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在留下了這句充滿著凜冽威脅的話語之后,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江家別墅,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江連城,眼眸內已經涌現出了冰冷的殺意。
江家在清河市好歹也是排名前三的富豪家族,無論是人脈還是底蘊,只要運營不會出錯的話,根本不需要擔心破產之類的問題。
而江連城呢?這個一手創(chuàng)造了如今這偌大江家的傳奇人物,年輕的時候又是何等的輝煌,哪怕如今英雄遲暮不復當年勇,但可并不意味著江連城會容忍一個小輩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
無論孫山如今的地位如何,真若是按照輩分的話,今天站在江連城對面的,最起碼也應該的是孫山的父親才行。
等到孫山坐著車徹底離開了江家別墅之后,江連城冷笑著搖搖頭。
“還是老了啊,竟然被一個小輩這般看不起了?!?p> 緊接著江連城拿出來了手機,想都沒想就撥通了江輝的電話,畢竟如今整個江家的產業(yè),江連城全部都交給了江輝去打理。
“爸,怎么了?”
此時正在公司開著會議的江輝,在看到是江連城撥打的電話之后,也是連忙就按下了接聽鍵,下一秒,原本喧鬧的會議室驟然間變得寂靜了起來。
“怎么了?我剛才被孫山給威脅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扔下了這句話之后,江連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一點兒也不給江輝反應過來的時間。
哪怕是江連城在如何生氣,但也不能親自對孫山出手,以免落下了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但江輝可就不不同了。
所以說,江連城不愧是一個狡猾的老狐貍,短短的一句話就已經讓江輝知道自己該怎么去做。
“孫山?敢威脅老爺子?”
江辰冷笑著搖搖頭,只是那看起來平靜的目光深處,卻是已經涌起了驚濤駭浪,再抬起頭的瞬間,江輝開口。
“改變一下會議討論的主題,現在我給各位十分鐘的時間,給我想出一套結合當下清河市的情況,如何能夠以最小的代價讓孫氏醫(yī)藥破產!”
江輝的這句話,頓時讓會議室的眾人徹底愣住了,因為在江輝沒有接電話之前,他們討論是還是,如何能夠維護兩邊的關系。
畢竟江家是做渠道的,無論是孫氏醫(yī)藥還是蘇氏集團,若是想要在清河市大賣,都離不開江家旗下的眾多渠道。
畢竟又沒有所謂的血海深仇,干嘛非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地位?
安安穩(wěn)穩(wěn)掙錢不好嗎?
可現在不同了,恐怕事到如今孫山都沒有察覺到,他所認為給江連城的威脅,到底會引起一場多么恐怖的后果。
若僅僅是對付一個蘇氏集團的話,二者的勝負只是蘇樂占據少量的優(yōu)勢,可要是再把江家這尊龐然大物,徹底逼到了蘇樂身旁的話,接下來屬于孫氏醫(yī)藥的日子,可就真的難熬了。
短短的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畢竟能夠坐在這個會議室的人,全部都是江連城以及江輝的心腹。
這里面隨便拿出來一個人,都會得到外面大公司的瘋搶。
“江總,根據我這邊剛剛電腦反饋過來的數據,在我們江家旗下的渠道中,還存在少量近乎可以忽略的一些藥品,這些全部都是屬于孫氏醫(yī)藥,你看?”
“全部都退貨吧,弄的動靜大一點,最好在請一些記者媒體,至于理由嘛....那就直接說藥品效果跟宣傳嚴重不符,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負責,明天我不想在江家旗下的眾多渠道內,看到屬于孫氏醫(yī)藥的任何產品,哪怕是一個創(chuàng)可貼?!?p> “是,保證完成任務!”
無論是誰,都沒有想要去詢問,江輝為什么要忽然間改變主意,甚至要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針對孫氏醫(yī)藥。
因為這些高層,他們已經習慣了按照命令行事,換一句話來解釋的話,不論是江輝還是江連城,只需要給出一個未來的大體方案,剩下的就交給這些人去實施。
而不是跟孫氏醫(yī)藥一樣,所有的權利全部都被孫山緊緊的抓在手里,即便是公司每一個月銷售員的那些報銷單,也必須需要孫山的簽字才能夠按時發(fā)放。
“江總,根據最新的銷售額來推算的話,孫氏醫(yī)藥這半個月來的銷售額,不及蘇氏集團十分之一,可能還會更少,我認為可以跟蘇總裁商量一下,讓蘇氏集團在讓一些利,到時候我們江家來一個大促銷,這樣就可以徹底把孫氏醫(yī)藥逼到絕路?!?p> 江輝在聽到這個方案的時候,卻是罕見的陷入了沉默,眼眸中忽明忽暗,但最終卻是沖著此人搖搖頭。
“大促銷可以弄,但這個讓利就不用給蘇氏集團去說了,所有的費用咱們自己承擔就行了?!?p> “好,那我這邊會在明天上午之間做出來更加詳細的方案?!?p> 這場專門正對孫氏醫(yī)藥的會議,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無論是哪一個方案,對于如今孫氏醫(yī)藥而言,那都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原因很簡單,因為如今孫氏集團真正的情況,遠遠要比江家這些高層根據經驗分析出來的結果,還要糟糕的多。
不然的話,孫山也不會豁出去去威脅江連城,企圖能夠得到江家的一些渠道,哪怕只有三分之一也行。
而與此同時,今天沒有去公司的蘇樂,如今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清河市本地的財經新聞,至于方羽呢,則是坐在一旁,老老實實的替蘇樂捏著小腿。
而且還要時不時的往蘇樂嘴里塞著一些切好的水果。
比如沒有籽的火龍果,不能夠有任何須子的橘子瓣,就連吃石榴也必須要讓方羽把里面的籽全部挑的干干凈凈。
對于別人而言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方羽這里全部都在一根銀針下搞定。
反正這么多年都習慣了,方羽早就覺察不到什么丟人還是不丟人了。
然而始終坐在不遠處的蘇老太太,終于看不下去了,畢竟昨天晚上方羽的所作所為,早已經讓蘇家的人改變了對方羽的看法。
當然,吳艷萍不能算在其內。
“蘇樂,你就不能自己吃?還有,你那腿是怎么回事?如果要是不想要的話,可以考慮去國外安一個不銹鋼的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