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在殿門處等著神秦,看到神秦回來,眉頭緊蹙,有心事的樣子。
神秦看到青蘿等在門邊,卻無視她,準備邁進去。
“阿秦?!?p> 神秦停下。
“阿秦,今夜可有什么任務(wù)?”
神秦微怔,輕啟薄唇:“無?!?p> 神秦繼續(xù)走著,心中五味雜陳,若真的面由心生,那青蘿的內(nèi)心,大概比袁浩傾更純潔。
他明明在青蘿心中種了蠱,隨時都可以監(jiān)聽青蘿的想法,可他就是不愿。
青蘿可信,他知道,所以利用她,她已經(jīng)是他的刀了,既已出鞘,收不住了。
還能期望她說什么呢?
青蘿反倒有些不安,那她如今可以做些什么,才能討得神秦的歡心,讓神秦同以前一般待她。
做飯已經(jīng)不可能了,神秦看到她的飯菜甚至還會流露出厭惡的眼神。
青蘿百無聊賴的待在殿外,那幫天界的“潑皮”再未來過,她清閑的很。
只是小灰,好像也不曾來了。
這茫茫天界,似乎只有她與小灰是妖,如今小灰不知去了何處。
她有些擔心,總覺得被誰捉了去,天界之人對妖族的厭惡是發(fā)自內(nèi)心,根深蒂固的。
無聊的日子有小灰來也好啊,讓她體會不到自己的孤獨,小灰是她這里生活的看客,是獨自一人時的陪伴。
青蘿嘆口氣,自顧自得說:
“小灰啊,你不來,那便不來了,換個地方平安生活著,哪日想吃我做的飯了,便來這兒找我?!?p> 神秦步入密室,直到開門后,才顯露出心情,呈侖看著他的表情。
“成了?”
“是,成了?!?p> “說說吧,我?guī)湍阒\劃下一步?!?p> 神秦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呈侖卻皺著眉:“你是說,天主本來準備強行賜婚的,被你給截胡了,然后司刑仙之女便被貶為凡人?”
神秦點頭:“不錯,司刑仙之女本就覺得我低賤,那我便低賤一會兒,叫她嘗嘗天主之怒是什么樣的?!?p> 呈侖搖搖頭:“事情沒那么簡單,你利用了天主對神氏一族的維護,其實是對你的維護,所以,天主不會偏袒不愿娶司刑仙之女的神樞,而是偏袒你,這其中的意思,太明顯?!?p> 神秦皺著的眉舒開:“師叔的意思是,天主可能較為鐘意我?”
呈侖搖搖頭:“不,較為偏心你,但并不鐘意你?!?p> 神秦冷哼一聲:“天主果然是天主,連鐘意和偏心都分的明明白白。既然偏心,便許我皇位,否則一切,都只是閑談?!?p> 呈侖嘆口氣,或許他錯了,神秦不應(yīng)如此,絕望的令人心疼,可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仇恨逼他成了這樣。
神樞獨自在殿中坐著,沒了小灰,他只剩一人,連外界的狀況如何,他也無從得知。
神樞嘆口氣,這婚,大約是毀了吧,如此安靜。
忽然,小灰往日爬著的洞中,有一人頭浮出。
神樞過去,兩兩相對,竟是子辰。
“子辰,你?”
子辰朝他行了個禮,爾后說道:“小灰曾拜托我,若他有三日不來找我,便是出事了,叫我?guī)蜆泄永^續(xù)傳著外界的消息。”
神樞眼睛有點酸,低下頭,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的存儲囊,即使是身死道消,也不忘他,他何德何能?