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佛系養(yǎng)豬
這是劉曉濤第二次和小靈一起夜間行動。
遠離了床,看她一襲長裙,宛如仙子的樣子,劉曉濤真有點不適應。
來到養(yǎng)雞場,他佯裝警惕:“你又要吃我的雞?這樣的大禮我可不需要!”
小靈嫵媚的笑容中帶著苦澀:“那真是我黑歷史!其實我不喜歡吃雞,那次純屬是保命需要!”
劉曉濤微微一笑:“開個玩笑而已。你最近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有根正苗紅那個味了。今晚是大爺幫忙看著,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小靈將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我已經(jīng)讓他熟睡了。這良辰美景,又萬籟俱寂,是最適合……”
劉曉濤渾身哆嗦了兩下:“別胡鬧,我撤了!”
“瞧你那樣!允許你跟我開玩笑,難道就不允許我跟你開玩笑?”
小靈一把拉住他道:“好戲馬上就要登場了,別出聲!”
“哼哼哼!”
“哼哼哼!”
……
正在劉曉濤有些狐疑的時候,一陣豬叫聲傳來。
根據(jù)聲音判斷,至少有六七頭。
而且估計是野豬!
這兒距離村子較遠,就是有村民圈養(yǎng)的家豬跑了,也不可能跑到這里。
山里時常有野豬出沒。
劉瞎子經(jīng)常見到,他也見到過。
都說“頭豬二熊三老虎”。
野豬的戰(zhàn)斗力可是十分彪悍的。
劉曉濤至今還記得在他六歲那年,一群野豬進村,差點把整個二凳村給拆了。
他在山里養(yǎng)雞,其實也怕野豬搗亂。
好在它們這些年都待在深山,和他們處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tài)。
如今突然來到養(yǎng)雞場,很蹊蹺。
很快,七頭體長在一米五到兩米之間,身軀健壯,四肢粗短的黑野豬出現(xiàn)在劉曉濤的視野中。
它們頭較長,耳小并且直立著。
有幾頭雄性野豬的犬齒向上翻轉(zhuǎn),呈獠牙狀,在慘淡月光的投射下格外駭人。
只是它們看起來躁動不安,或者更準確地說是驚慌不已。
“嗷!”
“嗷!”
“嗷!”
……
當野豬的慘叫聲驟然在它們身后響起時,它們發(fā)了瘋似地沖向養(yǎng)雞場。
劉曉濤大驚失色。
這若是讓它們沖進去,他鐵定會損失慘重。
小靈卻是從背后抱住他:“慌什么?野豬最怕什么?”
劉曉濤皺了下眉頭:“同伴的慘叫聲!不過剛才那幾聲慘叫出現(xiàn)得也太是時候了,搞不好是提前錄好的。這是劉扒皮在搗鬼?”
小靈笑而不語。
眼瞅著野豬馬上就要沖進養(yǎng)雞場了,二十個痞子都很嗨。
他們花了一天的時間,成功將七頭野豬從深山逼到了這里。
在這過程中,他們也徹底見識到了三羊山野豬的彪悍。
今晚劉曉濤這養(yǎng)雞場肯定會被攪個天翻地覆。
他們總算可以一雪前恥了。
特別是有野豬當擋箭牌,劉曉濤就是猜到是他們干的也無可奈何。
野豬又受法律保護。
劉曉濤這口氣也很難撒到野豬身上。
最終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想想都解恨!
然而,在野豬距離養(yǎng)雞場不到半米的時候,它們一起來了個急剎閘。
“這是啥子情況?”
痞子們看得兩眼發(fā)黑。
數(shù)秒后,野豬們給出了答案。
它們集體調(diào)頭,猛然揚起四蹄沖向他們。
“擦,這什么情況!”
“喇叭呢?快放野豬的慘叫??!”
“臥槽,怎么對它們不管用了?”
“還都傻愣著干什么?快跑!”
“啊……”
二十個痞子就像是沒頭的蒼蠅到處亂竄。
但是野豬們的速度太快了,沖擊力又極強。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便被悉數(shù)拱翻,慘叫哀嚎。
看著這極度舒適的畫面,劉曉濤笑道:“這下他們該由談蜂色變,變成談豬色變了!這份大禮我喜歡!”
“那你背我!”
小靈直接跳上他的后背,雙臂箍住他的脖子,像個撒嬌的小姑娘。
劉曉濤攬住她的兩腿道:“這些野豬都被你馴服了?”
小靈把俏臉埋在他的肩頭:“拜托!我好歹在這三羊山呆了幾千年,但凡有點靈性的,誰敢跟我作對?”
“這些家伙想在我的地盤上,使用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劉曉濤忍俊不禁道:“看來我撿到寶了!”
“你才發(fā)現(xiàn)???”
小靈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道:“像我這樣會賺錢,能暖床的妖,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劉曉濤干咳道:“會賺錢這事,我承認!但能暖床這事……”
“哎呀,等我恢復了,我反過來給你暖總行了吧,哼!”
“好好好,我突然又想到一個賺錢的路子?!?p> 劉曉濤有點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既然這些野豬都聽你的,你讓它們幫個忙,我準備‘佛系養(yǎng)豬’!”
看到痞子們相互攙扶著走遠了,小靈吹了聲口哨,七頭野豬都跑了過來,一起拱劉曉濤。
這種熱情劉曉濤可受不了。
他一躲再躲,惹得小靈拍著他的肩膀笑個不停。
過了一會兒,小靈讓它們先離開,然后對劉曉濤道:“等你搞好養(yǎng)豬場再說,我已經(jīng)猜到你準備怎么干了。不說這個了,背我回家好不好,我太困了!”
“你……確實胖!”
劉曉濤把她往上一送,用后背感受了一下,走起路來都有點飄。
“呵,你們男人吶……”
小靈嘀咕一聲便沒了動靜。
察覺到她好像睡著了,劉曉濤放穩(wěn)腳步往回走。
待躡手躡腳推開大門,走進院子時,廂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穿著睡衣的陳穎從臥室走了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
院子里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山外。
一直沒等到消息,親自跑來的劉扒皮看到二十個兄弟遍體鱗傷,像是從戰(zhàn)場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樣。
他唇舌打架道:“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
一個愣頭青竟嗚哇著哭了起來:“那些野豬突然反過來沖向我們,我們被沖得一度覺得今晚要死在那里了!”
“怎么會這樣?我不是給你們準備了野豬的慘叫錄音嗎?”
“那錄音一直都管用,但到養(yǎng)雞場就不管用了,你說邪門不邪門!扒皮哥,我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在沒有搞清楚劉曉濤的底細之前,這樣不斷出手,吃虧的只會是我們自己?!?p> 聽到這句話,劉扒皮感到莫大的諷刺。
劉曉濤的底細需要查?
他祖孫三代,他都了如指掌好嘛!
不過看到兄弟們被拱得慘不忍睹,他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快送去醫(yī)院!我會派人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