人第一次回到松英巷,馬車駛過鎮(zhèn)遠侯府,昔日尊貴顯赫的府邸已經荒敗。

  至于他的下一任主人會是誰,全看如今的王上會賞給哪位新貴。

  馬車最終停在姚國公府門前,早前以靈犀閣的名義松了拜帖,三人順利地進了府。

  年邁的姚國公和姚老夫人已在前廳等候。

  姚國公府曾是郢都城里風光無限的清貴世家,不過近兩代人除姚清陽和姚清陰外均無建樹,尤其是年輕一輩更是拉跨,導致姚國公府現今無權無勢,有名無實,特別是姚清陽和姚清陰兩姐妹死后,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盡管如此,姚國公夫妻倆還是保持著世家的風骨,對于他們的拜訪不甚熱絡也談不上冷落。

  姚國公言道:“俗話說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些年清陽與我們甚少來往,我屬實沒有想到會收到你的拜帖。”

  “這些年我母親一心照料我,自是疏忽了許多事情。如今母親已過世,往事不可追。不過,”孟星河將插在頭頂的簪子拔下來,“這枚銀簪是母親贈予我,相贈時曾說此物乃曾祖父流傳下來?!?p>  姚國公的目光全被孟星河手里的銀簪吸引住。

  這支銀簪他曾在他父親的頭上見過,是姚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傳家寶。他本以為這支銀簪遲早會傳到自己手里,哪料卻被父親越過他直接傳給了他的女兒姚清陽,他百思不得其解,無數次質問為何。

  難道就因為清陽成了梵靈子的徒弟,就對她高看一眼,甚至省略過我這個父親?

  清陽縱然再優(yōu)秀,也不過是個女娃,就算有朝一日成了女祭主,早晚有一天也還是要嫁人的?

  那時父親從來都閉口不談原因,直到咽氣之前,他再次質問,才得知原因。

  銀簪不單單是一件珍貴的傳家寶,它更意味著姚氏一族所肩負的使命。

  他問父親到底是何使命?

  父親只道姚氏源于大荒時代三身國便咽了氣。

  所謂使命便成了一個謎團。

  銀簪已交給姚清陽,便意味著使命也交給了姚清陽,既然不需要他操心,他也就任由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埋藏在他的記憶深處。

  今日,再見到這支銀簪,猛然想起此事,也不知這使命是姚清陽已經完成,還是落到了孟星河頭上。

  良久,他收回思緒,移開目光:“你可知這銀簪的含義?”

  孟星河點了下頭,銀簪在他手指間打轉,“它是件神級法器?!?p>  父親臨終前可沒說他是件法器,還是件神級法器,到底有多少家族密辛是他不知道的。

  姚國公眼睛一亮,隨之又暗淡下去。

  算了,都過去了那么久了,現在想還有什么意義。

  他雙手搭在膝蓋上,略帶幾分遺憾地道:“法器不法器的我倒是不知。只是家夫臨終前曾言姚氏源于大荒時代三身國,此物乃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寶物,代表著姚氏一族所肩負的使命。”接著他話音一轉,“至于是何使命家父未來得及言明便過世了?!?p>  “如今,此物在你手里,姚氏一族肩負的使命便交給你了?!?p>  說著,他竟然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行禮,孟星河趕忙把他攔住。

  孟星河以前從未到姚國公府走動過,為了不讓場面過于尷尬,他才拿出銀簪挑起一個可以說的共同話題。

  還真沒想到一個銀簪竟然暗含了這么多事情。

  古樸的銀簪泛著冷意在他掌心中握住,可怎就感覺到他握的是塊燙手山芋呢。

  果然占了便宜就要有相應付出。

  他將銀簪重新插回頭上,切入這次來此的目的:“此次拜訪主要是想看看我母親生活過的地方,不知可否行這個方便?”

  “沒問題,請吧?!?p>  這次率先答應的是姚老夫人。

  孟星河和陸箬與跟著夫妻倆往外走。

  穿過彎彎曲曲地廊道,到了一處幽靜的院子。

  這風格,簡直跟鎮(zhèn)遠侯府的清影院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姚清陽住過的地方。

  姚老夫人的侍女上前打開上屋門上的鎖,一股子灰塵味爭先恐后地涌出來。

  姚老夫人捂著鼻子,懷有歉意地道:“真是不好意思,這院子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

  “無妨?!泵闲呛舆M去的時候單手在面前撣了撣,趕走嗆人的灰塵。

  陸箬與跟在孟星河后面進去,眼睛一掃便將屋內的情況盡收眼底。

  她就附近的東西順手一抹,就知道灰塵的厚度不比她的冷宮差。

  孟星河今年都二十歲了,這屋子最起碼二十年沒住了。

  雖然到處都是灰塵,沒有打掃,但也說明自從姚清陽走后沒人住過。

  對于她來說,也更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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