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二天桐薇要演出,而楊諾辰也要拍戲,桐薇并未留下。陪楊諾辰吃了晚飯后便準(zhǔn)備回自己住的酒店。
桐薇的手剛握上門把手,楊諾辰拉住她的手臂。
她轉(zhuǎn)頭,看到他戀戀不舍的樣子。
心里一暖,踮起腳摸摸他的頭:“乖,又不是不見了?!?p> 幸虧她不算矮,踮起腳尖剛好能夠摸到他柔軟的頭發(fā)。
楊諾辰被她突如其來的摸頭弄的一愣一愣的,轉(zhuǎn)而將她摸自己頭的手拿下來,笑著打趣到:“摸頭殺不應(yīng)該對女生有用嗎?”
語罷,向她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到:“況且,你這么一弄。我總覺得自己的地位和蘿卜一樣了?!?p> 他這是把自己形容成狗了嗎?
桐薇聽言,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到:“我可沒把你當(dāng)做狗,哈哈哈?!?p> 她甜美的笑顏被他盡收眼底。已秋季,她卻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用手捋了捋她耳邊的頭發(fā):“抱歉我不能送你回酒店。今晚我還得研究下劇本。王力在大廳等你,他送你回去。”
桐薇點點頭,因為她的到來耽誤了他的工作她已經(jīng)覺得很抱歉。怎會再奢望他送自己回去,況且被拍到也不太好。
畢竟她知道他也沒有公開的打算,他現(xiàn)在如果公布戀情等于是在自尋死路。
她不傻,沒有必要為了人盡皆知的名分而毀了他那么多年打拼下來屬于他自己的天下。
門一關(guān)上,楊諾辰便捂著胃靠在墻邊,額角有細微的汗流下來。最近拍戲太辛苦,他沒怎么好好吃飯,胃不太舒服。
他以今晚要研究劇本為借口不能送桐薇回去。
不想讓她擔(dān)心,剛剛在她面前一直隱忍著痛感。
幸好,她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找到藥,剛要擰開瓶蓋。敲門聲傳來,他以為是桐薇忘記帶什么東西回來了,慌亂的將藥放回原處。
打開門一看,才知是與他一起拍戲的女演員蔣麗媛。
楊諾辰看到她,好看的眉皺了起來。
蔣麗媛,娛樂公司老總的千金,為了楊諾辰才選擇演員的道路,此次在戲中演女二號。本來之前選定的女二號并不是她。
她向?qū)а萁M提出能夠帶資進組,甚至片酬都可以不要,只要把這個女二號的角色給她。
導(dǎo)演組見她演技并不算差,而且那么多好的福利,這才撤了之前選定的演員。
她已經(jīng)三番五次糾纏他了,在媒體面前毫不隱晦的表示對楊諾辰的愛意。
他都不知道她的腦子是用來干什么的。
楊諾辰并未給她好臉色,沒有說讓她進來的話,也沒有關(guān)上門,只是轉(zhuǎn)身進屋。
門外的蔣麗媛笑容慢慢凝固,眼底的笑意變得凄涼。
她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楊諾辰這樣不留情面的對她了。
但有什么辦法呢,她還是喜歡他。哪怕他對自己再怎么愛搭不理,她也不覺厭惡,反而更加喜歡他。
她進屋,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走進去將手中的保溫盒放到桌子上,這才開口:“諾辰,今天中午看你胃口不太好。傍晚又早早的離開片場,是不是病了?”
她見背對著她的楊諾辰?jīng)]有回應(yīng),便又小心的開口:“我讓我的助理給你買了點粥。你趁熱吃點?!?p> 楊諾辰胃痛的厲害,沒什么心思聽她說話。
將藥就水咽下后,才慢慢轉(zhuǎn)身對她說:“有勞蔣小姐,不過我吃過晚飯了?!?p> 蔣麗媛每次聽到他叫自己蔣小姐,都深感悲傷。
從喜歡他這三年來,他一直叫自己蔣小姐。
楊諾辰坐到沙發(fā)上,用手撐著額頭,微微閉眼。
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讓他頭疼。他開始想念桐薇身上淡淡的清香。
“蔣小姐如果沒什么事,回自己房間吧。我想休息了?!?p> 蔣麗媛詫異,這是在趕自己走嗎?但是怕什么呢,三年這樣的態(tài)度都受過來了,還差這一會嗎?
她看他閉著的雙眼,略顯疲憊。
那就不打擾他了:“你早點休息?!?p> 楊諾辰嗯了一聲,隨即又開口道:“我吃過飯了,粥帶走吧,不然很浪費?!?p> 蔣麗媛聽到此話,離開的腳步頓了下來。
垂在身體兩側(cè)的雙手握緊,但很快又放開,轉(zhuǎn)身進來提著保溫盒離開。
她想楊諾辰可能對待感情就是這樣的性格吧,太慢熱。
可她不知道的是,楊諾辰只是將自己的熱情留給了桐薇。
此時回到酒店的桐薇在走廊看到許斌陽正靠在他房間的門上,房門開著,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拿著燃燒的香煙。
她腳步停下,在離他一米多遠開口叫他“斌陽?”
許斌陽聞聲,直起身子看向她。
就在前一秒,他看著手機里跟蹤桐薇的人給他發(fā)的照片,青筋暴起。
此刻看到她身上披著的寬松外衣,他實在忍不了。
她和楊諾辰在酒店里干了什么?他現(xiàn)在急于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桐薇必須始終完整的屬于他。
這樣想著,伸手過去將桐薇拽進自己的房間。
桐薇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拽進門口,而身上原本披著的衣服早已掉落在走廊上。
許斌陽用腳粗暴的將門踢上,轉(zhuǎn)身將桐薇按在墻上,扯開她的襯衫。
用手上還未熄滅的煙頭毫不留情按在她白凈的脖頸上。
痛感立刻傳來,桐薇痛的皺眉。她不知他今晚為什么這么反常,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
這樣的許斌陽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可怕。
“啪”。
她使勁推開許斌陽,抬手朝他臉上打過去。
一巴掌的確把許斌陽打醒了,他反應(yīng)過來看看桐薇被煙頭燒到已紅腫的脖頸,又看看手中的煙頭,忙將煙頭丟在地上。
他只是想要在她身上留下一個痕跡,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卻不知嫉妒和惱怒使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此時他驚慌失措,伸手想看下她傷口怎么樣,卻又不敢。
眼眸泛起憐惜,后悔的對桐薇說:“對不起,薇薇,對不起?!?p> 桐薇恐懼感還未消散,身體顫抖著。
眼前的許斌陽讓她覺得陌生,自己不明原因的被他傷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許斌陽,你這個瘋子?!?p> 在此之前她還把他當(dāng)朋友,畢竟他是她的舞伴,他們曾那么默契。
而今晚,她只覺失落和難過。
話落,頭也不回的開門離去。桐薇出門撿起走廊上的衣服,拼命的跑出酒店。
涼風(fēng)襲來,她這才感受到原來這個秋天那么冷。
她在酒店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司機從后視鏡看到她凌亂的頭發(fā),那樣子著實狼狽。
“小姐,去哪?”
報了地名后,她將腦袋靠在窗邊,脖頸傳來的痛感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良久,她看向車窗外。不知何時已下起了雨,來往的行人有的在找可以避雨的地方,有的奔跑在雨中。
此時,她只想見到那個給予她所有溫柔和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